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外面一桌客人越听越不满,时不时吐槽两句。
最后听到“沐七夕见时机已到”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啪”地摔了杯子,拍桌怒吼:“尼玛你说反了吧!”
“明明是百里连城那厮死缠着我妹妹,各种不要脸,最后还下跪求婚,我妹妹看他可怜,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拯救了他一把。”
“对!就是如此!”
不用说,前面一个摔杯子拍桌大吼的人除了司空畅没别人,后面齐声附和的除了六个葫芦娃也没别人了。
不过,他这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把堂堂鸩王说得这么卑微可怜,哪会有人相信啊?
于是,茶馆里的众人尽皆不信,集体“嗤”了一声,又转向说书先生催促道:“你快说,后来怎样了?”
“卧槽!本少主的话还没有一个说书的可信?就他那样,他见过百里连城吗?听到过他说话吗?胡编乱造的也有人信!”
司空畅一脚踹开挡路的凳子,跳到桌上:“本少主今天心情好,便给你们说说。”
听到他的自称,还有他一口一个“我妹妹”,一口一个“百里连城”,众人大约猜出了他的身份。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司空家的少主,连各国皇室,乃至三宫一院都要给几分薄面,何况是他们这些江湖散人?
那于是,说书先生不敢再乱说了,闷在一边被迫变成听众。
其余的人即使心里不信,也不敢再吭声,被迫听他“纠正”缪传。
起初真的是被迫听着的,但是司空畅就是有这样的感染力,让大家听着听着都和他有了一样的情绪,身临其境。
以至于后来,连说书先生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跟着拍桌起哄:“好!后来呢?后来如何?”
“后来?”
司空畅说得口渴,拿过旁边的一壶茶倒进嘴里:“后来,百里连城看七夕生气了,立马吓得脸都苍白了,自己跑去院子里罚站。”
“听清楚,是他‘自己’去的,不关七夕的事,七夕其实很温柔。”
“话说也活该他运气不好,这才刚站了没多久呢,‘哗’,下起了大暴雨,淋得他啊那叫一个透心凉。”
“你们知道嘛,按照本少主的说法,就该让他继续站着,那种做法太不要脸了是不是?”
“对!该罚!”
“就是,太厚脸皮了!”
听众们被司空畅带动了情绪,一时激动,忘了此时故事里的男主角是高高在上的鸩王,都跟着起哄。
司空畅满意点头:“对呀,当时本少主也是那么说的,不好好罚他他下次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