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近日来,便连贵妃娘娘,也不肯见她了,她几次递了折子进宫,都被贵妃娘娘给回绝了。
赵芯儿嘴中都跟着起了好几个大水泡,这日,都夜深了,书房的灯还亮着。
因为袁子琰在书房待得越来越晚,所以叫赵芯儿最近不必等他,自个儿先睡便成。
赵芯儿哪里睡得着,干脆叫厨房熬了一碗鸡丝青菜粥,给袁子琰端了去。
袁子琰见她推门进来,长眉微蹙:“怎么还未睡?”
赵芯儿将手里的粥轻轻放在桌子上,温声道:“你还没忙完,我睡不着。”她上前,拿了袁子琰手中的笔,将粥递给他,“先用些粥吧。”
袁子琰点点头,喝了一口。
“你待会儿先回去睡,我很快便好了。”袁子琰仰头将粥一饮而尽,把碗放在餐盘中。
赵芯儿踮起脚尖,用帕子抆着他的唇边。
她有些心疼他这样劳累,同时,也有些心焦,她道:“夫君,若不然,你便辞了官,我们回澧县去吧?”她抿了抿唇,“我觉着,做点小生意,也挺好的。”
澧县有他的产业,二人便是回去,虽说没这般富贵,但平平淡淡的,也很好。
袁子琰失笑,握住她的手:“傻姑娘,如今我与太子彻底结下了梁子,便是辞了官,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只有将兵权牢牢的握在手中,太子才会因为忌惮,不敢做什么。
若是真的辞了官,便成了面对狼群的羔羊,只能任人鱼肉。
况且……
袁子琰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了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太子对小姑娘污糟的心思,他只有愈发强大起来,才能牢牢的将小姑娘护在身边。
叫那些惦记她的豺狼虎豹,望而却步。
这日,因着小姑娘不肯去睡,袁子琰没忙多久,便同小姑娘一起去睡了。
晚间,他想亲亲她。
她却抿着唇,不叫他亲。
袁子琰疑惑的看她。
小姑娘委屈的扁嘴,“我嘴疼。”都起泡了,一碰便疼。
袁子琰叹息一声,吻了吻她的额角,低声说,“睡吧。”
翌日。
袁子琰去上朝了,赵芯儿坐在院子中,心不在焉的喝着茶。
旁边,包子比她更加心不在焉,倒茶之时,茶水溢出来都没发觉,还是旁边齐嬷嬷喊了她一声,她才赶紧将茶壶放在一旁,用帕子抆拭起来桌面。
赵芯儿疑惑的看向包子:“包子,你怎么了?”
包子眼圈有些红:“方才干娘身边的丫头过来了,说是干娘生了病,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赵芯儿皱眉,“可看过大夫了?”
包子:“看过了,大夫说是心病,若是心病不除,这身体的病也没法根治。”
还能是什么心病?
于娘子主人家的小姐一日未找到,于娘子的心病,一日便除不掉。
赵芯儿叹气:“包子,给你放几日假,你去陪一陪于娘子吧。”说着话,她又吩咐旁边的春暖,叫她去库房拿一些上好的灵芝与人参之类的补药来,叫包子过去之时,一起带上。
包子红着眼谢过她后,便带上东西走了。
赵芯儿坐在院子中,叹了口气。
旁边春暖宽慰道:“夫人莫要担心,于娘子心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赵芯儿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一旁,齐嬷嬷看了看包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赵芯儿,表情凝重极了。
突然,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小姐,老奴有事要禀。”
罢了,老爷与夫人若是泉下有知,应当也会赞同她告诉小姐的。
总不能因这事,叫于娘子伤了身子,也不好……这般瞒着小姐一辈子。
赵芯儿见齐嬷嬷突然跪在了地上,忙道:“齐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起来!”
说着话,赵芯儿站起来,要将齐嬷嬷拉起来。
齐嬷嬷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她一脸羞愧的道:“夫人,老奴有罪啊!”
赵芯儿柳眉蹙起,“齐嬷嬷,你有什么说便是了,我不会怪你,快些起来。”
齐嬷嬷:“老奴没脸啊!小姐,您可能就是……于娘子要找我主人家小姐!”
赵芯儿微微睁大眸子,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齐嬷嬷看起来羞愧极了,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才缓缓的道:“当年,老爷与夫人,的确去过延安一带……老爷与夫人一直都没能生下孩子,大夫说,是夫人身子不好,想要生育很难,路过延安之时,老爷与夫人在路边听到了婴儿啼哭声,下了马车一看,便瞧见田间有个篮子,篮子中躺着一个啼哭的女婴,便将人带了回去,那个女婴……便是小姐您……”
赵芯儿僵在原地,“你、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