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在筹银钱?我自然是为了你所需之事而来,既然你这样的态度,那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说完,她就紧紧的盯着赵芯儿,想要看到她脸上懊悔的表情。
想要她着急的跟自己道歉。
谁知,赵芯儿只是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不仅没有懊悔,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道:“既如此,包子,送客。”
说完话,包子便走上前,“请吧。”
就要将人撵出去。
祝芷甜顿时间急了,她此次过来,是受了圣上的旨意,若是什么都没说,便被撵出去了,圣上定不会饶了她的!
她气的一跺脚,高声道:“赵芯儿,你难道就不想救你夫君吗?”
赵芯儿不理她,仍旧道:“包子,送客。”
祝芷甜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她咬了咬牙,道:“赵芯儿,我来是真的有要事。”
赵芯儿抬头看了她一眼,朝着包子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然后才对祝芷甜道:“说吧。”
祝芷甜不甘心的瞪了她一眼,才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你想筹钱给你夫君送军饷去,你就算是掏空了摄政王府,也没用。我今日过来,便是念在曾是姐妹的份儿上,来帮你的。”她嗤笑一声,“圣上说,只要你今夜去宫中,他便拨给西北军饷,这个买卖你觉得怎么样?”
包子在旁边,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她捏紧了拳,冷冷的看着祝芷甜。
赵芯儿也捏紧了帕子,小脸微微泛起了白。
春暖在旁边的担忧的唤了一声:“夫人……”
赵芯儿抿了抿唇,半晌后才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去宫中的,告诉陆卓,夫君运筹帷幄,不会叫他得逞的。”便是夫君在此,也不会同意她这般做的,所以,她不会答应陆卓。
且,陆卓为人阴险,对夫君恨意颇深,更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怎么会因为她进宫一趟,便真的不再为难他。
这话,也不过是哄她罢了,她便是当真去了,也不会帮夫君度过此次难关,反而还会将自个儿给折进去。
若她真的犯了傻去了,有朝一日夫君回来,知道此事后,心中定也不会好受。
说完,朝着包子一摆手。
包子直接抓住了祝芷甜的手臂,将她往外扯着。
祝芷甜脸色难看的要死,挣脱半天也没挣脱开,朝着赵芯儿怒道:“你简直冥顽不灵!”
赵芯儿绷着一张脸,看着她离开。
最后,包子直接将祝芷甜丢到了府外,并对着门房道:“这个人,日后不要再放进来了。”
接着,门被关上。
祝芷甜站在门外,气的脸色发青。
*
朝廷迟迟不发军饷,西北那边催了一次又一次。
朝中大臣劝说圣上无果,心急如焚。
后来,左相与武安侯率领朝中众多官员,跪在金銮殿外,求圣上给发军饷。
陆卓在御书房中,用力摔了一座砚台,他冷笑着:“既然他们喜欢跪,那便跪下去!”
左相等人在外头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有熬不住大臣率先晕了过去。
朝中乱作一团,便连京中百姓,也开始对他这位皇帝有所怨言。
最后,陈尚书只能来劝他,“圣上,如今,外面众大臣都跪着,您迟迟不肯松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圣上,军饷不能不发啊!”此时,若是摄政王与西北大军出了事儿,皇上就等于自断臂膀,日后匈奴人想要攻进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陆卓冷冷的看着陈尚书,讥讽一笑,“陈尚书,你是在教朕做事?”
说完,他突然怒吼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芯儿那个不知好歹的不肯从他,如今,便连李尚书这个老不死的,也开始有了别的心思。
他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重重的朝着陈尚书砸去。
陈尚书是个文臣,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便被那砚台砸的头破血流,他身子也跟着晃了一晃,但强撑着,好歹是没摔倒。
他颤抖着声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圣上三思啊!”
陆卓眼神又冷又阴狠,看着陈尚书之时,只觉得叫他浑身彻骨的凉。
他先前怎么便被发觉,他这哪里是跟了个明君,而是跟了一头狼啊!
陈尚书悔不当初,他好半晌,才白着脸颤声道:“摄政王企图挑衅圣上,的确该死,但如今,外头对圣上颇有怨言,不能坐视不理,老臣有一计,能既收拾了摄政王,还叫朝中大臣没有怨言。”
陆卓闻言,面色倒是好看了几分,“哦?说来听听。”
陈尚书见他肯听,微微松了一口气,便缓缓的说了起来。
陆卓面上兴味越拉越浓,赞叹道:“陈尚书有远见,不愧是朕最欣赏的大臣。”接着,他又看到陈尚书脑袋上不停流着血的口子,道,“陈尚书,朕性子急了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来人,传御医。”
陆卓说完这句话后,陈尚书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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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