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审美也很有问题,我们不是一个画风。”
“是,可是我可以跟着你的画风走。”
“我觉得你大脑或许出了毛病,有了什么识别障碍之类的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姓沈,叫沈沐树。”
“是,我为你出了一身毛病,但是不想医。”
“……”
安静的医务室里,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那些想要买药的学生都被五班那群男生拦在外面:“小可爱们,抱歉啦,今天医务室不对外开放,明天请早呐您。”
被拦的学生敢怒不敢言,只好攥着钱往校外跑。
李特吊儿郎当地蹲在地上,无聊得玩了几把游戏后,抬眸看向李泽:“喂,泽哥,咱叶哥这次真的认真了?豆芽菜……不不不,沈学霸魅力还真不是盖的,你是没进医务室,没看到叶哥那神情,知道的是感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演什么生离死别,沈学霸扎个针,简直和要他命一样。”
“这才哪到哪。”李泽叼着烟继续打游戏,“你叶哥宠起人来,这还只是开胃菜。”
他永远记得,小时候叶熙明养了只猫,记不清是什么品种了,反正贼可爱,那绿眼睛和宝石一样,叶熙明也是宠得不得了。
后来那猫老死后,他不吃不喝几天后,亲手给它设计了个墓,那叫一个豪华奢侈,造价直接刷爆他爸的卡。
因为吃的药有安眠药成分,沈沐树躺在病床上睡得很熟,细瘦的手腕挽起校服袖子,软软搭在床边扎着针。
而一根系着五个结的红绳掩在袖子里若隐若现。
叶熙明搬了把凳子守在旁边,撑着下巴凝视着沈沐树的睡颜,瘦瘦的,小小的,苍白的。
怎么会认错呢,真是太傻了。
明明代表东方神起歌迷身份的红绳还是他提出后,沈天星第二天才戴上的,可他那时被找到小不点的喜悦冲昏了头,竟然没觉得可疑。
“我愚,你也傻。”他疼惜地拨开沈沐树垂下来的发,看着她那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竟然用别人的身体来和我遇见。”
说着他微微倾身,在沈沐树眼皮轻轻亲了亲:“小不点,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有多喜欢你。”
在最后一个知道爸爸正大光明养着比他大的私生儿子那天,是她给他的世界带来唯一的温暖。
沈沐树醒的时候是下午第二节课,她揉了揉睡得迷糊的头起身,一勺泛着浓郁糯米香的白粥便送到了她嘴边。
搭配着几碟清爽可口的小菜,香得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她有些别扭地别过头:“我自己来。”
叶熙明挑眉,看向她还在输液的右手:“你的手,能自己来?”
“我可以用左手。”
叶熙明端起清清爽爽的酸辣土豆丝:“不吃小菜?”
“……辛苦你了,叶同学。”
叶熙明有特殊的喂饭技巧,每一勺白粥都搭配着合适的小菜,吃起来不会太淡,也不会觉得腻。
满满一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
沈沐树觉得味道很是不错,随口问道:“你在哪里买的清粥小菜?味道挺好。”
“你喜欢?”叶熙明突地凑到她耳畔,低语呢喃,“等你嫁到我家,我让许叔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
沈沐树这次的感冒持续了很久,等她差不多好了,也快到了月底的运动会。
谢园她们的古典舞节目报到学校后,主任还在升旗仪式上特地提出了表扬,随便扯了一大通弘扬传统文化的必要性。
因此过后几天,陆续有不少男生特地绕到三班,找相熟的同学打听谢园她们的消息,出了不少风头。
谢园心里暗自得意,很是羞涩地偷偷瞄苏让。
而苏让自然不会回应她,正皱眉批改着昨天给沈沐树量身定制的数学练习题,不出意外,依旧全军覆没。
想起上次她斩钉截铁的“理科”,他眉头微蹙。这数学成绩,沈奶奶他们是绝不会同意她选理科的。
沈奶奶一家都很疼沈沐树,但在学习问题上却是绝对□□,凡是他们认为好的,对的,沈沐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从初中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让沈沐树成为文科状元。
谢园见望了许久苏让也不理她,委屈得眼圈有些红,随即她又咬牙看向不知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什么的沈沐树,在心里冷笑一声。
下周的校庆晚会,苏让会明白谁才是人群的焦点。
而沈沐树此时咬着笔头,很是头疼地看着本子上的两套舞步,只觉得,难怪杨贵妃和赵飞燕都是古代的舞神。
这两种舞,无论是哪一种,她学一辈子,不,十辈子都不可能学会。
“不行,学鼓上舞。”
“笑话,本宫的霓裳羽衣曲乃古今一绝,自然要学霓裳羽衣舞。”
“你好大胆子,本宫乃是大汉皇后,而你区区一介贵妃,竟敢与本宫叫板?”
“呵,你不过是同后宫三千佳丽分享一个丈夫,而本宫宠绝三郎的后宫,你又凭什么和本宫比?”
“你……沈娃娃,你且说,究竟要跳谁的舞?!”
“好,沈娃娃,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