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天女娘娘受到晋王的排挤,与几位英雄好汉在天峰山落脚,我等便是星夜兼程,前来相助,正巧半道上又遇到了石先生运着钱粮过来,便更是增加了我等投奔天女娘娘的信心,现今奸臣当道,群雄并起,正是揭竿起义,进取天下的大好时机,幸有天女娘娘独树一帜,为我等英豪谋得用武之地,我等岂不肝脑涂地,以谢天女娘娘。”
众人饮酒完毕,从人群之中就走出一个拿着鹅毛扇的白衣男子,姚豆豆仔细的打量了此人,就觉得此人器宇轩昂,谈吐不俗,想来也是一位难得谋士。
姚豆豆放下酒碗,亲自下阶,询问这位白衣男子的姓名。
“在下姓白名玄机,乃是锦州人士,少时曾读过四书五经,对战国策也是略有所闻,只是天下诸王皆难成气候,所以一直赋闲在家,今日听闻天女娘娘举事,这才出山效命,不求天女娘娘能给在下什么高官厚禄,只求天女娘娘能稍微的听取一下在下的意见,在下便心满意足。”
白玄机说完又抱扇对姚豆豆行了一个躬身礼,姚豆豆也抱拳回敬。
“原来是白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既然白先生有心为新月分忧,那新月这里便还有一个参军的职位,不知白先生是否肯屈就。”
姚豆豆其实也想给白玄机一个分量比较重的职位,奈何她的身边已经有了许先生,所以军师一职,这白玄机算是来迟了。
“其实在下就是想择名主效力,至于是何头衔并不重要……”
白玄机话说一半就停顿了一下,姚豆豆原想这白先生果然是位通情达理之人,不想这白玄机却是话里有话。
“只是不知是哪位贤达已为我部军师,在下倒是出奇得紧。”
白玄机在说这话时,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
姚豆豆自是看出了白玄机的心意,她本想出言安抚一下白玄机,但作为现任军师的许先生则主动跳出来,替姚豆豆解围。
“白先生声名在外,鄙人也是仰慕已久,不才正是我部军师,若是白先生对我部还有什么看法,还望不吝赐教。”
许先生稍微的一拱手,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白玄机也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丝毫没有却步的意思。
石春见白玄机与许先生这是要开干的节奏,便悄悄的走到了白玄机的身后,劝说了他几句,大意是这许先生乃是新月姑娘的挚友,让他来做这个军师也是情理之中。但白玄机对石春的好言相劝却是充耳不闻。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白某对许先生出任本部军师其实并无意见,只是有些事情想向许先生请教一二。”
白玄机此言一出,在场的氛围顿时就充满了火药味,跟着石春身后的一帮乌合之众也是抆亮了眼睛,就等着看白先生与许先生之间的这场精彩激烈的文斗。
“白先生的心中既然有所疑惑,那鄙人自是乐意为白先生开解一二。”
许先生说完就走下了阶梯,与白玄机相对而战。
白先生与许先生在相互说完一个请字之后,白先生就开始挥扇发难。
“请问何为维民所止?”
白先生话音刚落,许先生就开始一段近乎演讲式的长篇大论,把周围的人都说得晕头转向,但白先生却听得酣畅淋漓。
“那请问何为天下为公?”
白先生此问一处,许先生又开始了一段更为精彩的演说,白先生这下听了便已心中折服,心想有许先生这样的经天纬地之才,显然在文治方面,自己便是稍逊几分。
“今日听君一席话,果真是令在下茅塞顿开,在下心中的疑惑已然就此解除,只是突然又有些技痒,想来一局手谈,不知许先生可愿赐教。”
白先生抱扇行礼,已比方才要恭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