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在马上打趣傅斯敏, “上次听你对那赵姑娘赞赏有加,今日见了,怎么如此害羞?”
傅斯敏正色道:“臣是敬佩赵姑娘的医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嘴硬,等着, 你很快就会莫名其妙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抖一抖马缰,“来啊,燕归,看谁先回城。”说完,魏清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傅斯敏在魏清身后摇头,嘉彦还是那样好玩,等到魏清的身影快看不见时,他才一夹马肚跟上。
虽然二人骑得马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俱是一样的千里良驹,但傅斯敏在战场上练出来的马术远超魏清这个花架子,片刻间,就要追上魏清了。
魏清听到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心中不服,想再甩一甩马鞭,刚扬起手,身下的马就突然嘶吼着停住,一抖就要把魏清摔下马。
坠下马的魏清脑子一片空白……朕……又要狗带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后面赶来的傅斯敏飞身上前,将魏清拉入怀中,两人跌落在地,傅斯敏后背朝上,打算用背部替她挡住马蹄的践踏。
魏清猝不及防地埋入傅斯敏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被他搂在怀里,闭目等待痛楚。
这千里良驹原本要发狂地踩下,一见傅斯敏替魏清挡着,竟然倒退三步躺倒在地。
听到马倒地的声音,傅斯敏才睁开眼,紧张地看着怀中的魏清,“嘉彦,你没事吧!”
这破马……也会挑人欺负,在傅斯敏怀中,魏清安然无事,轻轻一扭,没挣脱,“我没事。”傅斯敏松了一口气,连忙松开魏清。
一站起来,魏清才发现不是没事,脚扭了,“嘶,”魏清皮娇肉嫩,受不了一点疼,苦着脸在那痛苦道:“脚扭了,好疼。”
傅斯敏急忙跪下,脱下魏清的靴子,一摸,松了口气,说道:“骨头没事,只是扭伤。”
可是疼啊,魏清仍然满脸痛苦,疼得泪花闪闪。
“嘉彦,我背你回宫,赶紧上药,上了药就不疼了。”傅斯敏蹲下,将魏清往背上拽,魏清顺着他的力道趴上他的背,“快点。”
傅斯敏心疼地说:“别怕,很快就不疼。”说完,双手钳主魏清的双腿,蓄力往前奔去。
魏清稳稳地在傅斯敏背上,“嘶嘶嘶”地叫疼,心里一边骂天道,她不过离开傅斯敏一会儿,就想整死她,一边骂那些暗卫,带了有什么用,关键时刻全部神隐。
可叫着叫着,她发现脚突然不疼了。
探头从傅斯敏的脖子缝隙中一看,脚上不知何时缠了一股龙气,极其强劲。
魏清惊讶地看向傅斯敏,傅斯敏因为担心背上娇贵的皇帝疼得受不了,跑得极快,额上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紧皱的眉头说明他心中的担忧。
魏清突然心里有一个想法。
“燕归,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傅斯敏闻言,钳着魏清的手略略放松,但速度还是未减慢,“慢慢会不疼的。”
随着傅斯敏的回话,魏清肉眼可见地看到脚上缠着的龙气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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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只有傅斯敏想保护她的时候,他身上的龙气才会转移到她身上!上回挑水泡时,她一直喊疼,傅斯敏怕她疼,所以不自觉地将龙气转移到她的脚上,这回也一样。
但一听她说没事了,傅斯敏身上的龙气就很自觉地回归了。
魏清的心情很复杂,怎么说,要开始自己的装病之路了吗?
大概摸清了龙气的转移模式,魏清抱着脚在床上装模作样了好几天,一直没召见傅斯敏,果然龙气一直不散,即便傅斯敏不在身边,她也过得十分安全舒服。
被冷落了的傅斯敏在宫中反省自己的过错,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哪里做错了,只能说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一时是宠臣,一时可以是弃子,想来也很平常吧。
于是,他决定去拜别皇上,既然皇上不需要他随侍左右了,他也应该出宫,重新把宫外的事情抓起来,不能做一个尸位素餐的闲人才是。
魏清正在御花园逗鸟玩,她特别喜欢这只黄白色的鹦鹉,机灵活泼,长得不俗,嗓音也悦耳,不过这鹦鹉今天一点都不识逗,任凭她怎么拿吃食逗,都蔫蔫的。
悻悻地收回手里的松子,没想到小家伙突然欢快起来,昂着脖子叫着“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魏清大喜。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背后传来傅斯敏的声音。
好啊你这个臭鹦鹉,原来不是在叫朕,而是在叫那个反贼,等着朕把你的毛全拔了做烤鸡,魏清凉凉地扫了一眼鹦鹉,傻鹦鹉还是梗着脖子叫的欢快。
“平身吧。”你叫吧,反正现在朕才是皇帝。
傅斯敏起身看魏清,见他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脚应当是好了,瞧见皇上如此自在,他心中也落下了一块大石,“臣今日是来拜别皇上的,请皇上准许臣回府。”
魏清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从傅斯敏抬头的那一刻起,脚下聚集的龙气就散了,看来是他认定魏清已经没事了,龙气也就自然消失了。
这个人真是的,在皇宫里好吃好喝地呆着有什么不好,外面有什么事要让他操心,魏清已发现宗朝简直是理想国,上下一心,官员百姓都是傻白甜,根本没她发挥的余地。
想了想,宫外能让傅斯敏挂心的无非两件事,要么是赵沿晴,要么就是造反。
反贼兼淫贼。
“朕不准,”魏清严肃道,“爱卿为何要出宫?在宫中有什么不便吗?”
“臣是男子,长居宫中实在不妥。”
“朕宫中又没有什么妃嫔美人,有何不妥?”
傅斯敏很无奈,很想说但宫中有许多宫女,这样说又有点自污的意思,让他说不出口。
“皇上若不需臣随侍,何不让臣出宫,为皇上献一份心力呢?”傅斯敏诚恳地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