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咬咬牙, 气呼呼的从他手里将苹果拿回来:“别吃了!”
贺北城:“……”
他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再看向唐娇娇,却见她正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太子眼神微暗,唇角弯起一个弧度。
唐娇娇动作一顿,嘴里因包着苹果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突地, 她僵硬的垂眸看向手里的苹果,果然,只有一块缺口。
她咬的刚好是贺北城咬过的位置。
唐娇娇的脸快速染上了一层红晕,苹果尴尬的留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直到一声低笑自耳边传来,唐娇娇才回头瞪了太子一眼,恼羞成怒的出了寝殿。
姑娘背影慌乱,步伐凌乱,惹得太子眼里的笑意久久不灭。
因伤势过重,加上折腾了几个时辰,贺北城没过多久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娇娇刚气冲冲的回了梨苑,在听银川说太子昏过去了后,又返回了清竹殿。
她觉得要不是他有那张脸,她早就一根银针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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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巷一战后,并没有因唐娇娇贺北城的昏迷,而影响朝廷的进度。
北周已签了归降书,梨花宫招安一事也由牧安做主盖了印章,至此,梨花宫隶属朝廷,食朝廷俸禄,但还并未进行编制,如今的梨花宫还是一股分散在外独立的势力。
半月来,刚开始还有几个部门都在上书要人,但天子一方都没应,有心思活络的便知天子是在等唐娇娇醒来,是以,众人也都作罢,安心等东宫那位宫主苏醒。
如今好不容易等人醒来,众人却没再急着要人,因为在这之前,还有一事最为紧要。
那就是与北周使臣一同来的那位和亲公主。
天子年过不惑,已没了充盈后宫的心思,和亲便落在了诸位皇子的头上。
按理,北周是太子打下来的,和亲公主也该入东宫,可太子与侧妃昏迷不醒,不论是为了不寒侧妃的心,还是顾及太子的意愿,天子最终都没有直接将人送进东宫。
是以这位和亲公主现在还居于驿站,等着太子苏醒。
贺北城刚醒,自然没人敢用这事让他多费心神,又过了十多日,宋峤见他精神恢复的不错了,才禀报此事。
彼时,贺北城正拿着一本书坐在轮椅上随意的翻着。
听完宋峤的禀报,他连头也没抬,淡淡道:“除了孤,让她自己选。”
宋峤早知会是这个结果,应下后便要告退。
“等等。”
贺北城出声叫住宋峤,温淡道:“孤书房里有一份奏折,你去呈给父皇。”
宋峤一愣,应下后还跟着劝了句:“殿下如今需要静养,还是不要费心神为好。”
贺北城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向宋峤:“你说的对,孤该是要好生修养一段时日。”
“若父皇准了,孤便更能名正言顺的罢朝。”
宋峤对太子的话很是疑惑,除了养伤还有什么事更能名正言顺的罢朝?
直到他看了奏折后,才恍然大悟。
比养伤还合理的罢朝,那就是太子大婚。
太子大婚,可休朝一月。
宋峤去御书房的路上,觉得自己的脚都是飘的,他一直盼着殿下能放下往事迎娶太子妃,如今不但成真了,殿下娶的还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这无疑是这十年来,最让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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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晴了快一整月,直到月底才下了一场小雨。
细雨蒙蒙,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有些灰暗。
李清莹来南庆快一月了,可如今她却仍住在译馆,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矜贵骄傲的公主殿下,现在却因国破寄人篱下。
这其中的落差与苦涩,没人能体会。
“殿下,落雨天凉,您已在此处立了一个时辰了,还是回屋吧。”
贴身侍女看不过去,上前劝道。
李清莹唇边划过一丝嘲讽:“殿下?”
南庆如此轻慢于她,是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呵……她一个战败的和亲公主,不过是阶下囚,又还算哪门子的殿下。
“殿下,您放宽心些,除了南庆太子,另外几位皇子都生的丰神俊朗,且都对殿下有意,奴婢看,那位二皇子便是极好的。”
侍女犹豫半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