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要行家法的阵仗。
靠,进门就给我下马威,现在又摆出这副模样,你当你是青天大老爷,审讯犯人不成?
沐七夕撇嘴,在大厅中央站住了脚,却压根没有理会他,反而是转头吩咐莲藕:“我累了,给我搬椅子。”
财宝一直跟在她旁边,但她故意吩咐莲藕,这是对莲藕的抬举。
“是,小姐。”
莲藕以前是做大丫鬟的,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当即感激地蹲身,大声应诺,快手快脚地搬来了椅子,伺候沐七夕坐下。
别的丫鬟小厮看着,有些羡慕莲藕,也更加拥戴沐七夕。
他们做下人的,最大的荣幸就是跟个好主子,跟在主子身边受重用,走出去也能挺直腰板。
这几天看到莲藕被二小姐欺负,他们还有些自危;
现在看到大小姐一回来就这么维护莲藕,各自的心里都在幸庆,幸好自己坚持住了,没有背叛大小姐。
沐圣恩看她根本不为所动,悠然自得地坐下了。
自己却捧着本子戒尺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差点气歪了嘴:“沐七夕!大胆孽女,你还不认错,难道要等着被赶出府去,从族谱上除名吗!”
“你给本相过来,谁允许你擅自开门迎接的?”
后一句是说给八姨娘听的,顺便附带威胁:“本相能放权给你,自然也能收回来,你好自为之!”
“啧,你是脑子有坑还是咋地?”
沐七夕舒舒服服地坐下,示意莲藕给她捶着肩膀,小嘴一张,气死人不偿命。
不就是摆架子嘛,她也会。
“孽……”
“行啦,你除了这句话还能有点别的台词不?”
沐圣恩怒发冲冠,指着她正要咆哮,却被她轻飘飘地摆手打断,不屑撇嘴:“事到如今,你还当我是小白兔,吓吓就发抖?”
“那天晚上鸩王府的事,你老胳膊老腿估计爬不出去看,前天选拔赛你又没资格旁观,也难怪你现在脑子里这么多坑。”
那天晚上鸩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沐圣恩作为左相,又是“相关人员”,肯定也去观看了;
前天的选拔赛,他虽然没有亲自出席,但也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可是沐七夕就是要故意那么说,换着花样儿地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