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酿出来了没人喝吗?”
“这怎么可能,葡萄酒也分很多种,真要没人喝,咱就存起来,自己慢慢喝,我告诉你,这就跟白酒一样,存的年份越久,味道越好,”沈月萝脑袋直往前伸。
孙芸也凑上去,“那么些,喝几十年也喝不完哪!”
“您笨哪,酒这个东西,或许不是人人喜欢,但肯定会有懂他的人,反正这酒要是酿出来,肯定大火,销路问题您就不要操心了,要是您实在闲的慌,不如替我问问,哪里有找到更多的葡萄酒,我准备开个葡萄酒坊,”沈月萝越说越觉得此事可行,成本低,回本快,利润大,简直一本万利啊!
“这个嘛……好像林家在南山有片葡萄园,用来晒葡萄干的,最近几年,都成了贡品,运往京城。”
“贡品啊,”沈月萝俩眼放光,“那肯定是好品种,有空咱俩去看看呗!”
“这个……”孙芸眼珠子转了转,没有作声。
沈月萝鄙夷的瞪她一眼,“行了,到时候我给你分红,我八,你二!”
孙芸笑了,不过很快又装作一本正经,“太少,本妃忙的很,恐怕没时间。”
沈月萝眼中鄙夷之色更重了,“再给你加一成,只能这么多了。”
“我四,你六,不准拒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婆婆,臭丫头,你孝敬老娘,不是应该的吗?”孙芸脸上表情很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
沈月萝头一歪,倒在桌上,“我服了您!”
龙璟无语的看着她们两人,视他为无物,你来我往,说的好不热闹。
谈好了条件,孙芸更是赖着不走了。
她不仅自己不走,还不让沈月萝走。
林子珍的葡萄园又不是她一个糟蹋的,凭啥让这丫头跑路。
她倒不是惧怕林子珍,说好听点,她很想亲眼看看沈月萝是怎么对付林子珍的。上回林子珍被踢了那一脚,她暗爽了好多天。
沈月萝哪能不知道这位极品王妃的腹黑心态,下午她也的确走不开。
葡萄酿造,可不是嘴皮子扒拉两句,就能搞定的。
小春给她找了三个勤快聪明的下人,两个丫鬟,一个小厮。
到了傍晚时分,林子珍果真找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看孙芸缩头缩脑的模样,沈月萝便知这位一脸怒容,保养得宜,鹤发的老人家,定是王妃的婆婆,也就是龙璟的祖母。
她跟林子珍站在一起,想必是喜欢林子珍。
要是林子珍在王府里没有后缓,想必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跟孙芸对着干。
史老太君年轻时,也是个风华无双,性格刚烈的女子。
但她的刚烈与孙芸的火爆性格不同,准确的说,史老太君本性是个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妇人。
遵循女子就该恪守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对着长辈,头不能抬,说话不能大声。
听从长辈夫君的话,不可忤逆。
哪怕夫君要纳取小妾,做妻子都该大方相让,操持家务,不可因妒忌而去争宠,惹的家宅不宁。
史老太君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在她的观点里,孙芸根本不符合王妃的身份,也不配做这个王妃。
对她这个婆婆,不闻不问,还时常顶撞。
对夫婿,非打即骂,脾气骄纵任性,唯一的儿子,还得了病,这样的媳妇,要来何用?
所以她更倾向林子珍的温柔懂事,大度乖巧,在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
唯唯诺诺,她指东,林子珍绝不会往西,这样的女子,才配做龙震天的贤内助,做永安的当家主母。
前段日子,她去庙里斋戒了,刚回来没两天,就听说沈家大小姐沈月萝,踢伤林子珍,还在公众场合,对恶意辱骂亲人。
更是暴虐成性,整日跟旁人吵架惹事非。
今日她原本在自己院里理佛,林子珍跑去一番哭诉,她这才得知,这野丫头,竟然带着下人,毁了林子珍的葡萄庄园。
想到沈月萝之前的所做所为,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人直闯御兰院。
“沈月萝是哪个,站出来!”史老太君站在御兰院门口,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戳,力道之大,震的地板好像都晃动了。
孙芸拐了下沈月萝的胳膊,“嗳,丫头,找后账的来了,快出去应付。”
沈月萝白她一眼,不爽道:“凭啥是我,摘葡萄你也有份,要去咱俩一起去,那什么老太君,是你婆婆,又不是我婆婆,要挨罚,也是你第一个!”
“呀哈,你个臭丫头,难道不懂得尊老?外面那是我婆婆,我也是你婆婆,快去快去,那老太婆厉害的很,我跟她斗了几十年,总是讨不到便宜,以后就看你的了,”孙芸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外面推。
“你还不是我婆婆呢,不带这样赖账的……”沈月萝无语到了极点,摊上这么个婆婆,她感觉好苦逼。
不管沈月萝怎么抗议,孙芸都义无反顾的将她推上风口浪尖。要是打架,她倒是不怕,可是吵架这种技术活,她懒得废脑子。
小春站在龙璟身后,两人都站在窗边,院里的情晃看的一清二楚。
看见院里推推搡搡的两个人,小春嘴角直抖,“主子您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俩是姐妹呢,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龙璟转头狠狠的瞪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