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夫人——你……”
男子说着话,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目睁得如铜铃般,突然就砰然倒地了。
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子,正有腥红的血从那血口子里汩汩而出,只少顷便在地上积出了一片血水。
只见那名身穿锦缎的妇人将手中一把染血的匕首扔到死不瞑目的男子身上,冷声命令道:“即刻将这尸体处理干净!”
“是!夫人!”
“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妇人紧拧着眉心,语气极为不善地问道。
妇人的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在帝都皇城内也有人正问起。
“安北侯何时从封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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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帝君姬灏川
明黄的绸帐后,有年轻男子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崔公公。”
“奴才在。”臂弯里枕着一支浮尘本是候在一旁的四十岁左右的崔公公立刻半躬着身走上前。
“今晨你说过,安北侯几时从封地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四五模样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崔公公,张开着双臂,正由两名宫人在为他宽衣。
“回帝君,安北侯今已在回帝都的路上了,最迟后日入夜时分能回到帝都。”崔公公躬身垂首恭敬地回着话。
“嗯。”男子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却还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安北侯府的大小姐也回来了?”
“回帝君,是的,安北侯府的大小姐今儿巳时过半回到的帝都。”
“回来了啊……”男子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似有些无奈,“叫什么名字来了?”
“回帝君,沈葭,蒹葭的葭。”
“沈葭……这名字,可真是不好记。”男子轻轻一笑,拂开了已经为他换好了衣裳的宫人,正用手轻轻扯了扯衣襟。
“奴才觉得,并非沈大小姐的名字不好记,而是帝君从未认真记过而已,帝君问奴才沈大小姐的名字已经问过数回了。”崔公公小心翼翼道。
“崔易啊,你总是这般说实话,不知道这样会很让孤头疼吗?”男子笑着,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完话后便转过了身,面对着崔公公的方向。
只见男子身高约莫六尺,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天质自然,面上有笑意,却仍是能给人一种迫人的威严之气。
燕国当今帝君姬灏川,丰姿俊逸,芝兰玉树,天下皆知。
崔公公像是没有感觉到姬灏川身上那迫人的威严之气般,只听他又道:“回帝君,并非奴才总想要这般说实话,而是……”
说到这儿,崔公公面上现出了无奈与关切,有如长辈对小辈才有的关怀,“而是沈家大小姐是不日就要成为帝后的人,帝君却是连沈大小姐的名字都还未记住,这般着实不行。”
“是么?”姬灏川又笑了笑,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记不住,那便不唤她名字就是了。”
“……”崔公公一愣,“帝君……”
正当此时,殿外有宫人碎步跑进来,还未至姬灏川跟前便被崔公公斥道:“帝君面前,跑什么呢!”
宫人听得崔公公这么一声厉声斥,吓得她连忙跪倒在地,频频磕头道:“帝君饶命,帝君饶命!”
就在宫人紧张害怕不已时,只听得姬灏川道:“起来吧。”
“谢……奴婢谢过帝君!”宫人又磕了一记响头,这才站起身来,听得姬灏川问道,“何事匆匆?”
“回帝君,殿外秦侍卫长求见。”宫人紧张答道。
崔公公极为嫌恶地看着这紧张不已的宫人,心中只道是今日的盈姑姑是怎的当的差,怎的让这样连规矩还不懂的小宫人来帝君面前伺候。
“崔易。”宫人的话音才落,姬灏川眼神微沉,唤崔公公道。
“奴才在。”
“你去看看秦侍卫长这般时辰前来,是为何事。”姬灏川的声音有些冷。
“是,帝君,奴才这就去。”
片刻后,崔公公重新回到姬灏川面前来,双手手心里托着一支封着封泥的铜管,正恭敬地将其呈上给姬灏川。
封泥?
姬灏川看了一眼崔公公手心里托着的铜管口上打着的封泥,微微蹙起了眉,随即吩咐道:“取信。”
“是,帝君。”
崔公公应了话,而后竟是从袖间滑出一把匕首来,削开了铜管口上的封泥。
一名深宫内的太监,且还是帝君跟前的近身太监,身上竟是随身带着利器!
然姬灏川瞧见了,神色却是无丝毫变化,就像他知道崔公公身上有这么样一把匕首似的。
抑或说,这是他允准的。
崔公公将铜管口的封泥削开后,取出了放在铜管里的信件,依旧是用双手恭敬地递给姬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