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纵使他是青羽妖人,也绝不可能再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一个连身体都化作了灰的人,又怎可能还复活得了?
就算他真有妖法,也离开不了这个地方!
猛火油已在君倾脚下的柴禾堆上洒好,也浇到了他背后的那桩铁铸刑架上,只等姬灏川手中的令箭落地。
处刑时辰已到。
“处刑时辰到——”
姬灏川手中的令箭在这高唱声中离了手,面色阴冷,毫不犹豫。
“戾——”一声尖锐的戾叫声在令箭离开姬灏川的同时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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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卡文,要屎了,有没有人想给本人打鸡血的!本人需要鸡血!鸡血!
☆、038、不祥之兆,上天震怒
“戾——”尖锐的戾叫声在令箭离开姬灏川的同时骤然响起,伴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空中疾掠下,竟是在那令箭落地之前将其抓了起来!
“娘!娘!你看!白色大鸟!”本因就能见到大火燃起这激动人心的一幕而不约而同静下来的人群里,在这时忽然发出孩童稚嫩的惊呼声。
孩童身旁的妇人也因这突然俯冲下来的白影惊住了,一时间忘了去捂这孩子的嘴。
只听这孩子又惊道:“娘!娘你看!大鸟把帝君扔出来的牌牌给用爪子接住了!大鸟好厉害!”
及至此时,这孩子的母亲才一脸慌乱不安地抬手来捂这孩子的嘴,用力捂住,生怕这孩子再说出什么有罪的话来。
好在的是此时谁人都无心去注意这个孩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似乎忽然出现又忽然俯冲下来甚至还用爪子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帝君扔出的令箭的白色大鸟吸引住了!
不,这不仅仅是一只白色的大鸟,而是一只——
一只雕!通体白羽的大雕!
不对,不止一只雕,是两只!
还有一只通体黑羽的雕!就在白雕之后,盘旋在这刑场之上!
姬灏川的瞳眸骤然一缩。
因为这两只雕。
他当然认得这两只雕。
这是镇守皇陵的那两只大雕!
镇守皇陵已二十年的大雕。
令箭没有落地。
刽子手紧张地看着姬灏川。
只见姬灏川不慌不乱,拿起又一支令箭,朝前一扔。
“啪嗒”一声,令箭落地。
令箭落地的同时,刽子手手中的火把也落到了君倾脚下的桃木搭成的刑台上。
火把遇着焦了猛火油的干柴,不过转瞬,刑台骤然成了一小片火海。
君倾便在这烈烈的大火之中。
他面上还是寻日里那般淡漠的冷冷神色,似乎他感觉不到热烫更感觉不到死亡的来临一样。
姬灏川又一次拿起了面前箭盒里的令箭。
这支令箭下去,是要将那桃木钉钉入君倾的头颅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待到他被这大火灼烧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要让那桃木钉钉入他的头颅。
只是当姬灏川拿起这第三支令箭时,他却是定定看着手中的这令箭,眼神沉得不能再沉。
他想到了崔公公与他说过的那些话,想到了那些惨死的青羽族人。
他从前虽未听闻过青羽一族的事,更从未见过青羽族人,他不知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族人,但他知道,青羽族人,绝非是会祸乱世间的妖人。
若他们是妖人,又怎会世世代代隐居在那人人都寻不着到不了的深山里?
若他们是妖人,为何数百年来他们都未从青羽山上走下来过?
若他们是妖人,又怎会驾驭百鸟百兽的能力?天下之大,万物皆有灵性,若是只有祸乱之间之心的妖,又怎可能得到鸟兽这些生灵的认可?
就算他们真是妖人,他们从未祸害过时间,为何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不可?还是用那样惨烈的方式。
君倾,已是青羽族人无疑,虽不知他当年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他,是来报仇的。
他要他的族人报仇。
说来,他是可怜人,他不过是要为他那些惨死的族人报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