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家伙开心地伸出小手来抱朱砂。
朱砂轻搂着他,面色愈来愈青白。
因为她心口针扎刀锥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因为……
她在想着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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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不要急~!我们小朱砂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想小倾倾了,哦呵呵呵~
原谅本人就是个慢热吧,嘤嘤嘤
☆、028、阿兔,你要记得来找我
朱砂睡着了,睡得很好。
有缕斋的安神香,她没有落入那个冰冷黑暗的梦中,她又梦到了阿兔。
梦里有云雾,云雾缭绕,依旧如前一次的梦一样,她看不见雾里的阿兔,但她知道阿兔就在那云雾里。
她还知道云雾里不仅有阿兔,还有一株树,树上开着红艳的花儿,开了满树,煞是漂亮,只是被笼在云雾里,她瞧不清是什么树什么花,就像她瞧不见阿兔一样。
阿兔就站在那株开满花儿的树下。
她慢慢走近,带着欢喜。
渐渐地,她隐约能瞧清了那株满是红艳花儿的树,像是……海棠树。
也渐渐地,她隐约能瞧见了站在那海棠树下的人,瞧不清,只依稀瞧得出一个人影。
身材颀长的人影。
“阿兔!”梦里的她唤那站在海棠树下朦胧的人,欢喜不已。
很显然,她很想见到阿兔。
若是不想见到,又怎会欢喜不已?
她甚至朝海棠树下的他跑去。
若是不想见到,又怎会忍不住奔跑起来?
云雾里,她似乎瞧见了海棠树下的阿兔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然雾太浓白,她依旧瞧不见阿兔的脸。
只瞧见了阿兔的衣裳阿兔的青丝。
墨色的发,墨色的衣,就像从暗夜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她当是恐惧黑暗的才是,因为她那个可怕的梦里她被困在黑暗里,如何也逃离不了,黑暗得可怕,冰冷得可怕。
可这个梦里,她根本就不怕这好似从暗夜里走出来一般的阿兔,相反,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她甚至——
还听到了阿兔的声音。
不是唤她,而是应了她一声,“嗯”。
声音很沉,却带着软柔,像笼罩在其周身的云与雾。
也是这沉却软柔的一声“恩”与隐约瞧见的身姿,她终是知晓,这会出现在她梦里的阿兔……
是个男人!
若非男人,怎会有这般浑沉的声音,若非男人,又怎会这般颀长的身姿?
阿兔既是男人,那他会是她的何人?
是挚友是父兄,还是……丈夫?
她想要知道,很想知道。
梦里的她朝阿兔跑去的脚步很快,跑过浓白的云雾,跑到了他的身边他的面前,而后张开双臂欣喜又热切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亦抬起双臂将她轻轻拥住。
她已站在了他面前,她已站在了那株开满花儿的树下。
她瞧清了树上的花儿,的确如她所猜想的,是海棠树。
站在树下墨发黑衣的阿兔,身子很寒凉,寒凉得好似他并非身处暖春,而是站在寒冬的凛冽寒风中一样。
可不知为何,她连他们头顶上的海棠花儿都瞧得清清楚楚,却根本瞧不清就与她有着咫尺距离的阿兔的面容。
明明就近在眼前,阿兔的面容却还是藏在云雾里,让她根本就瞧不清他的容貌。
她唯一勉强瞧得清晰的,就只有他的眼睛。
漆黑幽深如墨潭,只一眼,便让她有一种陷入了他的瞳眸中不可自拔的感觉。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