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去年,云静姝稳重了许多,再加上有云初微这层屏障,她心头越发平静,面对苏老太太的提问,也回答得不咸不淡。
苏老太太此来西厢,就是为了查验那个杯子以确定云初微到底干了些什么龌龊事,并没指望能从云静姝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此只随便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钱妈妈再回来时,依旧摇头,“老太太,府医说了,那杯子没问题。”
“能确定吗?”苏老太太仍是不放心。
“府医前后查验了三回。”钱妈妈道:“都没问题。”
苏老太太抿着嘴巴,“希望是我自己多虑了。”
——
苏老太太的确请了京城最好的稳婆,提前十天去苏府住着。
赫连缙早就跟稳婆打过招呼,云静姝临盆当夜要出了什么事儿,就用她全家性命来作陪。
稳婆哪曾想自己会惹上这么个大人物,吓得直哆嗦。
云静姝临盆这一天,才刚开始喊肚子疼,苏老太太就让人把稳婆请来,吩咐:“我们家只要小的,至于大的,能弄死最好,弄不死也别让她缓过气儿来。”
横竖都是要云静姝那条小命。
稳婆叹道:“老太太,在这种事上做手脚,是要损阴德的,老婆子我之所以在这一行有点名气,就是因为每次都能保证大小都平安,如若老太太坚持要大的死,那还请您另请高明。”
苏老太太一听,也知道是自己过分心急了,摆摆手,“罢了,都保住吧!”往后有的是机会,还怕弄不死一个刚生产完的妇人么?
云静姝害死了苏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所以苏老太太并不担心稳婆会把她想让云静姝死于临盆之夜的这些话传出去。
因是头胎,再加上云静姝整天被困在房里,疏于运动,所以有些难产,前后耗时三个时辰才听到婴孩呱呱坠地的哭声。
“恭喜老太太,是个孙少爷。”
稳婆手脚麻利,帮孩子洗了身子又包裹进温暖的襁褓里。
奇怪的是,这孩子从落地被拍醒开始就一直哭个不停。
老太太等在外间,听完稳婆的汇报,一个劲皱眉,吩咐钱妈妈,“让奶娘进来。”
小孩子嘛,刚出世就哭很正常,肯定是饿了。
奶娘接过孩子去喂奶,喝了两口,又开始哭。
“怎么回事?”苏老太太察觉到不对劲了。
玲珑郡主也紧张起来,“是不是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