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绝品贵妻 墨十泗 2696 字 5天前

姬灏川被扔下,额头正好撞到了椅把上,震得他脑子嗡的一阵响,只听他道:“这便是说,这次卞国之军大举攻来直到帝都城下孤才知晓,也是因为你。”

姬灏川的话里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若是没有下臣,那些卞*才打过边疆,帝君就当是知晓了,下臣要给帝君送大礼,怎能还在路上时就能让帝君知晓了,如此一来便不是惊喜了,帝君觉得对否?”君倾没有再坐回椅子上,姬灏川无法动弹,也就只能保持着方才君倾将他扔下的姿势,只听君倾又道,“帝君莫忘了,下臣是青羽族人,青羽族人自来有与鸟兽通言的能力,青羽巫神一脉,更是有驾驭鸟兽之力,人不可为的事情,有时候鸟兽正好可以做到,阻拦消息,没有谁再比那些孩子更适合,若没有那些孩子,这帝都的四处城门也不会这般轻易就被攻破的。”

“下臣‘抱病’在府的月余,可不是在府里陪孩子玩过家家的。”

“下臣当年闲暇时所绘的燕国地形图及后来补上的关卡位置,不想而今派上用场了,不然帝君以为殿堂之上,卞国太子会任由下臣那般拒绝了帝姬?”

“当然了,帝君近些日子一心只想着如何除掉下臣,断不会发现近些日子来,帝都鲜少有外来之人,便是由帝都出去做生意之人,今日里也没有回来。”

“下臣之所以任帝君将下臣绑缚刑场,不过是下臣想要亲眼看看,这所谓的刑场,是下臣的刑场,还是燕国的刑场,呵!”

君倾又冷冷笑了一声,而后微微躬了身,将长案上的装着血玉珠的小盒与茶盒盒盖阖了起来,将这两样物事拿在手里,他微微移了移脚,似要走了,“许久没有说这般多的话,说了这么多,下臣倒有些口干舌燥了,帝君在这儿好生坐着,待会儿自有人来接帝君。”

“你要的,是要燕国生灵涂炭,是要当年毁了青羽一族的几人断子绝孙。”姬灏川动不得,他的额头靠在龙椅椅把上,面朝下,致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沉得厉害,“莫忘了姬溯风身体里流着的,也是姬家人的血。”

“下臣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帝君费心了,至于帝君你,下臣既不担心你有子,更不担心你会有孙,因为帝君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帝君应该庆幸膝下尚无子,否则就莫怪得下臣出手无情了。”君倾说完,慢慢走下了面前的白玉石阶。

“哈,哈哈哈——”这一会儿,轮到姬灏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笑出声。

君倾的脚步在走下最后一级石阶时顿了顿脚步。

只听姬灏川冷笑道:“那你以为你的朱砂是什么人?她的身体里,不仅流着先帝流着姬家人的血,还流着林海林家人的血,流着你恨之入骨的仇人的血,呵,呵呵呵——”

君倾不语,只是抬脚继续朝殿门方向走,在他将跨出大殿高高的门槛时,他的脚步又顿了顿,他冷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荡进姬灏川耳里,“你这剩下的所有日子,都将在囚牢中度过,过这世上最耻辱的日子,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你欠她的,你自己欠的,就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还。”

于而今姬灏川这样的人来说,最珍贵的再不是性命,而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但从今往后,他除了拥有一条命,其余的,都不将拥有,连求死,都是奢忘。

君倾说完,跨出了门槛。

君松未走,而是在君倾跨出门槛时捏开姬灏川的嘴,朝他嘴里放进一粒药丸,迫使他吞下。

姬灏川觉得自己的唇齿又变回了无力,无力得发不出声音,更莫说能将舌头放到齿间。

从天堂坠入地狱,向来都是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

他,便是如此。

真真是求死,都是奢望。

他已成这般模样,但求帝师无恙。

帝师……

*

静心阁。

帝师言危还在,只不过他褪下了他的灰色长袍,穿上一套黑色短褐,将垂散在肩的长发紧束成一束,握了一把长刀在手,只见他站在自己的屋子前,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屋子,握紧刀,扭回头,抬脚便要走。

这是整座宫城最安静的地方,如今,也仍是最安静,卞国之军虽攻进宫城来,但现下还未到得静心阁这儿来。

言危帝师要在这之前离开。

他有紧要至极的事情要去做,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以为他们绝不会输的,绝不会输的,可如今——

如今他们也不会输!

静心阁的高墙上,此时此刻趴着两个人,趴在一棵高大的枯树后,言危帝师并未察觉,抑或说他此时心正乱,根本就察觉不到他这院子周围,正有人,正有人在死死盯着他。

只听其中一人一脸的焦急,见着言危帝师就要走出了静心阁,忙压低了音量对旁的另一人道:“他他他,他就要走出去了!这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啊?昨夜说来了又不来,今夜来了又只是趴在这儿一动不动只光看着,阿白,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找东西了,我都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东西就在那个人的身上了,再不上的话,怕是要跟不上里,而且……我感觉那东西快要死了,再不快点的话它真的就会死了,它死了的话——”

这说话之人正是宁瑶,在她旁边的,自然就是小白。

只不过这会儿宁瑶的话还未说完,小白便变戏法似的朝她嘴里塞进了一块糕点,堵住了她的话,不忘瞪她一眼,嫌弃道:“什么叫那东西快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宁瑶嘴里塞着甜糕,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见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将甜糕猛地往肚子里一咽,连忙又道:“我,我说真的呀!我不是在骗你的!”

“还有昨夜你收到的信说这事有人来完成,会是谁啊,这种时候你还靠别人,你这一身的好功夫还不比得了什么别人的吗?你一个人上去就能把那个人打到地里去了,你居然还要等!你——唔——”

宁瑶的又一句话还未说完,又被小白用甜糕堵上,更是嫌弃道:“让你等你就等,嚷嚷什么,那人要是不来,我再出手也不迟,若不是因为那人出手比我出手更能让人舒坦,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在这儿吹冷风淋冷雨?你闭嘴,我叫你动了你再动。”

宁瑶只有点点头。

就在这时,小白的眼睛亮了起来,同时将右手食指竖起轻按到自己唇上,浅笑道:“嘘——来了。”

宁瑶的眼睛也立刻亮了。

因为她瞧见了有一个宫人迈着小碎步急急跑进了这院子里来,只可惜,距离太远,她瞧不见那人的容貌,只觉得那是一个温婉的人而已。

“喂,阿白,你说的人便是她?”

“不是她难道是你?”

“我看着她觉得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她……会杀人?”

“那你看着我这般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像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哪?”

“……”

“呵呵……这世上啊,本就多的是模样与内心不一样的人,很多时候,温柔的人更能令人防不胜防。”

小白浅笑吟吟地说着话,他话音才落,便见他从腰间摸出一样什么物事,而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朝那宫人打扮的女子飞去!

宁瑶惊得张大了嘴,小白立刻伸手将她的嘴捂上,以免她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