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撵之内,百姓围观,她存心为难他,她要做世间最出格的事,她已不惜名誉脸面,她就是要让他服软、认输、败北!
君执被她吻住,这些日子他们又做过多次夫妻,她药效一发作就离不了他,一次比一次大胆,将从前的矜持与羞涩全都抛却,只等他嫌弃,再等他抛弃。
可他怎会嫌弃?
君执扣住百里婧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她要玩,他陪她,这是他的国、他的长安,沿街跪着的是他的百姓,他的妻想要怎样都可以,谁敢多说一句?
“好,给你药……你可以不乖,可以胡闹,但不准想着死……”君执喘着粗气,罔顾身下人的震颤,罔顾外头黑甲军与百姓的神色,满足她的一切需索。
百里婧很快说不出话来,行动完全被君执掌控。君执他不同于伪装出的墨问,无论朝堂之事或是床笫之间,他从来都是主导,他只允许自己是主导,控着她的所有,让她跟着他、顺着他。
百里婧想不起那些“取次花丛”发作的夜晚,也记不得那些时候的君执是何模样,可她如今也不需再记得,因他已在她面前,与她梦里放肆的影子重合,给了她最深切的体验。
大帝回宫,整个朝野惊动,谁人敢不迎驾?
大秦朝堂上的那些权贵、四大豪族的家主,甚至后宫中的太后也都各怀心思地等候着龙撵到来。
薄延作为大帝身边最得宠的权臣,此时面对着阁老、国舅等人的疑问,也只得一一耐心解答,言笑间大方得体,好似永不会怒。他着一身天青色的锦袍,仿若不觉得冷似的,虽单薄却温润,气质如上好的青瓷。
忽见前方有单人单骑奔驰而来,显然是探子。只见那探子在五丈开外勒住缰绳,跃下马背,先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这才附到薄延耳边说了些什么。
薄延好看的眉头难得一皱,却挥挥手道:“好,你下去吧。”
探子走后,朝臣问询,薄延笑答:“陛下还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诸位大人且耐心等候。”
刚说完,薄延袖中的右手就被一只温软小手握住了,他本能地偏头看去,就见梵华将手拢在嘴边,偷偷摸摸地对他悄声说道:“薄薄,我听见了,那个探子跟你说,美人在路上做好事呢,你说他是不是带了另一个美人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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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梵华: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吧,哈哈!你们不知道美人是谁吧,哈哈!
琴妈:那个那个,梵华是谁不需要说了吧?薄薄,你看着点啊,别让她再偷吃御膳房的点心!还有,今天时候不早了,先上菜。v群的姐妹们,咱们明儿早见……
薄延:(扶额)……
☆、第267章 美人儿啊
听见梵华的话,薄延一笑,他的袖子宽大,将梵华的手遮了个严实,旁人瞧不见袖中风光,他便也握住她的手,轻声告诫道:“再不可随便叫美人。舒悫鹉琻”
“我已叫了几年,怎不见薄薄教训?美人都没说什么,只薄薄一人奇怪,不许我叫美人。”梵华哼了一声,却伸长了脖子朝前头死命地张望,脚尖垫得老高。
薄延一贯是笑面迎人,从不计较的,却不知为何只在“美人”二字上较真,辛苦忍笑。见梵华张望,便随口一问:“瞧什么?”
“那个谁啊,聂子陵啊!美人在做好事耽搁着就算了,聂子陵怎么也不回来?他说要学了东兴的菜式糕点回来给我做的!御厨说东兴的糕点比美人皇宫里头的精致多了,我想瞧瞧是怎么个精致法呀?”梵华毫不避讳地和盘托出。
薄延的脸冷下来,几盘糕点就能骗走的小东西!他真想甩开她的手,让她跌个仰八叉,但她丝毫不觉他在横眉冷对,倒闹得他无趣之极。
太后不在,二王爷君越是一众等候圣驾之人中最为尊贵的,已等了快两个时辰,仍旧不见龙撵,他便一甩袖子走到薄延跟前,问道:“薄相,皇兄到哪儿了?让一群老臣在此苦等,这寒冬腊月的,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
一母所生,君越这张脸与君执有五分相像,可就是这五分之别,让他的美貌远不及君执精致,眉宇间浮躁得很。
人人都知晓薄延是大帝的新宠,诸事问询太后尚且不知,薄延却知晓个七七八八,也难怪民间皆道薄相为大帝男宠亲密无双。
薄延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既然君越问询,他便笑答:“二王爷有所不知,大帝于行宫休养了三年,此番回长安,百姓们夹道相迎,民间对大帝的景仰比这漫天雪花还要浩大,大帝如何能弃民不顾呢,免不了寒暄停滞……臣等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该等。二王爷您说呢?”
搬出百姓来压他!君越脸都气黑了,身为皇族贵胄大帝亲弟,若是他再闹下去,岂非成了他不懂事?君越又是一甩袖子,哼道:“自然!皇兄操劳国事,本王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薄延点头微笑,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叹息了一声。大帝从来傲慢,这天寒地冻的,他会有空跟百姓一个个寒暄?圣颜岂是草民能轻易窥探的?这家国大事全满足了大帝一人的私欲,让一群老臣等得面色发青身子发抖,却还不敢擅离一步。作孽。
……
龙撵虽大,可颠颠簸簸,冷风也会时而从窗口灌进来,行不轨之事也并不方便。君执怕她冻着,又将一旁的锦被扯过,将他们两人都裹在了里面。
百里婧见他当真敢做,她却不愿陪他了,她越是不肯,君执越是不放,他把那些恨意和恼意都发泄在床笫之上,她越是躲,他越要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直面他的目光。
“你……别……”百里婧难耐地呵斥,想踹开他,无用,她的力气比不上他。
“你无耻!”她骂他,无用,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装聋作哑。
君执的武功极高,内力绵长,他无耻惯了,他曾这般做过,她很喜欢,这会儿清醒着却还排斥,可见口是心非,他原谅她的口是心非。
他真是不辜负暴虐的名声,继续锲而不舍,百里婧起初还能反抗,还能对他拳打脚踢,到后来真没了力气,只能抱着他,被他折腾得动弹不得,一切声响皆被他吞入腹中。
龙撵本就滚动不止,里面的声响再大,经由君执一遮掩,能听出端倪的不过就只有桂九等近侍,他们一路上也见了太多,早已面不改色。
君执见她乖顺,这才满意,抱起她,找出空来问她:“婧儿,许多人在等着迎接朕回宫,你是想快点完了让他们见见朕,还是想一路下去,让他们去等个够?”
古来只有暴君如此荒淫,也只有妖妃如此放荡,百里婧平生仅见不过他一个暴君,她心里的恨意却让她想做妖妃!她不管什么江山社稷帝国大业,她想要毁了身上这个男人,她要将他毁个干净!
她迷离着双目,吻住君执的唇,间或答:“不准见他们,爱我,就陪我。”
君执早料到她会这样作答,他还要哄她,笑问:“要我?”
“要。”她答得干脆。
“爱我?”他追问。
百里婧更干脆:“不爱!”
君执冷冷一笑,将她抵在了车壁上,那双黑眸寒波生烟般冰冷暗沉,咬牙切齿道:“不爱我没关系,你爱别的也是一样。”
“咳,陛下,快到城门了。薄相已派人前来问询……”桂九在外轻声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