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看了眼如抱着烫手山芋的藏山,颇觉好笑。
公主出现后,他似想将人扔在地上,可又觉得不妥,顿时便手足无措,连公主问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唐娇娇隐去唇角的笑意,她怎么觉得臧山并非对公主无意呢。
“我来吧。”
唐娇娇上前将苏梓芸接了过来。
“苏小姐可曾说了什么。”
藏山暗地里松了口气,跟着起身看了眼苏梓芸身上的包袱,道:“玉玺。”
唐娇娇一愣,与贺北妱对视了一眼后,贺北妱上前自苏梓芸身上取下包袱。
打开后,里头果真是传国玉玺!
几人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玉玺为何会在苏梓芸手中,且看这情形,像是专程给他们送来的。
路山过来替苏梓芸把了脉。
“无妨,只是太过疲劳,睡一觉便好了。”
说完又拿了一瓶药递给唐娇娇:“腿上应该受了不小的伤,接下来不能再骑马。”
唐娇娇接过药,将苏梓芸安排进了公主的马车。
做完这一切后,唐娇娇将玉玺交给贺北城:“京城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太子接过玉玺皱了皱眉。
这一路上,他想了许多种可能,但不论怎么想,都觉得父皇不可能会被贺堇宸压制。
城防司,锦衣卫,监察院,禁军,梨花宫,这些人加起来还对付不了逆贼?
然此时多想也无用,只有到了京城,才能解开疑云。
苏梓芸足足昏睡了五日,醒来时车队离京城只有两日的路程,一行人在一片树林中歇脚。
从她口中众人得知了玉玺的来龙去脉。
“母后可有危险。”
贺北妱急声道。
“他们找不到玉玺,暂且不会对皇后娘娘出手,况且,我走时见到卫大人到了玉坤宫,卫大人武功高强,定能护娘娘无虞。”
听闻有卫高在皇后身边,贺北妱才松了口气,然很快又皱眉道。
“卫高在母后身边,那父皇身边呢,牧安可在。”
苏梓芸摇了摇头:“我进玉坤宫时,皇上已经去了挽云宫,身边有何人我便不知了。”
提及此,苏梓芸突然看向臧山,欲言又止。
贺北妱微微侧头,只做不知。
唐娇娇看了眼公主的脸色,道:“苏小姐可是有话要说。”
苏梓芸抿了抿唇,依旧盯着臧山。
贺北妱率先起身走向马车,唐娇娇与贺北城对视一眼后,也一道上了马车,宋长风不爱看这个热闹,早早的就钻进马车浅眠,很快,外头就只剩苏梓芸与臧山。
臧山朝苏梓芸微微颔首,还未开口,便听苏梓芸道。
“臧大人遇见那位姑娘时,是在三月末。”
臧山一怔,当即便明白过来她所说为何,那件事他只与苏梓芸说过。
“是。”
虽不明白苏梓芸为何问起这事,但还是点了头。
“那地方可是离城外乱葬岗不远。”
臧山疑惑抬眸:“苏二小姐怎么知道。”
这回答便代表着是了。
苏梓芸无声一笑,须臾后道:“我知道一个人,每年三月末都会去城外乱葬岗。”
自臧山说了那件事后,她便留了心。
可调查之时却无意中得知公主在四年前去过乱葬岗,时间正是在三月末,那是唐府被灭门的日子。
公主每年都会偷偷去拜祭。
原本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可心里一旦生疑,便怎么也控制不住,于是,她去了乱葬岗附近的村庄。
调查之下,得到了与臧山不同的结果。
臧山紧紧盯着苏梓芸,谁会每年三月末去乱葬岗,又与那位姑娘有何关系。
“唐府被斩首的日子是在三月末,她每年都会偷偷出宫前去拜祭。”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