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对,长公主一定是受了蛊惑,所以我们才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蛊惑了长公主,让卫女用他人之子假充龙嗣又是为了什么,说不定还有个意想不到的阴谋呢。”陈娇微笑着说。
平阳和卫子夫自己找死,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们!
”查!一定要查清楚!”刘彻怒道,”卫子夫,你还有何话说!”
卫子夫跪在地上只是嘤嘤哭泣,却再也换不来刘彻的办点同情。
陈娇冷淡的开口道:”卫女,宫禁之内你到底与何人通奸?”
”我……我……”卫子夫伏地抽啜,却不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跪在一旁的平阳闻言忽然转头对卫子夫厉声喝道:”卫女,你自己欺上瞒主范下大罪,还不从实招来,你,你和韩嫣在宫中的奸情!”
平阳话音刚落陈娇就矢笑道:”哟,长公主真是好本事,刚才还一口咬定你带来的卫女怀有龙嗣,本宫因为妒忌的串通家嫂迫害于她,这事儿刚澄清你又知道卫女与韩嫣有私了?怎么,难道长公主早就知道?”
”这……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平阳支支唔唔的解释道,宫禁之内只有韩嫣和卫青可以自由出入,卫青是卫女之弟,那,那也只有韩嫣了,他,他本也心术不正觊觎后宫所以我才由此推测。”
平阳打着如意算盘想把事推到死人身上一了百了,哼,什么好事还都让她占了,想得也太美了。
陈娇不理平阳,微出一口气又对卫子夫道:”卫女,你现在不开口又有什么用,去了廷尉府还不是要合盘托出。你需知道你现在已经是诛三族的大罪了,不但你自己,就连你的兄弟父母也必因你而死。你若现在说出实情,陛下或许还能给你恩典,念在卫青救驾的份上可以饶他和你母亲一命。”
”我……”卫子夫又怕又惊,半跪半坐,抽抽答答偷眼看向刘彻,希望能够看到一丝对她的怜悯,然而,刘彻的话让她失望了。
他冷声吩咐公孙贺道:”带人去平阳候府将卫氏一族全部下狱,严刑考问,势必找出知情者!卫青也不可放过!”
”陛下!子夫有错不关青弟的事,请陛下念在青弟的忠心和……”卫子夫说到此处眼泪止不住的流满面颊,”和子夫往日对您的一片悲微痴情上,放过青弟吧,陛下。”
刘彻听罢卫子夫的话怒火更胜,帝王的冷狠尽显,他咬牙切齿道:”你秽乱宫围不知廉耻还敢说对朕一片痴情?!朕真想将你碎尸万段,看到你朕就盛怒难耐,恨不得将卫青一并杀了!”
”不,陛下不……”刘彻的话让卫子夫彻底崩溃了,她看着大步出去执行圣旨的公孙贺忽然大声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心里,眼里,都是你,都是你……我没有怀孕,没有,我跟本就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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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坐在火车上用手机码了后半章,讲真你们还会说我不爱你们吗?!
☆、第220章 刺杀指证
“什么!”薄太后听了卫子夫的话指着她圆睁双眼不可思议道:“你刚刚说什么!”
卫子夫已经将假孕的事说出,她心中绝望凄凉便再没有什么可怕的,哽咽道:“有孕是假是,滑胎也是假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就是想回到陛下的身边,所有都是我处心积虑的假象!”
“平阳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一切都是假的?!”薄太后毕竟是太后之尊她不会屈尊降贵跟一个奴籍婢女生气计较,她只会把她的怒火发泄到造成这一切的平阳身上。
“太后,这,这我也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平阳长公主没想到卫子夫会忽然承认,一时慌了手脚,焦急的辩解道,“我……她,她自己也说是她处心积虑欺骗我的,太后这个女人不能留!”
卫子夫已经不在乎平阳怎样发落她,她自知必死无疑心中只对刘彻抱有一线希望,两颊带泪膝行上前恳求道:“陛下,卫子夫此生此世一片真心都给了陛下,纵我罪无可恕,请陛下看在子夫尽心侍奉的面上放过我的亲族,放过我的母亲和青弟。”
刘彻看也没看卫子夫一眼,只对停在殿门口的公孙贺喝道:“公孙贺,你还等什么,朕的话你也敢抗旨吗?!卫家亲族全部下狱!”
“陛下,陛下……”卫子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上前抓住刘彻的衣摆,却被殿上的执戟郎上前无情拖起,远远的丢在地上。
“陛下……为什么,您对我难到就没有半分恻隐吗,那些海誓山盟您都忘了吗,陛下……”卫子夫爬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哭的伤心欲绝痛心难忍。
就在卫子夫恸哭之时一双描金牡丹的翘头履停在她的面前,清冷倨傲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卫女,陛下可以赦免卫青和你的母亲。”
卫子夫闻言停止了哭泣,她抽噎着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狼狈散发满脸涕泪的看着眼前高贵而美艳的皇后,她身上夺目的艳红色金凤曲裾深深的刺痛她的双眼,她曾被刘彻宠爱的那些短暂又美好的夜晚里,她从未想过自己和这个女人的距离是这么的遥远,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卑微和不堪。
陈娇将落在卫子夫身上的目光收回,她回头冷冷的看着平阳长公主道:“卫女,今日你将罪状引向本宫,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你方才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实情,告诉陛下和本宫谁指使了你。”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女已经承认一切都是她为了回到陛下身边所设骗局,你这样质问她却是什么意思?!”平阳急不可耐的说。
陈娇冷淡的答道:“平阳,你曾说卫子夫有孕你府中的郎中亦可证明,现在又说卫子夫假孕只与她一人有关,你当太后、陛下和本宫都是你的玩物吗,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
“我……”平阳长公主一时语塞,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颗心雷雷跳动,冷汗夹背。
“好,你可以不说,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听着,听听别人怎么说。”陈娇的语速缓慢,不急不躁,她慢慢踱步到李吉儿面前道,“长嫂,卫女有孕之事你最先是如何得知?”
李吉儿当然是听陈艳告诉她的,陈艳当时肯定的说卫子夫有了陈季须的骨血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怒火,在陈艳的挑唆下李吉儿才会一时冲动直接灌了卫子夫一碗滑胎药。没想到这一碗药里还有这么大的阴谋,要不是她跟陈季须吵闹的时候无意间说了出来让皇后及早得知消息做了准备,他们陈家可就被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丫头坑惨了,别的不说就她给位子夫的这碗药就做实了谋害皇子的罪名,她李吉儿第一个就得掉脑袋。
不过李吉儿现在已经不能这么说了,既然皇后说那是她的命令那她也得配合着皇后的意思按陈季须之前的要求把该说的话说下去。
“臣妾是听家中艳妹妹最先提及,然后就立刻禀报了皇后娘娘,按娘娘的意思,为了不让皇家蒙羞立刻处理了卫女腹中的‘胎儿’,并不曾想竟然是一场阴谋,幸而娘娘无事。臣妾今日入宫时艳妹妹也一并跟着来了,在侧殿里休息,此事事关重大,臣妾请娘娘当面询问她。”
刘彻向一旁的苏一使了眼色:“传陈艳进来。”
陈艳上殿后立刻就遭到了陈娇的询问:“你是如何得知卫女有孕的?”
陈艳看着殿上脸色尴尬的窦曼文和小声啜泣的平阳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丝毫不慌,跪地答道:“臣妾是偶然听卫女身边的婢女提起,然后告知了嫂子。臣妾不觉有什么不对,娘娘的意思难道自己人就不能说几句有关内宅**的话了吗?”
陈娇还没说话,窦曼文得了侍女的禀报忽然走了上来向刘彻和薄太后跪地行礼道:“臣妾有话要说,臣妾之前已向陛下和太后陈情,姚翁门人状告皇后护卫显星刺杀五利将军,如今姚翁的五位门人已经入宫,此事请陛下明察!”
“姚翁门人?“刘彻不悦的看向窦竟夕,“卫女之事尚未弄清楚,姚翁一事何必此时提出。”
薄太后这会儿也不再生平阳的气,反倒劝刘彻道:“这两件事都指向阿娇,既然阿娇在此不如一并问清楚好了,免得拖来拖去有辱皇后的名誉。”
陈娇冷笑一声眉梢微挑冷淡道:“那我还要多谢母后的垂恩关心了。好吧,既然来了就带进来问清楚吧,免得日后浪费本宫的时间。”
刘彻有些心烦的摆摆手,苏一会议将姚翁的五位门人传了进来,当堂询问。
“没错,小人时常随侍五利将军入宫,给各宫的主子和要紧掌事都打过照面看,那护卫显星”姚翁的门人杨小龙说着就在殿中左顾右盼,看到面无表情的显星后立刻指着她喊道,“陛下,就是她,就是她,小人那晚护送师傅入宫赴宴,当时此刻出现后小人拼死撕下她的遮脸黑巾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她一剑赐中我师父五利将军的后心,然后她手下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乱刀相向,师傅就倒在血泊里了,她这张脸小人一辈子都记得!”
刘彻将信将疑的看着杨小龙,半晌开口道:“你说宫中设宴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