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拳头，他不给于追究，是目前他缺人手，而宋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一切出谋划策。

他也相信宋目不会背叛他，可是望着这一双眼睛，南宫明日迷茫了，给了宋目一脚：“若让孤知晓，你背叛了孤，孤定会亲手杀了你！”只有恶狠狠的毒誓。

宋目硬是身体挨住了这一脚，可南宫明日暴怒下的内力，也使得宋目，受了内伤，唇边留下一注殷红让他艰难开口：“奴才谨遵！”若真是有这一天的到来，他愿意死在他的剑下。

他之所有不解释，很明白南宫明日此时的危险，没有除去南宫宸之外，他是安全的，而他的计划……

南宫明日缓缓闭上金眸，单手护额，揉着发痛的额头，命令的口吻让宋目退下养伤，而此时，监视死牢的暗卫来报，南宫明日接到太后去死牢的消息的时候，震惊的感到恐惧，然而，还是去晚了一步。

死牢中。

“柳氏桦，贵为柳妃，不恪守妇道，不遵守宫规，夜出刺访，抵撞太后，企图谋杀皇上，看柳氏情有可原，打入死牢却不知悔改，既然在此羞辱太后，玷污皇威，现赐予毒药，以儆效尤。”

这是南宫明日冲击死牢的时候，听到太后宣读柳桦死罪，还正大光明，按规矩办事让柳桦死去。

“住手！”南宫明日声音几乎是进入牢门之前便喊的，然而，眼前的人儿，狼狈不堪，躺在发霉的草上，一动不动，卷翘睫毛还清晰看见那里泪珠悬挂着。

南宫明日的身体就僵直在那里，柳桦狠狼狈，可是却很安静躺在那里。

这说明什么，她——死了！

这么一个事实，让南宫明日的世界陷入黑暗。

“奴才叩见皇上！”太后听闻此声时，身子惊悸一下，可只在瞬间，人命对于她而言就是捏死一只蚂蚁，不痛不痒，哪怕是面对自己亲生女儿。

南宫明日什么都听不到，进入牢门的时候，一双金眸就这般定着，紧睨着那地下躺着的人儿。

“小柳儿……”那双金眸忽亮忽暗，是主子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宋目也跟着过来的时候，望着眼前一幕都第一次出现与平静不一样的面色。

赶紧向前，是要探脉，柳桦是否真的被处死了。

“别碰她！”然而，南宫明日却是怒咆悲哮一声命令，随即吐出一口鲜血，双腿无力跪倒下来：“皇上……”他可是九五之尊，怎可轻易下跪，太后惊怒，是要责备，却被那双金眸瞪的发寒：“滚！”那金眸是要把她撕成碎片，这种憎恨，她觉得很熟悉，好像不久前，她遇见过。

“你，这个！”是怒火攻心，既然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中，声色俱厉，随即脑中浮现那双黑眸，顿时，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昏倒在嬷嬷怀中。

第五十七章 血红金眸

此时的南宫明日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平静，然而，这个平静无疑不是波涛汹涌前的预兆。

赐死柳妃，太后昏倒，嬷嬷可不想惹祸上身，赶紧搀扶太后离开。

“小柳儿。”南宫明日情绪不稳定，宋目若是强行查看柳桦的情况，那定会被极其平静下南宫明日分尸的，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暗卫也赶紧跟来，宋目吩咐一声，让他们传暗卫之中的大夫，他在此看着皇上。

“小柳儿，你别闹了，你怎么又睡着了。”南宫明日已经攻心，所有一切都不能以平常的心态来看待。

他缓缓抱起柳桦，用手拨开她血污面容上的发丝：“你怎么一点也不乖，看你玩的花的像只大花猫似的，明日哥哥不喜欢，小柳儿，你别赖了，赶紧起来，把脸洗干净，这次，明日哥哥，可不给你洗噢。”试想着曾经快乐的时光，南宫明日的此时停留在此。

一点一点的温柔给她拨开发丝，又温柔细语在她耳边说着话，此番，让人看着实在心疼的发寒。

“皇上……”南宫明日的意识，何时不清楚过，跟着他这么多年，是头一次。

他深知柳桦对于他的重要性，可是，权利争斗，总是难免牺牲，再者柳桦的存在虽然不能绊倒太后，但可以牵制太后，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宋目是不希望这么一个活泼的人就这样在他眼前离开的。

宋目的呼唤，南宫明日置若罔闻，他的俊容有点惨白带着微笑，磨蹭着柳桦血污的脸，就像母亲一般疼爱哄着孩子睡觉唱着童谣般那时幸福温馨，然而，宋目看到却是，皇上金眸面容，竟然流出丝丝血痕，和柳桦血脸相辉映着，皇上在笑，却是在流着血泪。

说着，小柳儿快醒来了，我们赶紧回去了，再不回去，小柳儿要被骂的，你别无赖，怎么又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想必这些都是皇上以为，这一次柳桦调皮想逗乐装睡着了。柳桦是睡着了！

因为她不动了，安静犹如睡着了。

宋目难以忍受他侍奉的君主为了一个女人留血泪变孩童，就算他的君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此时，他不需要看到，不想看到。

如是，宋目咆哮了，四年前的战争，多少兄弟为他出生入死，他虽然气愤，更也不成这般，他无法忍受，他们用血汗换回来的帝王，既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变得疯傻。

“南宫明日！”这是他第二次叫君主的名讳，代表着他心中的愤怒以及憎恨。

咆哮的一声，宋目直接扯过南宫明日衣襟，一巴掌给南宫明日打去，南宫明日吐出口血水，却没有任何反抗，而是直接爬着过来抱着柳桦的身体，宋目更是气愤，一掌一掌的打下，口中悲愤：“她死了，柳桦死了，她死了！”一句句她死了，她死了，冲击南宫明日早已崩溃的世界。

她……死……了！

“啊……”忽然，他是难抑心中沉痛，抱着柳桦的身体仰头长啸，是嘶声裂肺，那嘶声空洞犹如老树悲鸣。

“凤惜，孤要你偿命！”转眼之间，心中悲痛喊出之后，南宫明日只有复仇血红金眸，阴鸷桎梏的残忍。

牢外，晴空万里，那光彩缱绻筛了下来，是要给抱着柳桦身体出来的南宫明日身上，凝聚的寒霜，渡上层层暖意。

然而，那寒霜不是从身而是从心慢慢渗透出，南宫明日的金眸，被寒霜冻了失去光泽。

微风拂过，襟摆飞扬下，只听他一出声便让人冻结的寒气命令：“将放太后入牢的牢狱，剁了手脚抛出林外喂狗！”那闻听的牢狱来不及呼救，便吓死了过去。

南宫明日没有提一个脚步，他定要太后付出十倍的代价。

当他离开牢狱时候，眼前忽现急喘跑来一个蓝色的身影，是兰妃，跟着她来的人是太医。

气喘息息的她，无法直视南宫明日的寒气，望着她怀中仿佛是睡着的柳桦，猛然跪倒在地上：“皇上……”她喘的连说话都很困难，可她也不能耽误，直接抬眸，迎视那洌寒的金眸：“皇上，快让太医看看，柳妃姐姐还没有死。”语毕之后，绝美的容颜上忽感到欣慰。

南宫明日本就漠视兰妃，而她此话让他金眸倏然的闪亮：“快！”兰妃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便催促着。

那太医也不敢耽误，忙着上前，宋目惊颤，南宫明日似才悲痛中醒来，因为心急，他愚蠢没有去探柳桦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