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人生在世,世事无常,想那石春父子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富可敌国,盛极一时,就连皇帝老儿也得看他石家的面子,现在被晋王说剿就给剿了,果真是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杨五郎话音刚落,孟九郎就把酒葫芦又直接丢到了他的怀里,并不忘趁机挖苦他两句。
“五十个大子,你这家伙一天喝那么多酒,我还以为你真是个糊涂蛋,不想今天说的几句话倒是比谁都敞亮。”
杨五郎听了这孟九郎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只是从兜里摸出了五十个大子,哗啦一声丢到了桌子上。
孟九郎见了铜板,眼睛一下就绿了,也顾不得与杨五郎往日的恩怨,便连声说了两句谢谢老板,姚豆豆见那孟九郎唇红齿白,身长体修,瞬间又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杜凯突然锤了一下桌子,把姚豆豆从幻想中惊醒。
“天女娘娘,根据末将多年来累积的经验,以及上次跟你一起出逃所遭遇的一切,末将以为,这晋王已然是靠不住了,末将以为,您还是得尽早做出谋划才是。”
杜凯这么一说,倒是给姚豆豆提了个醒,当两个合伙人之间的信任出现了危机,的确是离决裂就不远了,或许在一个月以前姚豆豆还曾对晋王抱有过幻想,但是现今来看,晋王根本就不是她心目中可以辅佐的人选,其实姚豆豆自推行新政之日起,就已经给晋王做出了长远的大选,其中也不乏广纳贤才,建造新式军事设施。
“哎,难道我与云州缘分便已然尽了么。”
姚豆豆垂下头来唉声叹气,众人又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姚豆豆。
正当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各自陷入到自己的深思之时,许先生又提着个酒葫芦从方便大食堂外走了进来,许先生在推开大门的一刻,一阵风雪就齐刷刷的往屋内袭来。
姚豆豆坐在堂中忍不住的又打了一个激灵。
“哟,这么大清早的都在呢?”
许先生走近了众人,孟九郎又主动接过了许先生的酒葫芦,并与他寒暄道。
“先生这一早一晚准时点卯,想来是酒量惊人吧。”
许先生见孟九郎笑面迎人,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也不全是自己喝,家里泡着药酒,隔三差五就得满一回,所以这打酒也就勤了。”
许先生说完,杜凯又挪了一下窝,给许先生腾出个空位。
许先生坐下之后,又与姚豆豆点头致意。
“原来是许先生,想先生与我同去石庄,也是一宿没合眼,怎么不在家中好好的休息。”
姚豆豆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倒让许先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自入冬以后天寒地冻,少不得有冻伤之人,我那泡了些药酒正好就派上了用场,这不,药酒刚用完,我那又正躺了几个病人,所以才急匆匆的过来打酒。”
许先生说到此处,姚豆豆就抬头看了一下孟九郎手中的酒葫芦,果然是一个超大号,想来这许先生即便是再嗜酒,也不可能一天喝两大葫芦还如此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