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爆发(1 / 2)

这后宫有毒 繁朵 3554 字 3个月前

德妃的揣测其实是绝大部分人的想法,尤其是当天傍晚,摄政王府就传出好大的动静,很快叫各处都打听到了大概的经过摄政王本来就是公认的不喜欢世子,因着这儿子又丢了皇城司,散朝之后,心情可想而知

当即就将世子喊到书房破口大骂

本来当爹的骂儿子天经地义,尤其这回世子的的确确坑爹坑的厉害。

挨上一顿数落也是无话可说的事情。

但中途赶着继妃去给摄政王送吃食,在旁煽风点火了几句。

这是陆继妃的正常操作了,从前世子没做错事的时候,她就习惯这么来。

一向世子虽然委屈且愤懑,碍着孝道也不敢怎么样。

可是这一回,世子约莫是长年积压下来忍无可忍,直接冲上去给了陆继妃一顿拳打脚踢

他是皇家近支子弟,嫡长子出身,幼年时太皇太后跟孝宗都经常抱着哄着的,就算被摄政王打压,不许建功立业不许历练,但受到的栽培,却并不含糊。

尤其他还给淳嘉做过多年的伴读,哪怕在纪氏的安排下,治国之道之类的从未沾手过,但文才武艺却并不被限制。

论身手,是实打实自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出来的。

如今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未曾荒废总之当时谁都没料到公襄霄的爆发,料到之后侍者们上去想拦来的,可公襄霄不管不顾,状若疯虎,一副谁拦他就跟谁同归于尽的气势,侍者们又不敢当真伤了他,竟然一时间拉不住

最后还是摄政王亲自上去将他抱住让人将陆继妃移走,对,是移走而不是让陆继妃快走或者让人扶着陆继妃离开。

因为就这么一会儿,身娇体弱、深闺贵妇的陆继妃就被打的口鼻出血、面目肿胀,甚至直接失去了知觉

而陆继妃被抬出书房后,摄政王带着四五个侍者,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公襄霄按住,摄政王兜头就是一巴掌过去,训斥公襄氏不孝不义,竟然敢当着生父的面殴打继母,简直丧心病狂

公襄霄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却不认错,反而梗着脖子冷笑“父王自从继娶陆氏之后,便越发的冷落了孩儿这元配嫡长子近年更是看孩儿做什么都不顺眼,宛如眼中钉肉中刺孩儿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是陆氏所出的那个贱种年岁渐长,想要孩儿这世子之位罢了只是孩儿乃元配嫡出又素无大过,父王与陆氏想废弃孩儿,宗亲们也好,陛下也罢,怎么会同意孩儿今日的举动,父王难道不是窃喜在心”

摄政王气得全身发抖,戟指他怒喝“竖子竖子你这个竖子知道个什么”

“孩儿知道的兴许不多,但该知道的都知道”公襄霄此刻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话都敢讲,“譬如说孩儿的母妃向来身子骨儿康健,窦氏也无短寿之人,为何会在孩儿尚未长成的时候病逝而且病逝的还那样巧”

话没说完被摄政王一拳砸在脸上打断了接下去的话

但公襄霄根本不在乎,吐了口血沫,嘿然道“当初皇伯父在位,你是庶出子且皇祖父从未考虑过你承位,你就娶了出身不算高贵的母妃,以示并无野心,以取悦皇祖父跟皇伯父后来皇伯父病重无子,为了气纪氏,有意立你为皇太弟,你便不顾夫妻之情,逼死母妃,好迎娶皇伯父当时在禁中最信任的陆春草之女你是皇祖父的亲生骨血,公襄家的皇子,却娶个阉人义女,简直就是丢尽了我公襄氏的脸面”

“遑论让我这世子在陆氏跟前屈膝下拜,口称母妃”

“若是我那真正的母妃泉下有知,想来最懊恼的就是当初怎么就不长眼嫁给了你”

“你闭嘴”摄政王陡然高声呵斥,“你知道个什么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你你”

他是被这儿子气的狠了,一时间嗓音都有点哽咽,双手不住的哆嗦着,“竖子无知,安敢如此污蔑孤”

公襄霄冷笑着,还待反驳

,摄政王却不再给他机会,摆手让左右,“堵了嘴拖下去再与孤取家法来”

夜色已深,书房前的空地上灯火通明。

摄政王动了真怒,这中间无数幕僚老仆前来求情,都被斥退。

这倒不是公襄霄有这么得人心,他们过来劝说,一则是怕摄政王气头上下手没分寸,将世子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是妥妥的人伦惨剧了;二则是担心事情闹大之后,叫外头看尽笑话,不好收场。

公襄霄对此心知肚明,愤怒挣扎着,看摄政王的目光仿佛淬了毒这种眼神让摄政王越发震怒,高高举起家法,狠狠落下

被强按在地上的世子倏忽绷紧,额角青筋毕露,面色一瞬间涨的通红

几个平素比较受重视的幕僚拢着袖子在旁互相交换着眼色,决定等公襄霄再挨几下,摄政王出了点儿气了,再上去劝说。

但就在这时候,外头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小厮,扫了眼庭中情形,犹豫了下,没敢直接上去给摄政王禀告,而是凑到幕僚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那几个幕僚脸色微变,快速讨论了几句,连忙上前拉住摄政王“王爷,东兴大长公主殿下来了”

东兴大长公主虽然是摄政王的亲姑姑,但双方关系从来不怎么亲近,这么些年来,甚至都没互相登门过。

这大晚上的做不速之客,想也知道不太可能是善意。

甚至就是为了公襄霄来的。

要是就这位大长公主也还罢了,关键是人家亲孙女现在在宫里做德妃,之前的几次争端,人也是坚定的站淳嘉,要是叫东兴抓了把柄去,摄政王这边可不就有麻烦。

但摄政王此刻正自暴怒,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说,强行推开了幕僚,喝道“今日就算圣驾前来,孤也要先打死了这悖逆人伦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