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乔就在后头愣愣地看着自家夫君几个迅捷的起落之后便将人一把揪住,如兔起鹘落。
猥-琐男一时也急了,他一个壮汉被一个清瘦的少年这样揪着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仗着蛮力,挥拳就打了过去。佑樘闪身一避,将他手腕一拧制住他,又以电掣之势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
壮汉惨呼一声,扑通跪了下来。这一跪不要紧,他的膝盖还肿着,一撞到地面上便刺骨钻心的痛,他瞬间疼得冷汗直流。
漪乔跑上来对佑樘耳语道:“别把他打残了,不然我们说不定还要吃官司。”
佑樘松了手,冷冷地睨了地上跪着的壮汉一眼。
壮汉打了个寒战。他此刻这样跪在这龙袍少年跟前,忽然诡异地觉得并没什么不对,仿佛这少年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他原本就该给这少年下跪。他这想法冒出来时,连他自己都吓一跳,暗骂自己被打得连出息都没了。但想起少年刚才的眼神,又确实不敢起身,怕再被他踢一脚,遂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递过去,只求他们尽快放行。
里头有两张漪乔的侧面全身照,还有好几张她腰臀部的特写,佑樘每看到一张脸色便沉一分。
漪乔瞧见他的操作十分熟练,不由道:“你这些天是不是总翻我手机啊,都已经用得这么溜了。”她见他转头看过来,干笑道,“好了好了,我跑偏了……”转而询问几乎跪坐在地上的人,“我就知道有人喜欢偷拍裙底,但我穿着这么长的裙子,你拍了干什么?”
正被莫名的诡异感困扰着的壮汉支支吾吾地说:“回去p……p一下图,撸……撸管用……”
漪乔嘴角抽了抽。真是丧心病狂!
她见佑樘投来询问的目光,踟蹰着大致跟他解释了一下那厮的意思。漪乔看他脸色阴沉到极致,怕他一个忍不住,一掌把那厮劈死,连忙先握住他的双手:“老公说公了还是私了?”又看向地上坐着的人,“你先起来,出站解决。”她不想引起围观,也不放心身后那些无人看管的行李。
地上的人赶忙爬起来,瘸着腿跟随他们一起出了地铁站。一出来,他就在包里摸了摸,掏出钱数了数递过去,讨好地笑道:“私了吧,这里是一千块,当是精神损失费。”
原本就是他理亏在先,何况那少年用硬币打他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刚才他被追上时又是他先动的手,监控即使拍到了大概看起来也像是那少年自卫,真的公了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不过他最怕的其实是这少年有什么背景,万一是道上的,他真惹不起。
他看佑樘的面色似乎更阴冷了,以为是嫌钱少,咬了咬牙,又掏出十张红票子:“两千,可以吧?”
然而对方还是不接。
他望着佑樘冰锥似的目光,实在撑不住,把包里、口袋里的整钱零钱都搜罗出来点了点,躬身双手呈上:“一共两千五百六十八,这钱是我办事用的……都给您吧,我自己就留了十块钱路费。”
漪乔想笑,办事?做大保健么?不过他递钱的架势倒是令她想起了那些御前太监,只是他比太监长得猥-琐。
“乔儿把手机给他。”佑樘忽然道。
漪乔立刻会意,笑着将手机还给原主。
“自己砸了。”
壮汉错愕,忙商量道:“我把图片都删了成不成?这手机是我新买的……”
佑樘寒声笑道:“你做龌龊事的时候就当想到会有眼下这光景,祸盈恶稔,总有清算的一日。”
“什么意思?”
漪乔白他一眼:“说你偷拍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被抓,还有,说你是个惯犯。”
壮汉心道,这事我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都没事,今天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