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继续吧。’
‘我已教了你三年,今次我与你过招,你若能与我平手三招,我便让你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否则你就继续留在这儿练,练到你能与我打成平手为止。’
‘留下来继续练吧,别这么巴巴地把自己的命往别人面前送。’
‘想去丞相府?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我去?呵,就你这副小丁点的模样,没有我,你做得了什么?’
‘怎么着,我就跟着你怎么了,你还能打我不成?’
‘小阿倾,你长高了,可是你还没有长大,我怎么舍得把你独自扔到那人心叵测的世界去?’
‘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看着你,直到我觉得你完全长大为止。’
‘这世上,再没有人爱你,除了我。’
‘这世上,也没有人爱我,除了你。’
‘来吧,小阿倾,让小白抱抱你吧,小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抱你了。’
‘呿,小家伙,骨头还硬了,不稀罕我抱了是吧?’
小白将手用力按在自己双眼上,心有所思,以致他屋里进了人他也没有察觉,直到来人走到他所在的美人榻前,他才将用力压在双眼上的手拿开,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他最疼爱也最放心不下的人。
是君倾。
君倾手里提着一只大食盒,将食盒朝小白面前递,淡漠道:“听小黑说你窝屋里窝了一整个白日了,就算生闷气也当起来吃东西再继续气。”
小白没有理会君倾的话,只是朝那只食盒吸吸鼻子,而后笑着一把将那食盒抱到怀里来,打开,惊喜道:“甜糕,给我的哪?”
“嗯。”
“啧啧,看这甜糕难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你这个瞎子做的。”小白说着,从食盒里捏起一块甜糕。
只见那甜糕的模样歪歪扭扭,甚是难看。
小白是笑语,可他的眸中并无笑意。
“吃了吧,模样是丑,但味道应该还对。”君倾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说完话后便转了身,“我走了。”
小白将甜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边嚼边看着君倾,问道:“又去缕斋?”
“嗯。”君倾没有否认。
“那等等我咯,我吃完这些和你一起去。”小白说得笑眯眯,与十六年前,他偏要和他一起到这丞相府来一样,说得好似玩笑一般。
但君倾知道,小白只是喜欢笑,说的,并不是玩笑。
君倾停下脚步,却未应声。
小白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享受满足地吃着君倾带给他的甜糕。
过了良久,才听得君倾轻轻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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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万恶的周一!又到了不想上班的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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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阿离有危险
秋日的天,昼渐短,夜渐长,夜幕说拢便拢上了。
朱砂坐在阿离小家伙的小书房里,只是她自己,小家伙到后边自己生火烧饭去了,倒不是朱砂不帮他,而是小家伙自己执意先要自己来,若是不会了,再来找她。
末了小家伙还开心地对朱砂说等等他,他很快就会烧好饭菜拿来给娘亲吃。
朱砂没有拂小家伙的好意,也没有执意要跟着他一齐到后边厨房,心想着稍后再去,以免小家伙又执意地不要她动手,是以朱砂便暂留在了小书房里。
也正好,她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此时的朱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身旁的小几上放着两座灯台,灯罩却是被拿下,以让火光更亮些。
小几上除了灯台,还摆放着纯白色的棉布,剪子以及针线。
纯白的棉布摊开在小几上,朱砂手里拿着方才从厨房拾来的细炭条,低着头拿着那细炭条正极为认真地朝那棉布上描画着什么。
小几不大,棉布又摊得太开,以致针线及剪子都快要被那棉布挤下小几,朱砂却极为专注地低着头画着那棉布,丝毫都未注意那针线及剪子。
只见她一笔一划,画得极慢,慢得她所画的每一笔好似都融进了她的用心。
当她收笔时,她看了一眼棉布上画好的东西后将那棉布拿起,对着火光细瞧,而后微微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自己画的东西还挺是满意。
棉布上的画着的是一只小动物,一尺长短,有着长长的耳朵,还有一个短短的尾巴,虽未画出眼睛口鼻,但已不难看得出,这是一只——兔子。
朱砂方才一直在用心画着的东西,是一只小兔子。
她想为阿离小家伙缝一只小兔子布偶。
因为小家伙说过他喜欢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