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赶到医院的时候, 看到温竹脸色特别不好的坐在床边哭,哭的同时好像还在跟病床上的席广善说着什么。他看向席广善,见他脸上虽然包着纱布,但是眼睛是睁着的, 而且还能够跟温竹说话, 他的心里松了口气。
“爸, 你没事吧?”杜杰走到床边,在温竹的旁边坐下。
席广善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身体非常虚弱的样子,但他其实只是伤到了脸, 身体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会这么虚弱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痛的不停的大叫, 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
温竹的眼泪又不停的滚落了出来,她抓着杜杰的手哭道“席勒那个小畜生,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人,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害成这样, 他的心里那里还有一点点的良知。”
“不是说是爸自己摔的吗?”杜杰脱口而出刚刚听到的事实,但是说完后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想到,温竹这话是说给席广善听的,不然没有必要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把席瑞揍的进了医院, 他爸爸去教训他他居然还敢躲,害得他爸爸伤城这样……。”温竹那纸巾捂着嘴哭,那样子别提有多伤心了。
杜杰立刻附和道“席勒确实太不是个东西了, 居然还爸伤的这么重,父亲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但躲了还害爸受伤,实在是太不孝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温竹抆着眼泪对席广善说“老天肯定会惩罚他的,但是老公,你也一定不能放过他,一定要给他点惩罚才行,不然他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以后谁还管得了他啊?”
席广善微微点头,拍了拍温竹的手说“放心,等我出院了,我一定回去狠狠的教训那个小畜生!”
“对了爸妈,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杜杰说道“席勒在今天的会议上,突然宣布不当公司的总裁了,还说以后都不会参与公司的任何管理和其他工作,并且还要转让他手里公司的股份。”
席广善和温竹都愣住了,震惊的看着杜杰说“真的吗?!”
“真的。”杜杰点头说“他今天在会议上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亲口宣布的,而且已经有股东在跟他商量转让股份的事情了。”
席广善和温竹互相看着对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太突然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一只想要抓住一只鸟,抓到后就将他煮了吃了。但是有一天,那只一直在天上飞的鸟,突然自己飞到锅子里来了。不但让他们措手不及,连立刻有反应都做不到。
“席勒一心想要继承爷爷的财产,没有理由会突然这么做的,我在想,他或许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杜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席广善想了一会儿后说“就算他真的要转让他的股份,肯定也是转让给郑永仁,这样对我们来说,或许会更加的很不利的,郑永仁那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对于席勒,席广善觉得自己还可以利用父亲的身份压住他,可是一旦郑永仁的股东和他才不多,才是他真正面临危机的时候。
“我在来的路上跟其他的股东联系过了。”杜杰说“他们说,席勒并没有说一定会把股份转让给郑永仁,而是说他需要大笔的启动资金,所以谁出的价格高,他就把股份转让给谁。”
席广善的眼睛转了转,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璟旸的想法。
“那个臭小子,肯定是以为没了他爷爷当靠山,不想留在公司跟我们争了,想要出去自己重头开始单干。所以他急着转让自己手里的股份,还才毫无顾忌的揍了席瑞,又让我受伤。”
“那么……,我们要怎么办?”杜杰看着席广善问。
“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股份让我们的人买过来,不能让郑永仁买过去。”席广善冷笑着说“既然已经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那我们就成全他,他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我们想要打压他比弄死只蚂蚁还容易。也该是时候,让他尝尝什么是人间疾苦了,不然那个混账东西永远都学不会尊长爱幼。”
杜杰想了想,也觉得席广善说的有道理,如果席勒真的出去开公司从头开始,那么他们想拿捏他,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想到席勒以前在他面前嚣张的和对他不屑的样子,他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仇了,一旦他离开了公司,他就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就轮到自己藐视他,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温竹沉默的听着席广善和杜杰的谈话,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激动着。她过了那么多年见不得人的生活,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嘲讽和羞辱,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席勒和他母亲踩到脚下,狠狠的羞辱他们。可是连席勒的母亲死后,她都还是不被接纳,她生的孩子也不被席家承认。
温竹想着,该死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席勒,现在居然也主动要离开公司,她报仇和出气的机会终于来了。已经死去的那些人带给她的痛苦和羞辱,她要全部报复到席勒的身体,不然难以消除她的心头只恨。她现在就要开始好好的想一下,到时候要怎样羞辱和折磨席勒,才能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