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上前抡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鞭子,打得这跳蚤杀猪一般的惨叫。
雷牧这才厉声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要说了?”
这跳蚤知道,不管他认不认,不开口是不可能的。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主动点好。
于是孱弱的声音说道:“我愿意交代,他们三个是我杀的。”
“是哪三个?怎么杀他们的?为什么要杀他们?一五一十的说来。”
跳蚤说道:“我原来在神器营干得好好的,结果就因为犯了一点小错,喝醉酒了把一个当官的给打了,但是只是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并没有受多大的伤,结果就把我给抓了。不仅打了一百军棍,还被关了三年,出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我战场上杀敌有多英勇,他们就像瞎了一样,根本看不到这些,只为当官的着想,为他出气,让我们来做替死鬼。”
“我好歹也是一个校尉,这都是我平时练出来了,平时得到的奖励,可是到后来你才会发现之前自己以为引以为傲的东西,到最后屁都不是。”
雷牧道:“说重点,少说那些没用的。”
跳蚤则道:“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这么对我,我寒心,所以我要报复,所以就把他们给杀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干吗不去杀神器营的,反倒滥杀其他无无辜。”
“都是一丘之貉,没个好东西,我会挨个杀的。只是神器营那些官员一般情况下不会出进,想混进去难度非常大。可是我在苦牢里待了三年之后,我已经等不急要杀这些贪官污吏,为我自己报仇。所以还是先杀能杀的人,最后再杀那些神器营的。”
“那你干嘛要杀他们的子弟?而不杀官员本人,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只不过我要先杀他们家人,让他们的家人一个个死,让他们饱受痛苦,回头我才来杀他们。这之前先让他们品尝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否则太便宜他们了。”
雷牧道:“那你是怎么挑中他们三个的?”
“其实也没什么,碰巧我那天正在街上,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说是一个当官的嫁女儿,不过婚庆却是在女儿家中举行。这就是说这女的要把另外一个男的踩在脚下欺辱,我不认识他们,但我觉得只要欺负人的人都不是好人,所以我要杀了她。我就跟着送亲的队伍到了他们家,才知道是户部尚书,官挺大的。这样的官眼角都不会瞧上我,所以先让他们饱尝一下痛苦。”
“因此我就进了他家,查到了有处小巷,我听这里面在拜天地了,然后跳上墙头,便朝她开了一枪。然后我就拿着枪藏在靴筒里逃走了。”
雷牧瞧了一眼扔在旁边的那只火铳,这支枪已经经过特殊处理,枪管被锯短了,这样的枪虽然射击精度和射程都有所减弱,但却能够方便隐藏。尤其是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藏在宽大的袖袍里,跟手臂差不多长,完全看不见,取出来也很方便。
难怪他开枪之后,带着枪走却没人看到有持枪的人,原来是因为他把枪藏起来了。
“你接着往下说。”
此时却听跳蚤说道:“可以给我一口水喝吗?我实在是口渴极了。”
雷牧看了一旁自己的亲信,只见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直接从一旁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上前对着跳蚤的脸就泼了上去,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