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桦:“我能占吗?”
楚月怡谅他也想不出方法,悠然道:“各凭本事。”
时光桦深吸一口气,他斜她一眼,隐忍道:“好,等着。”
她只能n瑟这最后一天,今天录完就不是节目。
他都已经熬完前十一期,不差收官的第十二期。
楚月怡:“啧啧啧,放狠话,我好怕。”
湖景餐厅的外观没什么变化,门口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推门而入,发现屋内变样。
进门的过道两旁吊起彩绸,彩绸上悬挂着无数照片,正是节目录制以来的定格画面,彩绸和照片间还点缀星星及月亮的饰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楚月怡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照片,恰巧就是他们的首次录制。照片内,时光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瞬间让她想起无数新仇旧恨。
楚月怡找到机会,她指着那张照片,兴师问罪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他那时在门口不握手也不说话,搞得场面一度尴尬,尽管第一印象时用“在发光”挽回一波,但还是令她耿耿于怀,尤其双方现在熟悉起来。
时光桦正在看旁边的照片,他凑过来看清后一愣,随即面露一丝局促,坦白道:“什么都没想。”
这是大实话,当场就断片,还能想什么?
楚月怡不敢置信道:“哈?”
时光桦反问:“那你当时想什么?”
楚月怡沉吟数秒,她同样老实作答,面无表情道:“这个人有点没礼貌,他的眼睫毛好长,拔掉应该很好玩。”
时光桦:“?”
时光桦颇感震惊,他不由凝眉:“但你当时的态度……”
他后来有猜到她录制的烦恼,但他却没想到还有黑暗面。
楚月怡:“因为我是善良的人啊。”
时光桦:“……”拔掉睫毛哪里善良!
楚月怡见他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越发来劲,佯装掩泪道:“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笑得不好看,肯定当时见我很失望,所以才说什么也没想……”
时光桦在外面疯狂内涵她,楚月怡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节目组都将旧账递到手边,她必须翻得哗啦啦响,打击报复他刚才的举动。
时光桦后背直冒冷汗,他僵硬地解释:“我没……”
楚月怡叹息一声:“唉,开始不承认,开始装失忆,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她真是优秀演员,瞬间就泫然欲泣。
时光桦:“……”
时光桦无言以对,他目不转睛地盯她许久,眼眸犹如被水润湿的上等墨玉,幽黑中闪过明亮的光,冷不丁道:“是你忘了。”
他从来就没遗忘过初遇,只是当时情况较特别,估计她早已没印象。
楚月怡面露疑惑:“我忘什么了?”
时光桦:“忘掉就得自己想。”
楚月怡狐疑道:“你好歹要给提示吧?该不会在诈我?”
“提示么……”时光桦思索片刻,他又见她满脸不服气,索性将自己随身的收音器取下,干脆利落地拨动到关机状态。他对各类设备非常熟悉,平时都不需要工作人员近身,就能独立进行佩戴。
楚月怡望着他的动作发懵,连带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茫然起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光桦上前迈一步,他向楚月怡伸出手臂,更令她不知所措。
楚月怡误以为他要拥抱自己,她惶惶地抬起手来,下意识地回搂住他,却发觉腰间有些许异动。时光桦伸手环住她,探向她腰部的设备,同样将其拨到关闭。
两人麦克风都灭掉,就收不到任何声音。
总导演读懂时光桦的想法,顿时感到阵阵头大,心道此人又开始叛逆。他示意录音师上前举杆收音,然而补救已经来不及。
时光桦一手扶着她腰间的设备,他拉近双方距离,低头探向她耳边,似乎想喃喃细语。
他身上熟悉而清冽的味道将她环绕,她能触碰到他衣料后阳光般的暖意。
时光桦的嘴唇几乎贴着她耳侧,悄声道:“你说错一件事,我们并不是在这第一次见面。”
他说话声音极轻,却带出温热吐息,恨不得要往她耳朵里钻,残留的温度蒸得她耳尖微微发麻,甚至让她喝醉般略微站不住。
楚月怡被他的说话方式搞得头晕目眩,她消化完内容却又满脸错愕、怔愣原地,瞪大眼睛迷惘地看向他。
时光桦没有再作声,他眉眼低垂、神情镇定,重新将她腰间设备打开,又把自己的设备装回原处。
两人贴得那么近,又故意压低声音,自然没被节目组收音。
总导演头皮发麻,他强忍着没上前:“光桦啊,你是把我们当死人,还是真没把我们当人……”
总导演: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徒,当着我面把收音器关掉!
时光桦以前找角落说悄悄话,他现在连这一步都直接省掉,现场制造出无法收音的空间。
时光桦面对指责,他开始装聋作哑,也不出言解释做法,让总导演大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