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樘看了看手里这只猪:“为什么是扁的?”
漪乔干咳一声:“本来是圆鼓鼓的……但是我后来发现拿它当靠背或者枕头都特别舒服,然后时间长了就……就把它压扁了。”她忽然笑眯眯走上来,猛一用力将他压倒在床上,“我以后都不压那只大猪了,压小朱,好不好?”
佑樘伸手在她腰恻敏感处捏了一下,漪乔当即一缩,“嗷”地叫了一声。她按住他的肩膀又使劲压了压,凶道:“捏我也没用!你从不从?”
他仰面看着她,叹道:“好像只能从了。”
漪乔正满意地嘿嘿笑,就感觉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一股酥-痒袭遍全身,她霎时轻颤了颤。
她正想谴责他大白天勾引她,就听他在她耳旁轻声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的姿势都不改了。你在上我在下。”
漪乔脸上的笑顿时一收,一咕噜从他身上爬下来。见他徐徐坐起来了,又殷勤地帮他整了整被她蹭乱的衣襟,一脸正色道:“我刚才说着玩儿的,老公千万别当真。”
在上面太累了,这种体力活儿还是留给他比较好,她偶尔新鲜新鲜就行。况且,怎么能一直用一种姿势。
漪乔往那只大猪身上一靠,又想起一事,不满道:“你怎么都不问问这是男同学送的还是女同学送的啊?”
“男同学送的你会收么?”
漪乔正要故意说“当然会啊”,但抬眼看到他投来的目光,她霎时觉得她胆敢说个“会”字出来,他就能把屋里的东西都盘问一遍,只好干笑着卖了个乖,有意扯开话题:“咱们要不就不跟妈说你身份的事了吧?我觉得要是跟她讲了实情,她八成以为我们在逗她。咱们悄悄把户口的事解决了就能凑合着瞒过去了。”
佑樘摇头道:“瞒不了。若是旁人便也罢了,但自家人却不行,纰漏太多,也恐惹误会。最好的法子便是实情以告,岳母慢慢的总会信的。”
漪乔想起他适才的表现,发现他确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刻意遮掩的意思,不然他的回答满可以做到十成十的流畅圆转。她忖量了一下,觉得他的选择确实更为妥善,便点头应了。
杜旻一回来,漪乔就殷勤备至地凑上去,说什么也要给她打下手,缠得杜旻暗暗扶额。漪乔进厨房前,佑樘拉住她,问道:“要不要我帮忙?我去换身衣裳。”
漪乔闻言一把按住他的手:“别!陛下多少年不进厨房的人,我怕陛下把厨房烧了。我至今犹记得我那惨死的鳜鱼和萝卜。”
“那是我有意的,谁让乔儿当时不随我出去,”他略一挑眉,“乔儿莫要小瞧我,我有一年乞巧节时不还下厨给乔儿做了一桌么?也没烧了乔儿那小膳房。我又并非只是读书理政,我余暇时不还试着给人开方子呢么?”
漪乔小声嘀咕道:“何止呢,陛下还兼职给人改名字。”
他业余爱好非常丰富,除却琴诗书画茶而外,还喜欢研究医药,曾御笔亲题药方。他命太医院众医官撰修《本草品汇精要》,还亲自撰写序言。这部书的成书时间比《本草纲目》早了近一个世纪,但因他的猝然宾天,太医院多名医官牵涉其中,这本书只是存在了内府,没有刊行于世,明珠蒙尘。
漪乔心里叹了一息。若非天不假年,他能为后世留下更多东西。
“乔儿说起这个,我倒要问问,我改那名字好不好?”
漪乔蓦然回神,点头如啄米:“嗯嗯嗯,好!”
佑樘盯着她,狐疑道:“乔儿还记得我改的是什么么?”
“呃……”漪乔心虚地移开目光,“好像那人跟施纯一个姓……”
佑樘缓缓一笑:“你记施纯倒是记得清啊。乔儿认识施尚书?”
“不认识啊,但我听说施纯长得很好看,与他夫人的美貌正相配,”漪乔摸了摸下巴,“既然施夫人是能艳压公爹后宫众佳丽的大美人,那么那位施大人必定生的十二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