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掌柜跟她说话时都不自觉地弯腰躬身，小心翼翼。

沐七夕兀自思考着他刚才的话，没有发现他的态度变化，又再抿了一口茶：“这个采药人，多大年纪？”

何掌柜想了想，回话回得越来越谨慎：“约二十来岁吧，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沐七夕点点头，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我知道了，如果他下次再来卖药，你记得通知我，或者直接请他去鸩王府，我有话问他。”

“是。”

何掌柜恭敬拱手，跟在她后面走出后堂，忍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王妃，他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他说了那么多话，可王妃却只关心采药人，经验告诉何掌柜，王妃定是发现，或者怀疑了什么。

沐七夕摇摇头，没有多说，但也不打算隐瞒，提点了一句：“据我所知，白二夫人足不出户已经十多年了。”

“啊。”

何掌柜恍然大悟。

白梦茹身体不好，呆在左相府后院足不出户十多年，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这么长的时间没露面，又只是一个妇人，决定了她不是名人；

人们之所以到现在还记得她，完全是因为沐大小姐。

原来的沐大小姐是名满京城的废物，人们在说起她的时候难免就会提到她的生母。

可即使提到，也只是提个名字而已，要论长相，哪怕是何掌柜这个京城的“老住户”，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

那个才二十来岁的采药人，是怎么能隔得老远就认出是白梦茹的？

又为什么会注意到她脸色不好，并且特地跑来这里告诉何掌柜？

如果真的关心，又为什么不直接去告诉沐七夕，说不定还能领到赏银呢。

这其中，有太多解释不清楚的疑点了。

“王妃恕罪，属下太大意了，没想到这些细节。”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联，何掌柜只觉得汗颜，拱手请罪。

沐七夕不在意地摆手：“不碍事，你也是……”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