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听太子紧接着加了句:“阿梨在也无妨。”
唐娇娇抿了抿唇角。
她怎么觉得他是在向她解释什么。
“阿梨可还记得孤说过的梨花宫。”贺北城顺手倒了一杯茶放到唐娇娇面前。
唐娇娇看了眼那杯茶,眨眨眼:“记得。”
“嗯,这便是梨花宫的使者。”
唐娇娇抬眼望去,便见二人朝她行礼:“渔瞳/牧安见过苏侧妃。”
“免礼。”
只一眼,唐娇娇便转头看向太子面前那块令牌,故作讶异:“是梨宫主的人?”
须臾,只听贺北城低笑一声:“是。”
“阿梨来的正好,他们说梨宫主在养伤,不能亲来,孤正在想该不该信,阿梨觉得呢。”
唐娇娇歪了歪头,问她?
那当然得信啊。
余光再次瞥到那块令牌,唐娇娇伸手指了指:“那不是梨宫主的令牌么,他们既然有这个,应当可信。”
贺北城挑眉,又将令牌握在手心,当着唐娇娇的面再次用指腹在‘娇’字上摩挲。
动作温柔极了,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唐娇娇绷着唇,她紧紧盯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总觉得那一下一下,都挠在了她的心尖尖上。
让人止不住的颤栗。
唐娇娇深吸一口气,他摸什么摸!
摸这么久还摸。
有什么好摸的!
“夫君。”唐娇娇实在忍不住了,伸手从他手里把令牌拿过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那杯茶,刚好洒在贺北城散开在桌上的衣袖上。
唐娇娇一愣,忙将令牌放到一边,扯起贺北城的衣袖:“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挑了挑眉,不在意的嗯了声,起身道:“阿梨说可信,便能信。
“孤去换身衣裳,阿梨等会儿。”
唐娇娇乖巧点头:“好。”
臧山跟在贺北城身后,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书房一时间只剩唐娇娇渔瞳牧安。
三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良久后,外头的脚步声已远,渔瞳牧安才同时行礼:“属下见过宫主。”
唐娇娇脸上的笑意褪去,气场也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眉眼的那一颗红色小痣添了几分慵懒的魅惑,再无平日里半分温软。
“起来吧。”
二人起身,牧安看着唐娇娇欲言又止。
“苏侧妃的身份只是一个交易。”唐娇娇知他所想,简单解释了一句。
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如何到的东宫。”
渔瞳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唐娇娇沉默良久才开了口:“一切事宜按照太子的意思,面圣那日,我会出现。”
牧安还欲多问,却见唐娇娇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遂也没再多话。
不多时,贺北城换了身堇色衣袍回来了。
唐娇娇抬眼望去时,不由一怔。
瞧见太子微挑的眉角,她默默低头瞥了眼自己堇色的衣袖,无声的勾了勾唇。
他又故意撩拨她。
贺北城自然而然的坐在唐娇娇的旁边,整理衣袍的同时,顺手将唐娇娇的手握在了手心。
唐娇娇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便觉一根手指轻轻划过手心,痒的她整个人微微一颤。
而始作俑者却一脸正色的开始谈起了正事。
唐娇娇脸颊泛着红晕,却动也不敢动。
她一动,那根手指便也随着一起动。
来回几次后,她干脆便任他捏自己的手了。
捏也捏不少一块肉。
交谈的内容无非就是梨花宫归顺朝廷后该如何安置,会得到什么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