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若她只是不依也便算了, 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儿。
拧着小眉头煞有其事的同他说:“夫君, 我听人说,总是行房事, 也会影响子孙后代。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应当少行房事,这样对身体好,也能多养一段时日,兴许用不了多久,便养好了呢。”
袁子琰听了后,脸登时便黑了。
什么叫他年纪不小了, 应当少行房事?
小丫头片子,近日来是他太惯着她了。
他瞅着小姑娘认真的小脸, 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将人摁在了榻上。
赵芯儿撅了噘嘴,用手捂住了他亲过来的唇。
到底舍不得凶她, 袁子琰虽说脸黑的跟什么似的,但还是将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掌心。
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一本正经的低声道:“遇着你之前,我便没有过别人, 大夫说,许是我这些年来素太久了,才落下这个毛病的,叫我多行房事,才能叫病情有所好转。”
赵芯儿闻言,便瞪圆了猫眼儿。
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也忘记了挣脱。
还、还能这样?
“真的?”
她拽着腰带,快哭了。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其认真。
小半晌后,她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床幔内传来。
“那、那行吧。”
-
大抵是觉着最近夫君应当很难过,所以这些日子里,赵芯儿事事都依着他。
不过同先前的乖巧却是不同。
先前她是叫人心疼的乖巧,如今,她是心疼别人的乖巧。
前者叫袁子琰胸口总是揪着,而后者,则是叫他颇为春风得意。
袁子琰长这般大,除了小时候母亲外,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人宠着的滋味儿。
只觉着这感觉,十分不错。
就是良心稍微有点痛。
且这些日子,他还总是拘着赵芯儿陪他吃饭,给她夹菜叫她多吃点儿。
只要赵芯儿皱眉,他便也垂下眸子不吭声。
小姑娘便会扬起笑脸,软声说,“夫君给我夹得,我都爱吃。”然后低下头,苦大仇深的将东西吃完。
殊不知,他垂下的眸子里头,哪里有半分难过。
有的,只是因着小姑娘太过乖巧贴心,而带着的几分笑意。
不过被袁子琰这么喂着,小姑娘这些天倒是胖了几分,虽说先前的肉没都养回来,但伸手捏一捏,好歹能捏着肉了。
这日,武安侯又跑来了将军府。
是因为前些天,袁子琰给圣上递了个折子,参了陈尚书一本,说他治家不严,家中儿女在外纵仆欺人。
这折子正巧儿昨日,被圣上给瞧见了。
今儿早朝上,便拿出来说了。
在朝堂之上,将陈尚书给臭骂了一顿,又罚了他的俸禄。
不仅如此,还将其当成反面例子,给朝中大臣好好上了一课,叫他们日后治家严谨些,定不要犯陈尚书这般的错误,不然绝不轻饶。
这一早上,陈尚书涨成了猪肝色的脸便没落下来过。
下了早朝后,更是愁眉苦脸的去找了武安侯。
颇为怨念的问他:“老侯爷,我到底是何事得罪了袁将军?”
武安侯同陈尚书关系不错,经常在一块儿吃酒,不然先前,也不会瞧上他家的姑娘。
自家臭小子将人给参了一本,叫老友下不来台,武安侯面对着陈尚书时,面色也是讪讪的。
还是因着这事儿,这不是找茬玩儿吗!
所以,武安侯辞别陈尚书后,心里头就压了几分火气,便气冲冲的找上门来了。
当时,袁子琰刚回府,武安侯也就跟他一前一后的功夫。
赵芯儿约摸着夫君快要回府的时候,便叫春暖去吩咐小厨房热饭了,还叫那边炖了人参鸽子汤,准备给夫君补一补身子。
而她自个儿,则是领着包子去院子门口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