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的机会。”终究是他心魔控制，他不愿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死，哪怕死也死在他的身边，因他而死。

“跟孤回宫。”他很少有极缓的语气，是柳桦听不出一丝卑微的寄望。

这六年来，就算是折磨，也总比他惊醒摸了床边一片冰凉的要好。

就像以前一样多好。

“南宫明日，我还能相信你吗？”她还能相信他吗？

他的心口就像数不清无形的剑刺入，让他内伤不断加深。

她还能相信他吗？

第五章 陷入回忆

他做了什么不能让她再相信，他做了很多不能让她无法相信的事情吗？

他想忘记，却怎么也忘记不掉。

“爹爹，娘亲……”忽然，街道口出现两个孩童的喊声。

一下，南宫明日便恢复冰冷，金色眸底痛加深，莫风便派人拦住，让两个侍卫看着孩子，真是没有用的东西。

“素儿，澈儿！”柳桦心都是颤抖，转了身子，长根也是如此，可他们的距离全被冰冷的剑柄给隔断。

“别伤害我的孩子，南宫明日，他们也是你的孩子，别伤害他们。”他连亲母都不放过，更别提他的骨肉。

他在她眸中看到了魔鬼二字，紧握的拳头是无人能知的忍耐：“最后的机会你若在不屑，那孤就送他们给你一起陪葬！”声声冷冷的话早以让灵魂破碎。

冰冷的剑锋就在眼前柳桦是心死了，用身子撞开了一个侍卫，硬是夺过他的长剑，高举手臂，在冷荡的空气中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流出，浸染了脚底下一片白雪，鲜红的白，洁白的刺激。

“娘子……”长根惊痛，而一旁的侍卫害怕这样事情在发生，单独押了长根在一旁。

孩子的哭声长根的心痛，柳桦以绝望，愣愣直望，只把南宫明日清晰的容颜刻入骨髓之中。

“我柳桦以血起誓。南宫明日，你若敢伤一人，逼我回宫，我，柳桦便与你生死不想见，生，嗜其血，死，憎其尸！”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喊出的这一句誓言。

柳桦本来就没有力气，却瞬间爆发一番，身子直下坠，跪倒在脚底一片鲜红之中。

生，嗜其血，死，憎其尸！

那该有多恨，多不共戴天之仇。

那该……

为何那双怎是闪烁着柔情的双眸，为何此时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着他的身体。

南宫明日往后退了一步，头有点昏眩了，可是他却发出令人惊悚的笑声。

她恨他，她恨他！

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

多好呀，他曾经也是这般恨她，一连的伤害，一直保持那颗心，早被千疮百孔给破坏掉了。

天空一下安静，柳桦死睁着望着面前是受到刺激般抓狂的南宫明日。

他看到，她怎么也不会磨灭的恨意！

“你这条贱命，还有资格威胁孤吗？”他让她生死不能，生死由他掌控。

一如既往！

他是多么的疯狂，而她却是多么绝望，也彻底激了那心中的意。

“那我们一起死！”她绝望是她到了最后还抱着他还有一点人性的期望，他还是她爱了十年就是受尽折磨下还有着一丝的人性。

他，没有！而她……

也是一股力气冲了过来，南宫明日没有躲开，冰冷的剑，沾了她的血液进入腹部，温热的血水仿佛是陷入漆黑一丝光线，一下清眸。

“啊!”柳桦受了惊吓，南宫明日却带着笑，血顺着剑锋一滴一滴往下流。

“柳儿……”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着她，因为他痛而露出紧张的神色。

沾了血的手，渐渐冰冷，想要却碰触那一脸血污留着清亮眸水的容颜，怎奈，越来……越模糊。

他看不到了，他有多久了……没有看到这张为他心力交瘁的面容。

大概……有六年了吧！

六年前，柳桦大婚之夜。

那天，春雨第一次降临，一身凤冠霞帔的柳桦跪倒在如馨院阁之中，请旨。

不是为得恩宠跪在此处请旨，而是为了她刚入宫册封为柳妃时，正满怀期待她念了十年的良人洞房花烛夜良辰，却接到了他下令将丞相府一百三十条人命打入死牢消息而请旨。

新婚之夜，她的家人既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死牢之中。

通敌卖国，定是满门抄斩！

春雨很大，摧残着她的娇躯，在雨水中，她冷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