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当下将肥皂的事情说出来, 又又亲自演练了一遍。看到了肥皂的去污效果后, 杨县令有些惊喜,问及成本, 以及定下的价格,杨县令更动容了, 他点了点头:“此物甚好, 去污省力省钱,一定可以大卖的!你们现在县城售卖一段时间,等有了效果后,再大力推广!”
虽然有如此信心, 但杨县令想了下,觉得稳妥期间, 还是先看看成效。
“真金不怕火炼, 我们已经打算招募更多的流民来制造肥皂!”杨彦保证说道。
杨县令看到越来越神采飞扬的儿子,他心里头也高兴,笑着说道:“你们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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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文柏起身准备去牙行的时候, 杨彦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李兄,我替你找好了宅子!”杨彦一脸笑意说道。
李文柏一听,知道杨彦的好意,这时候人都将事情给办好了,再推辞就是坏人交情了,他看着杨彦,反而打笑了一句:“这么快?莫不是打劫了?这样的宅子,我可是不敢要的!”
杨彦当然看出来,面上委屈,可话语带着了笑意道:“李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家父可是清官,对我的家教更严,若是我做了这种事情,自己会被打断腿的。我可不想断腿。”
见着李文柏也笑起来后,才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我之前听说城东有一户人家去了省城,房子一直空着的。我连夜去查看,发现房子还空在那里,赶紧和这户主人家说情,赠送了十块寒冰,送了十壶酸梅汤,这才答应卖给你的!而且这城东距离铺子也近,方便你做生意。”
杨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李文柏点了点头,对于杨彦对他的事上心,他心里头也很是感激。
李文柏马上随着杨彦去看房子。
这房子在城东三巷街后面,环境优雅,虽然接近城东闹市,但并不喧闹。
这屋子三进三出,十几间厢房、六间南房、五间耳房、三间正房,也有二十五间屋子,一水的青砖铺地。
“李兄,这房子不仅大,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有一口井,极为幽静。最主要的是房子大,不仅能够住,还可以作为制造肥皂的地方。”
李文柏看着宅子,也很满意,正如杨彦所说的。在这里制造肥皂不仅隐秘,距离铺子也近。
杨彦介绍起来的时候,一个中年人从房子内走了出来。
“杨公子,这位就是李文柏,李公子吧!”
中年人的目光望向李文柏,双方寒暄一番后。
这中年人笑道:“李公子如果要买的话,把钱付给我,我交给你房契!”
李文柏看着主家的人,不由笑道:“这房子不错,出价多少?”
李文柏对这个宅子很满意,处闹市而又幽静,尤其是宅子距离铺子很近,正好可以居住。
中年人笑了下,伸出三个手指:“本来要三百两,不过看在杨公子的面子上,只需要两百六十两,不能再少了!”
李文柏看着房子思忖了下后,这价格的确是最实用的价了,他微微沉道:“敢问这房子主人可急用银子?”,立刻交付和签押了!”
“李公子问这话是何意?”
李文柏说到:“在下原也不想买如此大的宅子,只是今日看了,实在喜欢,这样也导致身上钱财不够……”
李文柏这些日也赚了一些钱财,原本足够买这件房子的,但是捐了粮后,手上就没那么多了,买个小房子还凑合,这么大的院子,确实差了。
杨彦也瞬间明白了过来,知道他这事办得急了,他怎么就给忘了如今李文柏现在的身家……
他正想说他帮忙代付,李文柏立刻就看出来制止说道:“我可以先付五十两定金,然后剩下的两百一十两在半年内还清,甚至每月还给二两的利息,不知这房子可还卖?”
随后李文柏又加了一句:“若是半年内没有将房钱结清,之前所交的银子都不用退还给李某。”
中年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原本二百六十两就以为还要磋商一番,如今有县公之子担保,不过是等半年,还可以多拿十二两银子,当即同意。“既然李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也可行。”
李文柏一听,很爽快的付了五十两房钱后,这中年人也爽快地将钥匙递给李文柏。
看着手中的钥匙,李文柏颇为感慨,自己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李文柏看着杨彦,心中也非常感慨。自己抱着功利之心接近杨彦,没有想到这个杨彦却真的是一个至诚之人。
他也明白,若非这杨彦,哪怕自己说有利息,他们也未必就愿意这么让他分期付款。
李文柏看着杨彦轻轻道:“杨兄,此事多谢了!”
“哈哈,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杨彦笑了下,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李文柏也不由地一笑:“不错,是我见外了。”
李文柏买了新房子,就立刻返回屋子开始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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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在太白酒楼里面,钱氏带着李环儿和刘赦见了面。
刘赦看着瘦瘦弱弱的李环儿,打心底瞧不起。
不过看着自己流着口水,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儿子,便笑着对钱氏道:“这丫头不错,今日就把事情定下了,然后把小丫头带回去!”
刘赦担心节外生枝,直接道。
钱氏微微一愣,她虽然有心巴结,但是也不愿意直接把李环儿送过去,不然她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刘赦看着钱氏的样子哈哈一笑:“不要误会,我先花三十两将这丫头买回去当做童养媳,然后再当儿媳妇,所有需要签一个卖身契!”
钱氏才不管是不是要签卖身契,马上就答应下来,这又不是她的女儿,童养媳和儿媳妇都是婚事,谁也挑不出错来,便也无视了李环儿震惊的眼神。
刘赦说道这里,看着钱氏试探道:“听说李环儿还有一个亲哥哥,他不会反对吧!”
听到刘赦的话,钱氏一愣,旋即道:“我是家中的嫡母,这丫头的亲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轮的上他哥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