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阿篁,跟我走!”(1 / 2)

这后宫有毒 繁朵 2980 字 3个月前

然后晚上戚九麓就蒙着面来了。

迎着云风篁责备的目光,公襄霄干咳一声“贵人这不是看不到戚兄了么”

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充分满足了,所以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这主意一定是戚九麓出的

云风篁暗自磨牙,正要开口,就听公襄霄说道“今日有人上表攻讦零山先生。”

“噢”她顿时顾不得计较戚九麓过来的事情,目光闪动,道,“是谁做的都说了些什么”

公襄霄道“是御史台的人,说是接了零山先生乡人的揭发。”

揭发的内容非常的惊悚怀疑韦家老夫人当年并非抱病身故,而是韦长空为从朝中脱身,毒杀生身之母

云风篁不以为然“韦长空当年致仕的凑巧,刚好避开纪氏锋芒要说他们家先老夫人过世有着内情也不无可能。只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是乡人能够知道的”

“所以那乡人跟韦氏关系不一般。”戚九麓含笑接口,道,“说是当年韦家内院某位管事养在外头的相好,还给那管事生了一双儿女。那管事正妻是韦家老夫人跟前服侍的,为人悍妒,却深得韦家老夫人信任,连韦长空对其也十分敬重。管事因此不敢叫人知道这事儿,将母子仨藏的严严实实。又因为他正妻只生了四个女儿,并无男嗣,心里于是更偏袒外头那仨,那相好从而攒了一大笔家私不说,更听了许多韦氏内院的消息。”

反正是个绘声绘色的故事,管事跟正妻都是韦氏世仆,他们的女儿自然也是打小伺候韦氏子弟。当时韦长空已然入朝,忽然写信回家道是帝京应酬多,需要添人,韦家老夫人不敢怠慢,挑挑选选了一批人,其中就有那管事同正妻生的俩女儿。

这俩女儿抵达帝京不久,韦家老夫人遂病逝据这会儿自称管事相好的妇人之言,此乃韦长空设计骗取人质,后以二女安危逼迫管事夫妇毒杀主母,以致仕返乡。

当然管事夫妇做了这事儿之后,很快也就被灭口。

万幸外室母子仨一向不为人知,却是躲过一劫。只是心中究竟惶恐,故作镇定的熬到风头过后,便忙不迭的收拾细软远避他乡。

之所以现在告到御史台,用那相好的话来说“虽然不曾进过先夫家门,却早已自视为其家妇。当年子女年幼,先夫已去,而韦长空势大,若果出首,小妇人死不足惜,小儿女却也焉有活路如此九泉之下,何颜面对先夫如今子女俱已长成,十分思念父亲。小妇人思前想后,再无挂碍,故而前来帝京,为先夫报仇雪恨还请兰台诸位大人明察秋毫,还先夫一个公道”

云风篁听到这儿轻笑一声,道“这妇人已经死了不曾”

“当然死了。”戚九麓语气随意道,“当众连哭带诉说完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这会儿满帝京都在议论,甚至有人编了童谣,什么先君爱六首,零山怯如鸡,文章纵隽蔚,弑亲避外戚连摄政王府都被编排上了。”

云风篁看公襄霄,公襄霄黑着脸“约莫是纪氏的手笔。”

说摄政王手握皇城司,而皇城司除却守卫宫禁,就是监察天下,历来为天家耳目,是以外人不知道韦长空曾经弑母,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却还为嫡次子聘了这人做西席,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看中了六首才学,倒是想跟对方研究一下弑母的心得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摄政王跟纪太后这位嫡母的关系真不怎么样。

有传闻说摄政王的生母红颜早逝,同纪太后不无关系

“正常。”云风篁说,“本来就是冲着王府去的,怎么可能只揭发零山先生而放过王府不过这么点儿阵仗应该难不倒王爷罢”

公襄霄沉默了下才道“父王没肯见我,只说不必担心,他有安排。”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那父王既然能够摄政迄今,的确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料理。但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心里到底不安,想关心一下,却被摄政王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这要是王府就父子俩,兴许公襄霄还能给父王找借口,比如说正忙着之类,可因为有继母跟异母弟弟存在的缘故,公襄霄很难不生出失落感与被排斥感。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世子静观其变就是了。”但不管云风篁还是戚九麓都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云风篁不在意的说道,“反正请零山先生做西席的是令尊,拜零山先生为师的是令弟,同世子的关系又不大。”

公襄霄心情不好,阴着脸问“宫禁近来除了悦婕妤有喜,还有什么特别之事么”

“以妾身如今的位份,宫禁之事,世子该比妾身清楚才是。”云风篁估计他是想从后宫动静探究摄政王的应对,遗憾的摊摊手,“妾身今日倒是发现三位公主殿下的婚事颇有意味,不过这事儿世子应该早就清楚了”

“你是说纪明玕同缙云”公襄霄皱着眉头,闻言随口道,“纪明玕的确喜欢逗缙云,但纪氏一早打算让他尚明惠,缙云也不是傻子,怎么敢跟明惠抢她现在巴不得明惠跟纪明玕的事情早点敲定。”

云风篁愣了下,她只是试探,没想到是真的“那郑小将军同蓬莱公主殿下”

“沈太嫔一心一意给女儿寻个好夫家,但她出身寒微,如今又身处深宫,对于各家子弟哪里晓得”公襄霄道,“也只能从陛下的伴读里挑了。而我是公主的堂兄,袁棵跟云栖客一个是兴宁伯侄子一个是翼国公之子,都是纪太后所厌烦的。沈太嫔母女都在纪太后手底下过日子,哪敢找这两家此外纪明玕已经被内定给明惠,邓澄斋性情阴沉不讨喜她当然只能打郑凤棽的主意。不过,郑凤棽似对蓬莱无意这人心思深沉不喜多言,我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