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对夫妻,既然云静姝的身份这么特殊,为什么他们敢把她换到侯府来,那对夫妻哭天抹泪地说就是因为云静姝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不敢养,这才会同意将她换过来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有另外一拨人开始找云静姝以及那块玉坠的下落,他们夫妻收到消息,吓得惊魂失色,马上就去找老太太商议。
范氏吓了一跳,“可是她已经脱离云家族谱入苏家门了,咱们再怎么手长也管不到她头上去啊!”
“管不到也得管!”老太太疾言厉色,“万一她背后真有什么可怕的势力,到时候让人晓得云静姝是栽在咱们手上的,那才是真正把东阳侯府全家上下的性命押上去了。”
范氏忐忑起来。
云静姝自入了苏家门,这边就从来没有人去看过她,更没打听过她过得怎么样,如今突然要去管她的死活,怎么管?又从何管起?
老太太道:“云静姝既然已经不是云家人,那么咱们不管以什么理由去接近她,终归是不妥的,但有一个人,她能名正言顺地进苏家大门,还能名正言顺地去看云静姝。”
范氏一下子反应过来,“母亲,微姐儿是宣国公府那头的,她与苏府并不亲近。”
“再不亲近,她也是苏家人。”老太太冷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而言之,给我看护好云静姝,她身上绝对不能出半点儿差错,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她背后的人找来,你我婆媳都得玩完!”
范氏咬了咬唇,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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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
休养了一段时日,苏老太太总算有了起色,能下地走动了。
看着小几上丰盛的早饭,老太太问,“云静姝那边怎么样了?”
钱妈妈道:“自从上回去观音庙回来,就规矩了,这段时日没见到有什么动静。”
“那就好。”苏老太太端起粥碗,“孩子生下来之前,只要她乖乖的别整什么幺蛾子,我就暂且不动她。”
钱妈妈点头,“刚才老奴还去看过,她嗜睡严重,刚用了早饭就歇下了。”
老太太喝粥的动作一顿,“国公府那头呢?”
钱妈妈皱皱眉,“陆川是铁了心要跟咱们对着干了,老太太吩咐的话,他没有哪次是遵循的。”
“他和曲氏,可有什么进展?”
“这个…好像没有。”钱妈妈答:“据眼线说,陆川自从进府以后,整天只会捣弄国公府的花草,和静瑶太夫人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但每次说的,都是花草方面的事,至于私话,半个字都没有。”
“哼!”苏老太太冷笑,“为一个女人去寺庙出家二十年,如今又为了她还俗回来,要说真没有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关键在于,人家想让咱们看到什么。”
“老太太是说,陆川只是在演戏?”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老太太想起上回想在老太爷跟前拆穿陆川和曲氏的奸情结果被人反将一军赔上一个冯德妃和整个冯家这件事,暗暗咽下一口老血,“明天就是除夕夜,你一会儿吩咐下去,就说国公府那头的家丁仆妇丫鬟们辛苦了一年,理应得赏。国公府那边怎么赏,咱们管不着,明晚让他们都过来再领一遍这边的赏钱。”
除夕夜,老太爷必然是要出来坐镇的,到时候陆川一露面,那场面可就精彩了。
钱妈妈心领神会,马上着人去国公府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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