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五人见此情景也纷纷停下了猥亵的手,在林箫身上踢打起来,嘴里的污言秽语也变成了,“贱人,快松嘴。”
林箫已心存死志,任由挙打脚踢加身也全然不故,只更加用力地咬着黄毛的耳朵。
黄毛的惨叫一声大过一声,林箫的嘴上已经染满鲜血,身上也被打的血迹斑斑,可是她仍然死死地不松口,对着她拳打脚踢的五人已经被她的凶相吓的不敢再往她身上招呼,黄毛嘴里的谩骂也已经变成了求饶。
嘴里的血腥味使林箫眼中的凶光更盛,嘴上更是加了几分力气。
黄毛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终于挣脱了林箫死咬住的牙齿,退后两步,摔坐在地。
不过挣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他的耳朵留在了林箫的嘴中。
此时林箫双眼血红,满嘴满身的鲜血,嘴中‘嘎吱嘎吱’地嚼着一个耳朵,彷若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她用血红的双眼一一扫过眼前一坐五站的六个人,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五个站着的人双腿打颤地向后退去,坐在地下的黄毛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一手支撑着地不停地往后蹭。
林箫嚼着耳朵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像是一把巨捶一下一下地敲在六人的心上,不知是谁先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这一声尖叫彷佛是让人走出地狱的号角,其它四人也如梦初醒,拼了命地向四面八方跑去,黄毛捂着耳朵不停地住后蹭,一个翻身,连滚带爬地往前跑,中途摔了好几个跟头都不敢回头。
只片刻功夫,林箫的周围就没有了一个人。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许久,眼中的血红终于渐渐退去,身上的疼痛也一点点地传回了大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刷刷地往下掉。
她吐出嘴里的耳朵死死攥在手里,挣扎地往家的方向走,她要见她的老爹老妈。
不知蹒跚着走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闺女……是……你吗?”
林箫抬头,入目的是自己老爹那张惊怒交加的脸,她知道这是老爹看她到时间没回家,不放心出来找她了。
“爸!”林箫哭着嘶吼一声,终于放心的晕倒了。
梦镜到此告一段落,林箫却窝在假山底下哭成了泪人。
自她真的相信这个梦镜是她的未来起,她的回忆就融进了她的悲喜,她似乎真的成了梦里的林箫,经历着那一场撕心裂肺的惨剧。
她恨班主任老师、恨数学老师、恨黄毛和那五个畜生、恨所有路过而见死不救的人!
第3章
梦中她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内脏有几处被打伤,胳膊骨折,住在医院里好久才养好。
然而这些身体上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可以慢慢养好,让林箫父母林平和萧小梅担忧的是:林箫在心理上好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点问题,这孩子开始有了厌世避世的倾向。
在林箫养伤期间,林平和萧小梅先把黄毛那几个畜生以□□未遂罪送进了监狱,接着又再接再厉起诉了张彩晨。
然而比较悲催的是法院已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对张彩晨的起诉。
老爹愤愤不平,越想越憋屈,半夜起来翻箱倒柜,把他儿时的武器弹弓给找了出来,偷偷溜出去砸烂了张彩晨家的窗户玻璃,回来以后身心俱爽,跟老婆孩子炫耀了好几天。
林箫听的也来的兴致,连厌世的情绪都好了几分,还在下次老爹要去砸玻璃时,拉着老妈一起去欣赏他砸玻璃的英姿,啧,老爹真是威武雄壮,一把弹弓,几颗石子,硬是让她老爹用出了横扫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
瞧她老妈那小眼神,火辣辣呀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