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光线太暗,秋无痕歪着脑袋寻找角度想看清喉咙,转了好几个角度,这才找到了一个能看清楚的。
小姑娘喉咙里扁桃体红肿,还有小白点,扁桃体发炎比较厉害,难怪小姑娘吞咽东西都困难。
这个要在穿越之前,吃个阿奇霉素,打个针,再不济输个联合抗生素什么的,轻轻松松便搞定了,可现在,秋无痕熟悉的西医治疗手段一个都用不上,他只能使用中医和中药。
而就在这时,脑海中又出现了那陈旧而古朴的药葫芦。
葫芦口冒出一股白烟,形成一条细细的线,穿过他的手臂、手指,进入压在舌头上的那块黄色中药饮片上,将这一块药片整个包裹。瞬间,透出一股透明液体,流到了小姑娘的喉咙上。
小姑娘皱得跟包子一般的小脸一下子就舒展开了,跟宝石一般的大眼睛滴溜转着,似乎在品味着什么。
已经看清扁桃体发炎,秋无痕便将饮片抽了出来。
他正要说话,小姑娘却已经先不停啐着说了起来:“啊呸呸!呸!你这什么药啊?这么苦,真是伤风败俗,咎由自取!”
“额……”
“咦?我嗓子怎么不痛了?哎呀,我嗓子真的不痛了!哎呀,秋哥哥,你就拿这个破药片放在我舌头上,就这么一下就治好我的喉咙痛,你的医术真是神耶,以前你的药怎么就不灵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秋无痕笑嘻嘻说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令狐芷吞了口唾沫,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不敢太确定吃东西会不会很痛,马上将炊饼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吞了下去,非常顺畅,再没有半点疼痛。
她惊喜交加的说道:“真的,真的一点都不痛了,我刚才都还吞不下东西,你用这药在我舌头上这么一样压,马上就不痛了,这是什么药啊,这么神奇?”
秋无痕也注意到了,是脑海中那药葫芦冒出来的那股白气,汇集到饮片之上,将饮片包裹,又化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流到她的喉咙,这才治好的。
不过,这白气应该只是增强药效,缩短治疗时间,起作用还必须是对症的药,不然光是这白气,那不成了包治百病嘛,药葫芦又何必让自己去四诊合参辨证论治啥的,直接上来就给一溜白气就行了。
他马上拿着那橙黄色药片看了看,不认识。在脑海中询问药葫芦:“我手里拿的药片是什么?”
药葫芦上立刻显示几行字:
大黄,蓼科草本植物掌叶大黄的根,苦、寒。归脾、胃、大肠、肝、心经。常用于泻下清热,也可用于扁桃体、口腔溃疡清热解毒。
秋无痕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无巧不巧,刚好拿了一片可以治扁桃体发炎的中药饮片大黄来。
但是,光是拿对了药不行的,哪有这么快就能把病治好?这转眼间将病治好的神奇效果,当然来自于药葫芦。
看来,药葫芦的白气可以极大地增强中药的药效,能极短的时间发挥最大的功效,也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把病治好了,当真是药到病除。
令狐芷特别高兴,小脸红扑扑的,将手里咬了一个小缺的炊饼塞进秋无痕的手里:“拿着,刚刚说了,你治好了我的喉咙痛,炊饼就给你,现在你做到了,两块炊饼都归你了。我这叫言而有信,宁死不屈。”
她从怀里又取了一块递给他。
秋无痕对她乱用成语只能充耳不闻,免得笑场惹人家小姑娘不高兴。
他一手拿着一块,恨不得全都吞到肚子里去,他真是饿惨了,好几天每天只吃一顿饭,饿得看见什么都想啃两口,更不要说手里攥着两块又脆又香的炊饼了。
秋无痕一手拿着一块,恨不得全都吞到肚子里去,他真是饿惨了,好几天每天只吃一顿饭,饿得看见什么都想啃两口,更不要说手里攥着两块又脆又香的炊饼了。
可他还是忍住了,对令狐芷说:“你全给我了,那你饿了怎么办?”
“没关系。家里还有呢。我爹从费员外家得了一大包吃的,够吃好几天了。”
费员外是鸣山村的大户,令狐芷的父亲令狐书鼎在费员外家当教书先生。
秋无痕听她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客气,饿得狠了,张嘴嘎嘣一口,咬掉了大半个炊饼,费力地咀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