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城抬眸看着他:“你碰她了。”
臧山忙摇头:“属下没有!”
“属下原本想将苏二小姐带回京城,可半路上苏二小姐药效发作,时而勉强清醒时,求……求属下杀了她, 属下自然不敢,是以,便将她丢到了……河里。”
臧山声音越来越低,他知道他这是冒犯了她,但是当时已无更好的处理方法,且她不清醒时一直……一直往他身上黏,他只能将她扔到凉水里。
贺北城眉心轻跳:“你将她扔到了河里。”
臧山闷闷嗯了声。
“她一个姑娘,你让她半夜泡凉水。”苏尚书若知道了,估计要气的上蹿下跳。
臧山挠了挠耳后,飞快的看了眼贺北城,嘟囔道:“要是殿下有更好的办法么。”
贺北城:“……”
“扔河里。”
臧山瘪瘪嘴,那还嫌弃他。
“人呢。”
臧山:“普安寺。”
贺北城:“嗯?”
臧山一本正经道:“回殿下,苏二小姐药效过后,便受不住昏迷了,当时的情况特殊,属下若将她带回京城,她的名声可就都毁了,属下只得带她去离那里最近的普安寺。”
“但是,苏二小姐失踪的消息应该很快就要传出来,贵女失踪一夜,无论有没有事,都是一个洗不掉的污点,所以,殿下……”
臧山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贺北城。
贺北城冷哼一声:“所以,你想让孤给你收烂摊子。”
臧山:“……”
“这怎么能是替属下收烂摊子呢,属下是知道娘娘很看重苏二小姐,且百花节将至,苏二小姐很有可能夺魁,介时说不定就是……”
臧山突然顿住。
就是太子妃。
是啊,百花节将至,苏二小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未免太过巧合。
贺北城瞥了眼发懵的侍卫,没好气道:“那两个江湖人呢。”
臧山:“杀了。”
虽然留下他们有可能会找到幕后主使,但他很清楚这事不能声张,否则就算查出来苏二小姐是被人所害,苏二小姐也一样被毁了。
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吃了这个亏,再暗中寻找主使者,用别的方式报仇。
但这些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他们只要保住苏梓芸的名声就行了,其他的自有尚书府处理。
贺北城嗯了声,又阴测测的道:“让孤去?怎么,你是想让孤娶她做太子妃。”
臧山猛地摇头:“当然不是,属下知道殿下不愿娶太子妃的。”
贺北城抬眸看着臧山。
臧山没底气的指了指屋内:“不……不是有苏侧妃么,介时就说她与苏侧妃在一起,便没人会怀疑什么了。”
贺北城气笑了:“合着你把孤和孤的侧妃都安排妥当了。”
臧山砰的一声跪下:“属下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却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贺北城,对上太子阴森森的目光后,又飞快的低下头。
贺北城气的不想理他,转身便往院里走,走到一半又停住脚步:“不必再寻梨娇。”
臧山诧异:“不找了?”
贺北城心里又憋了一团气,找什么找,人都成他的侧妃了还用找?
“滚起来!”
臧山一愣,反应过来殿下这是答应了,忙一脸喜色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谢殿下。”
贺北城冷嗤了声,还是不想理他。
屋内,唐娇娇依旧睡的深沉。
太子立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她。
梨娇,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决绝果断。
苏侧妃,温软可欺,清澈明净,撒娇耍赖,爱扯他的衣袖。
呵……
谁会想得到,这竟是同一个人。
太子拉开纱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他说她没本事自保,她是不是在心里笑话他。
他说选择她时,她是不是更加有恃无恐。
他试探她?哼,明明就是她在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