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不、不会的,”陶织沫急了,“小师兄,你会有办法治他的腿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怪老头说着就拨腿往外跑了,见了这二人间的亲密模样,他顿时觉得心中烦躁起来,也没了医治的心情了。

陶织沫连忙追上,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怪老头才生气道,“皮外伤易治,内伤难治,他的腿更是难难治!”说着突然话音一转,“要治好他,除非小夭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小夭你嫁给我。”只要小夭愿意嫁给他,他想想就觉得很开心,开心起来,死人他也能医活了。

陶织沫一怔,连忙摇头,“我不能嫁给你。”

怪老头一听,当即坐地下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小师兄,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我、我有了喜欢的人,我要嫁给他的,我已经和他订过亲了。”

怪老头一听,哭得更利害了,双腿乱蹬,扬起不少尘土。

“对不起小师兄,我不想欺骗你。”陶织沫蹲下身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怪老头捂住耳朵。

“小师兄,”陶织沫整个人跪了下来,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小师兄我求求你救救阿辞好吗?除了嫁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像南宫辞那样的一个人,他不应该坐在轮椅上渡过余生,他应该要站起来顶天立地,睥睨天下。

“你、”怪老头抽泣了一下,“那你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可是我、我也答应了那个人,要陪在他身边,再也不离开他的。”

“你什么都不答应我!那我凭什么答应你!”怪老头子双目通红嘲她咆哮道。

“我……对不起。”陶织沫垂头丧气。

怪老头子整个人都抓狂起来,直挠乱发,“你去寒冰湖给我捞鱼!去乱葬坟里给我摘草莓!上崖顶给我抓鸟蛋!你什么时候做到我就什么时候治他!”怪老头胡说一通。

“好!”陶织沫立马就应了。

怪老头子一怔,“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刚刚答应我了!”陶织沫面色欣喜,“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先救救他好吗?小师兄,我求求你了……”

怪老头子摸摸头,他刚刚说啥来着?他刚刚真的答应她要救那个家伙了?

石床上。

南宫辞收起了发间取下的绢纸,就在这时,洞外飞来了一只灰鸽,南宫辞迅速吹了一声口哨,鸽子利落飞到他手中,他取下鸽腿上绑着的绢纸——

二脉已堵,六脉尽封,唯洞中人即墨离可医,此人古怪无常,勿使惊扰。崖深岫险,非吾九死一生不能入;穴中有猴,忌生人味;峰难入水难出,有待另辟蹊径。

突然,身后传来窸窣声,南宫辞迅速收起了手中的绢纸。

一回头,见陶织沫怀中捧着不少瓜果,欢快着小跑过来,叫道:“阿辞,有东西吃了!”她将怀中的瓜果一股脑子倾倒在石床旁的一块平石上,抓起两个苹果跑到泉边洗净后,将大苹果塞到他手中,“快吃!你饿坏了吧?我也好饿!”

见南宫辞咬了他手中的苹果,她这才开心地吃了起来。

“唔,好甜啊!”她一口咬下,苹果甘甜的汁液从她唇缝间泌了出来,“你的甜吗?”

“一般。”南宫辞蹙眉,口中似乎没什么味道,品不出酸甜。

陶织沫抓着他的手就着苹果咬了一口,眼睛转了几转,“你的这个没我的甜呢,果然孔融为什么让梨呢,因为越大的越不好吃!你吃我的!”她说着将自己手中的苹果往他口中一塞,南宫辞迟疑了一会儿才张口咬,依稀尝到一点甜味。

“我们换一个。”陶织沫正欲拿过他手中的苹果,却被他闪了过去,他开口道:“我不喜甜物。”

陶织沫想了想,好像真是如此。

吃完苹果后,陶织沫拿湿手帕给他抆了唇净了手,又将陶凌雨与怜瞳之事细细说与他说,最后交待道:“阿辞你先在这里乖乖养伤,我去看一下他们,会尽快回来的,你千万别……”陶织沫本来想说你千万别乱跑,可是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根本就跑不了,话又卡在了喉咙里,于是吐出来的就成为了,“你千万别太想我。”

南宫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陶织沫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就想跑。可是一转身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一下子人便横着躺到了他怀中。

陶织沫仰头,正对上南宫辞的眼,南宫辞面色深沉,隐透着一股不满,她还真将他当弟弟了不成?胆子肥成这样敢摸他的头?

“阿辞……”陶织沫低低唤了一声,声音轻糥如同小猫。

她这一唤,他凤眸中微光流动,像有流星划过。

在她手攀上他肩的时候,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可是刚一触到,便又响起了尖叫声。

“小夭啊!”几步之外,又传来鬼哭狼嚎声,紧接着,捶墙,跺地。

“好啦,等下这里都塌了!”陶织沫叫道。

☆、第124章 ,

怪老头捶着墙,转过来委屈地看她一看,又趴在墙上哭了起来,“你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啊!”

陶织沫直挠头,“好啦,你快带我去看怜瞳。”又俯下身后对南宫辞低道,“你乖乖呆着,我会想你的。”说着转身就跑,跟上了一边活蹦乱跳,一边哭哭啼啼的怪老头。

在跟着怪老头七弯八拐过几个洞口之后,陶织沫开始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逼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今正值夏末,便是洞内阴凉,也不当如此冰寒。

一会儿,怪老头在一个洞口前停了下来,不愿再往前走了,别扭道:“你去看看那个小丫头!”

陶织沫一探头,便见地上趴着一个身姿窈窕纤细的少女,少女面朝下,看不清面容,原先应是裹着一身的黑衣,如今却被撑得破碎,成了几块碎布条,以至于衣不蔽体。

“她是谁?”陶织沫试探问道,难道是……怜瞳?

“就昨天那个小丫头呀!”

陶织沫吃了一惊,怜瞳只有七岁,看这个少女的体型,少说也有十七八了吧?陶织沫小心翼翼走了上前去,见怜瞳微微眯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