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在外的这些日子,让她变得足够大胆跟热情。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感情是需要争取的。只要努力不放弃,就还有机会,哪怕就只有百分之一。但如果自己什么也不做,那就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堂曦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一直躲着不接受,也是自觉配不上对方,只是没想到对方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感动之余,强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看了一眼君缠绵的方向,然后缓缓出声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好好呆在家里,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先赶回去跟主子会合,他们现在应该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有关于退婚等事情,就跟老夫人说,等主子回来再处理!”
“这么快就要走?”凤悦晴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失望。
堂曦解释道:“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主子都没有出现,对方一定已经猜到主子伤的不轻。近期内很可能会有新的行动。我必须尽快回到主子身边去。”
随即,又一次看向君缠绵的方向,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拜托出声道:“君姑娘,主子不在的时间,能否麻烦你暂且照顾她?毕竟,退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前来探听究竟,我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啊?”凤悦晴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去。
看到君缠绵的那一刹那,白皙粉嫩的小脸立马爬满了红潮。不过,想到自己的心意对方早就已经知道,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打算要瞒过她,所以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略带一丝娇羞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缠绵冲着她暧昧眨了眨眼,语带调侃道:“来了一会,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那么一点点!”
随即,又转向堂曦道:“你放心,退婚的事情,我会让郁瑾枫找个合理的说辞对我公布,不会给晴儿带来麻烦的。至于我,我想跟你一起去见凤悦然!”
堂曦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君缠绵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跟主子的关系,自己一直看在眼里,难得她这么关心主子,肯主动随自己一起前去探望,主子见了她心里面一定会很高兴。
只不过,上次刺杀主子的那些人的来历还没有查清楚,包括那些人最终的意图,他们能刺杀主子一次,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回京的路上很可能会有危险,主子应该不会希望她跟着去冒险才是。
而他更清楚的是,对方已经做了决定,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就算他拒绝带着她,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凭借其他的方法自己找过去。
到时候只会更让人担心!
君缠绵把洛儿交给老夫人代为照顾,凤悦晴也表示会帮忙看着。
跟着又让管家亲自去给郁瑾枫送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合理的处理好两家退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要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其实,就算她不特意要求,相信对方也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他那样的人,凡事都追求完美,加上能力卓越,很少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够搞定的。
……
跟凤悦然碰面是在两天后,两人连夜赶路,快马加鞭。总算在第三天的中午到了一个叫做云城的地方。
两人吃了点东西,并未像前两天一样继续赶路,而是找了家客栈落脚。堂曦让君缠绵暂且留在客栈休息,而他自己则一个人出去了。君缠绵知道对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也没有多问,直接随掌柜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是练武之人,体力比一般人要好,但连着两天赶路,也确实累了。躺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敲门。睁开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偏黑,不知不觉竟然睡了一个下午。
君缠绵猜想,一定是堂曦回来了,便起身开门。果然,就见门外站在堂曦,正打算问对方是不是要继续赶路,却见对方往旁边一站,露出身后一抹俊逸而挺拔的身影。
竟是凤悦然!
想来堂曦刚才一定是去跟对方会合了,随即,微微侧身,给对方让开一条路道:“先进屋再说吧!”
凤悦然转身交待堂曦道:“你赶了两天的路也累了,今晚就先在这里留宿一晚,明天一早再启程。外面交给其他人守着就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堂曦依言点头,并未拒绝。因为他知道,要想更好的保护主子,就必须要保证自己有充足的体力才行。
加上这里是客栈,一般人应该不会选在这里动手才是。加上他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动静,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听到。想到这些,便放心的离开了!
堂曦走后,屋里就只剩下君缠绵跟凤悦然两个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君缠绵率先转过身去,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道:“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便说着,便走到桌边,顺手给自己以及对方各倒了一杯茶!
凤悦然缓步上前,目光贪恋的跟随着对方的背影道:“听说是你主动要求跟堂曦一起来找我的。你会来,是表示你很关心我吗?”
君缠绵眼眸低垂,故意避开对方的视线,将手上其中一杯茶水递给对方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万一出什么事,洛儿没有人照顾罢了!”
早猜到对方没有那么容易承认。凤悦然接过茶水,搁于桌角,深邃而炽热的目光从头到尾紧锁着对方,并未言语。
君缠绵被看得很是不自在,不得不抬起头来,故作冷静的迎上对方的视线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伤到了肺,还中了毒,已经都好了吗?”
凤悦然突然间握起她的手,在她毫无准备之下,贴近自己的肺部道:“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
君缠绵神情一滞,感受到手心上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心跳莫名一阵加速,慌乱间忙不迭的抽回自己的手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便要退后,好跟他保持距离。
岂料凤悦然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退后的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对方拉入自己的怀中。两只手改而圈着对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胸前。
“你干什么?”
君缠绵一边蹙眉,一边用力推着对方的胸膛,企图挣脱对方的束缚。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伤口。就听得凤悦然闷哼了一声,面容急剧扭曲。吓得君缠绵连忙收回手去,不敢再乱动分毫,深怕再不小心碰疼对方。
“你,你没事吧?”君缠绵僵直着手脚,怯怯抬起头来,不安看着对方。
如愿将面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搂在怀里,凤悦然伤口虽疼,却难掩心中的满足。尤其是看到对方眼底的紧张,凤悦然更是心情大好。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微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略带暗哑的嗓音缓缓从喉间溢出道:“缠绵,我很想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
之前跟堂曦碰面,听到她也跟着一起来的消息的时候,凤悦然还有些不敢相信。难掩心中的激动的同时,甚至于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想跟对方见面,所以听错了。此刻把对方拥在怀里,才感觉到一切都是真实的。
君缠绵的心无端揪紧,尤其是在听到对方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
对方担心见不到她,在她听说他有可能重伤的那一刻,何尝不是跟对方一样的心情?
迎着对方的视线,君缠绵虽然极力掩饰,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几分担忧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如果你真在乎自己那条命,以后就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轻易让自己涉险。别忘了,你还有家人要照顾,尤其是洛儿,他还那么小,不能够没有你!”
他就快要没有娘亲了,不能连爹爹也一起失去。
那样的话就太可怜了!
“洛儿不能没有我,那么你呢?”凤悦然的目光牢牢锁着对方,一如圈在对方腰间的手,未曾移开过分毫,眼神炽烈到似乎要将对方给看穿一般。
“我不一样,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君缠绵再一次垂下眼眸!
现在根本不是自己能不能没有对方的问题,而是他们父子终究会失去自己!
凤悦然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圈在对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缠绵,可不可以对自己诚实一点?其实,你也是喜欢我,在乎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跟堂曦日夜兼程的赶来找我!”
“人生不过数十载,途中充满了变数,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许,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看不到明天,有可能永远失去对方。你我都不想等到那一天再来后悔对不对?”
“回来吧,缠绵!回到我身边,不要再让我们错过了好不好?”
凤悦然字字珠玑,情真意切!
但其实,这个道理君缠绵又何尝不懂?她又何尝不想要珍惜这段感情?
只可惜,上天有意为难有情人。已经知道的结局,她根本做不到当什么事也没有,安静等待着它上演。
君缠绵依旧低垂着眉眼,故意避开对方的话题道:“你体内的毒刚解,身体应该还很虚弱,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应该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回到京城再说吧!”
凤悦然直盯着怀里的小女人,墨染的眸子里闪着层层雾霭,就在君缠绵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推开他的时候,搁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松,对方竟然主动放开了她。
君缠绵愣了一下,紧跟着疑惑抬起头来,而此时凤悦然已经收回视线,缓缓走向窗口,暮色沉沉中,看不清楚对方眼中的神色。
君缠绵目视着他的背影,正纠结着该怎样劝说对方早点回房休息时,凤悦然再一次开口,打破沉默道:“我们到的时候,客栈已经满了!”
“呃?”
君缠绵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仰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对方。
凤悦然也在同一时间回过头来,眸中的黯然已敛,嘴角噙着一抹温软和煦的笑容道:“你不会是希望我去跟堂曦住一间吧?”
君缠绵暗自嘀咕,不跟堂曦住,难不成是想要跟她一起住?
而事实上,对方正有此意。
就在君缠绵低着头,想到底应该如何把这家伙给赶出去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凤悦然的轻咳声。轻轻浅浅的,不算很剧烈,却一下子牵动了君缠绵的心。
君缠绵这才想起,对方的身体不好,不适宜站在窗口吹冷风。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关上窗子,同时,拉着凤悦然离开窗口,将他按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道:“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反正我也睡了一下午,晚上就当帮你守夜好了!你,早点休息……”
看到对方如此紧张自己,凤悦然唇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拉着她欲离开的手,语气越发的温柔道:“不急,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让厨房先送点吃的过来。”
“还是我去吧,你坐着就好!”
君缠绵一只手被他握着,只好用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阻止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自己则快速转身朝门口走去。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表现的太过紧张了!
君缠绵不由得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之后,这才朝楼下走去。
随便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两个人面对面静静吃完,期间谁也没有再开口,只到梳洗完,外面彻底暗下来,君缠绵这才催促着凤悦然早点休息,自己则拿了一本书出来,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翻着。
翻来翻去,只不过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因为身后一直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她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转过身,略带不满的迎上对方的视线道:“怎么还不睡?”
凤悦然深邃的眼眸坦然迎着对方,跟着扫了一眼床头的燃的正烈的油灯,一贯清冷的语气中竟似带着几分委屈道:“屋里点着灯,我睡不着!”
“呃?”
君缠绵愣了愣,紧跟着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朝床前放煤油灯的方向走近道:“那我帮你把灯吹掉,你早点睡吧!”
凤悦然看着对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眸中夹杂闪烁着精明的光亮,就好像是聪明的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走向自己所设下的陷阱。
君缠绵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够让那家伙快一点睡着,自己就可以不用再这么紧张的对着他,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家伙此刻的心思。
就在灯光被吹灭的那一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毫无预兆的握上自己的手腕,君缠绵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整个人便被拉着倒向了大床外侧。
凤悦然另一只手顺势缠上对方的纤腰,将君缠绵牢牢困在自己的怀中。
“你干什么?”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君缠绵立马一阵心跳加速。用力挣扎着便要起身,却听得耳边传来凤悦然低沉暗哑的声音道:“别动!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睡。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只要抱着你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对方的声音,君缠绵的心没由来的便软了。原本打算推开对方的手,改而绕到对方的背后,轻拍了拍,就像平时哄洛儿睡觉般,轻声细语道:“睡吧!”
黑暗中,凤悦然嘴角微扬。一只手环过君缠绵的细颈,另一只手轻搁在君缠绵的腰间,确保她不会觉得难受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夜已深,万籁俱寂。
君缠绵却是大睁着眼睛,无语望着窗外,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中午睡过的关系,还是因为身边躺着那家伙,太过紧张的缘故。总之,整个人了无睡意。倒是旁边那家伙气息均匀,早早的会周公去了。
君缠绵整个人被对方拥在怀里,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对方的伤口,又或是吵到对方睡觉。
“君缠绵啊,君缠绵,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大老远的赶了那么长的路,就为了送豆腐给这家伙吃,给他当抱枕来了吗?你都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干嘛还关心他的死活?他受伤也好,劳累也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因为他连觉都睡不好?真是犯贱,犯贱,犯贱!”
君缠绵一边小声的骂着自己,一边暗自懊恼着。虽然如此,但看到凤悦然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身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着了地。
幽幽叹了一口气,君缠绵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管旁边那家伙,只管睡自己的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谁知道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屋顶传来轻微的异响。
练武之人的总是比较敏锐的,加上君缠绵又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睁开眼来。与此同时,右手更是悄悄摸上腰间的匕首。
从屋顶的脚步声判断,来人不多,应该就只有一个人,目标自然是冲着凤悦然而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得罪了谁,对方竟然一而再的派人追杀他。
没等君缠绵想太久,就见一道黑影从窗口跃了进来。身法熟练,一看就是干这一行的好手。君缠绵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匕首,直等对方到床前就迎上去。
眼前银光一闪,对方手中的长剑破空而来,伴随着细微的嗡鸣声,毫不迟疑的朝着床的方向刺过来。
君缠绵正欲起身相迎,却发现腰间腾然一紧,有个人动作比自己更快。凤悦然搂着君缠绵的腰身,把她往里侧一带。同时,拔出床头挂着的长剑主动迎了上去。
凤悦然有伤在身,行动大不如前。加上来人武功高强,根据君缠绵的判断,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君缠绵快速拿起火折子,点亮了床头的灯,屋内瞬间大亮。只见眼前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相互缠斗在一起。白影是身穿中衣的凤悦然,而黑影则是前来行刺的刺客。对方一袭黑色的长衫,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看对方的身影,隐约中有一些熟悉。
如君缠绵所料,受伤的凤悦然果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眼看着对方手中的剑直刺向凤悦然,而后者根本无力躲闪。
“不要啊——”
君缠绵手中的火折子直接掉落在地上,惊呼出声的同时,整个人毫不犹豫的扑向前去,试图挡在凤悦然的前面。
虽然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但以君缠绵的速度,根本比不过对方手中的剑。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快要刺到凤悦然的长剑,竟然在听到君缠绵声音的那一刻顿了顿。而正是因为这片刻的停顿,让凤悦然有了闪躲的机会。与此同时,守在外面的暗卫也在第一时间破门而入,齐齐挡在了凤悦然的跟前。
黑衣人见失去了最佳的刺杀机会,并不恋战,也未做多余的停留。直接转身,从窗外跃出。只有一道人影紧跟着而去,其余的暗卫们均留在原地保护凤悦然。君缠绵一心扑在凤悦然的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跟出去的是谁。
危机一解除,君缠绵立马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
凤悦然微微扯唇,抛给她一抹安心的微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随后,又以责备的眼神看着对方,“倒是你,以后不许那么冲动。比起我受伤,我更担心你出事!”
君缠绵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刚才试图帮她挡剑的行为,也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并未跟他争执,只道:“我一时没想太多,索性你没事就好!倒是那个刺客……”君缠绵越想越觉得对方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而对方刚才明显的停顿,表示他也是认识自己的,所以才会剑下留情。
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没等君缠绵想出结果来,就有暗卫眼尖的注意道:“主子,你伤口出血了!”
果然,就见凤悦然白色中衣上,隐隐有血迹渗出。
君缠绵一紧张,顾不得再去想其它的,忙不迭扶过凤悦然,同时交待一旁的暗卫道:“快去请大夫!”
凤悦然身上的伤本来不算严重,但因为中毒的缘故,伤口出现溃烂,一直没能愈合。加上伤在肺腑,又拖了太长时间,因而变得比较麻烦。
之后,毒素虽然被解,但凤悦然急着回京。一路颠簸,没能顾得上好好休养。加上刚才一番激烈的打斗,所以伤口看起来特别的狰狞。
此刻,凤悦然静坐在床沿,整个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虽然对方极力表现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但君缠绵还是忍不住担心微蹙着眉头。站在大夫身后,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对方。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好明确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只好默默的站在一边,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大夫替凤悦然清洗了伤口,又替他上了一些止血消炎的伤药,重新打上绷带,随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背起药箱离开。
君缠绵亲自把大夫送到门口,正准备转身的同时,就见堂曦形如鬼魅般快速从外面走进来,表情凝重的对着凤悦然禀报道:“主子,对方武功太高,属下没能追上!”想来,刚才追着刺客出去的人就是他。
对于这一结果,凤悦然似乎并不意外。一边套上中衣,一边缓缓出声道:“这世上轻功比你还高的,不会超过十个人。而拥有那么快的剑法,且能收放自如的更不会超过三个人,我想我知道对方是谁了!”
堂曦略一沉吟了一番之后,心中很快有了答案道:“主子说的,莫非是第一杀手——墨离?”
凤悦然并未回答,但从他托着腮凝思的表情看来,堂曦说的,跟他心里面想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第一杀手”这个称号,对于江湖出身的君缠绵而言并不陌生。
传言,此人性情冷漠,行踪成迷。江湖上找他出任务的人很多,而真正能够请动他的人却很少。这主要是因为墨离这个人不属于任何组织,也不听命于任何人,想要请他出手,除了佣金很高之外,还要看他的心情。
要知道,“第一杀手”的名号可不是那么容易担的。在这个社会,这个年代,杀手并不算是一个鲜见的职业。很多组织机构,或是部分有权势的个人都会培养自己的杀手集团。比如帝宫,也比如凤悦然。他的暗卫,在某些时候也会充当杀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