“说吧,你们是想让我把你们交给百里悠,还是五王爷,还是直接交给……鸩王?”
沐七夕半弯了腰,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特别慢,末了还故意阴森森地嘿笑两声。
“鸩王?不,不要把我交给鸩王,求求你,不要。”
大汉还没说话,旁边的年轻男子已经先一步开口求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是被他拉来的,我不知道是你啊,沐大小姐饶命啊!”
“哦,这会儿你倒是清楚得很了,不嫌晚了吗?”
沐七夕故意恶劣一笑,又踢了那大汉一脚:“其实我也不想把你们交给鸩王,他那人没啥耐心,很可能一看到你们就一道金光,刷——你们就死了。”
一边说着,沐七夕故意夸张地带上了拟声词:“那样就太便宜你们了,我想想还是把你们交给五王爷吧,他刚从军营里回来,应该很熟悉严刑拷打。”
“不然把你们交给百里悠,让他把你们埋进土里,好生照料,每天浇水施肥,说不定明年你们还能再长出一个头来……”
“哈哈哈,不应该是埋进土里变成花肥吗?怎么到你这里听着这么美好?”
沐七夕恐吓大汉的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个被她贴了“脑残”标签的少主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声音清亮但不高亢,爽朗但不刺耳,醇厚但不低沉,像是轻快的音符在质量上佳的钢琴键上跳跃,悦耳,轻盈,很有感染力。
听到他笑,周围的百姓们也跟着善意地笑,本来挺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声笑语的,害得沐七夕恐吓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就连闫可丽都忍不住捂嘴窃笑,一扫刚才的害怕胆小,如花蕾初放,柔弱娇贵。
唯一不觉得好笑的,估计就是地上的两个小贼。
刚才求情的年轻男子这会儿哭得更伤心了:“那,你还是把我交给鸩王吧。”
那大汉一直抱着断臂哭嚎,声音听着挺凄惨的,但从头到尾,他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相比上次,倒是有骨气不少。
“哈哈哈,你们还真笨,她明显是在吓唬你们,想让你们说出幕后主使,说吧,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少主做主放了你们。”
沐七夕满头黑线,有他这么帮倒忙的么?直接说破了她的打算。
也正是这时,沐七夕才认真看他。
他一身深蓝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绣着波浪暗纹。
是非常高级的暗绣,随着他的动作,光线变换,图案也隐隐的跟着变换,就如同大海的波浪一样,层层叠叠。
相貌也极为出色,剑眉星目,眉宇间尽是阳光坦荡,皮肤是健康漂亮的小麦色,很有男子气概。
此时,他嘴角咧开,扬起大大的笑容,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非常耀眼。
同样是白牙,百里悠露出来就让人觉得骚包,那灿烂的笑容里像是藏着勾人的魅惑,而眼前这人笑起来却完全是阳光。
没有半点阴霾的阳光。
沐七夕想着,如果让他穿上现代的运动服,手中抱一个篮球,那他绝对是秒杀全场的阳光帅气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