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你究竟是什么人?”即墨难知道,她不会害他,可是她身上有太多的迷,让人不得不防。

“我、我……”陶织沫热泪盈眶,“你可知,你我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你的……”陶织沫欲言又止,二人之间的关系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堪,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兄!”双喜忽然跑了下来,即墨难即刻侧身躲入酒坛后。

“阿兄,你见到长欢了吗?”双喜朝她奔了过来。

陶织沫连忙迎上前,“李嬷嬷抱她过去玩了,怎么了?”

“哦,我们在玩躲猫猫呢!我就说她不可能躲到这儿来!”双喜说着却又东张西望起来,陶织沫忙侧过身子挡住她的视线,“这里那么黑,长欢胆子小,不会来这里的。”

“也是,”双喜无奈耸了耸肩,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福哥哥你怎么取下帷帽了?”就说今日她看着有些怪怪的。

“我……”陶织沫连忙戴上帷帽,“刚刚下来后觉得这里有点热,透透气。”

“哦。”双喜点点头,没有怀疑,这酒窖是比外面要暖和上一些,“你要拿酒吗?”

“嗯,我下来拿一点。”

“阿兄,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双喜掩嘴偷笑。

“我、没有……只是喝得有点多,头有些晕。”陶织沫说着,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她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话说,双喜怎么还不上去。

“阿兄,你今日还没沐浴吧,我给你烧水去。阿满又不知道躲哪去了?”双喜说着,便挽起陶织沫往窖口走去,却见陶织沫脚步似有所迟疑,停了下来看她,“阿兄,你怎么了?”一会儿后又反应过来,“哦哦,你还没拿酒是吧?”

“嗯,是啊,你先上去吧,我拿点酒。”

“没事啊,我等你一块儿上去!”双喜天真道。

陶织沫抚额,唯有装模作样地取了些酒,然后随着双喜走上矮梯,掩上了门。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矮梯后现出了一双税利而阴郁的眼。

二人一上院子,阿满便急冲冲跑了过来,“我刚刚看到娘追着那大水牛跑了!”

“阿满!不许这般叫人。”陶织沫听他这么喊爱琴,有些想笑,但还是板着脸喝道,“她是你表姐,不可无理!”

“可是阿姐也是叫她大水牛的!”阿满说着,两个拳头放到头上作角,扮成一只小牛冲陶织沫顶了过来,陶织沫终于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

只是笑过之后,又未免有些愁绪,李氏想必安抚不了那爱琴,只盼着小李氏能知轻重,让她女儿管好那张嘴了。看来自己是要尽快离开了,只要她一离开,那爱琴怎么说也是口讲无凭。如今她担忧也是无用,不若一切顺其自然,静待李氏归来吧。

在白天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是天塌下来般的大事,可是如今相比之下看来,这也不过是微不足道之事,她现在只愁阿难。

陶织沫打算等夜里大家都睡着后,她便去酒窖将阿难接出来,二人再细谈。

熟料,她还在沐浴之时,楼下便传来了嘈杂声,正欲踏出浴桶,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陶织沫连忙躲入浴桶中,警惕道:“谁!”

“是我。”来人顿了一下,略有尴尬,他进来后才听到屏风内传来了水声,方知她在沐浴。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阿难?你怎么上来了?可有人发现你?”陶织沫压低声音问道。

“你床边那扇窗户可是对着隔壁镖局的?”阿难无暇回她。

“是,你……”陶织沫也觉得此时二人相见有些尴尬,“你要去隔壁镖局?”

“是,只怕他们快搜上来了,若是被他们找到,怕你们要受我牵连。你、你先把衣服披上,我不看你。容我先过去,可好?”

“不必,你躲我衣柜里,我衣柜里有个暗格。”听到楼梯里传来许多脚步声,陶织沫也顾不得失礼了,立即踏出浴桶,起身罩上外衣后便将屏风外还在原地纠结的他拖了过来,打开衣柜,拧开开关,极为迅速地将他推了进去。

这时,门突然被人“呯”的一声极为粗暴地推开了!

陶织沫心中一惊,她这副衣裳不整的模样,若是被那么多外男见了……

“且慢!”门口忽然传来大智的声音,陶织沫松了一口气,连忙趁着他与官兵周旋的时间又胡乱套了几件衣裳。

官兵们推开大智闯进来时,陶织沫正戴好帷幔,好险!好险!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侍卫质问道,他生得相貌堂堂,凌厉的双目上生着一对极浓的剑眉,一看这模样便知其性情刚正不阿。

陶织沫声音微有慌乱,却仍是恭敬答道,“回官爷,鄙人田大福,乃这茶馆的少东家。”

“半夜在家中,为何仍戴帷帽?”他开口,中气十足的嗓音中带着一股慑人的威严。如此架势,想必平日里是经常审问犯人的。

“官爷有所不知,”大智解释道,“这少东家自小容颜有缺,我等皆从未见过他容貌,在下以长风镖局担保,他绝对不是官爷要捉拿的朝廷钦犯!希望官爷能……网开一面,莫揭人短。”

这侍卫仍是铁青着脸,冷言命令道:“取下帷帽!”

☆、第16章 那波又起(二更)

陶织沫心跳如雷,却是没有动作。

他独自一人走上前来,冷冷注视着陶织沫,锐利的目光似能透过她的面纱看穿她的面貌。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审视了一下房间,看了一眼旁边的浴桶,上面还冒有热气。

突然,他迅速抽出了剑,待陶织沫反应过来时,只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剑的寒气。

他凝视了她一阵,低声问道:“你可是女子?”

陶织沫一顿,变回平日柔弱的女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