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三夫人凶狠的瞪了采芙一眼,眼底闪过怨毒,采芙冷不丁的打了寒颤。

快到前厅天井的时候,碰见从府外进来的云宇齐,他是三房庶嫡子。

见到面色凝重的几人,云宇齐过来见了礼,对三夫人说道:“母亲,儿子今日偶然见到一尊玉观音佛像,买来给外祖母贺寿。”

凤瑶丢嫁妆三夫人并不怎么上心,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这回见压在心头的一桩大事儿解决了,心情自然是舒畅。“快拿来瞧瞧。”

云宇齐从小厮的手里接过,打开包装的盒子,让给三夫人看。

凤瑶目光顿时一变。

三夫人眼前一亮,抱着羊脂玉观音佛像,端详了一番,爱不释手。正要向凤瑶炫耀,见她神色不对,也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手里的玉观音竟是羊脂玉雕刻,面色变了变,试探的说道:“侄媳妇儿……”

“小叔子,底座是否刻有天佑十七年的字样?”凤瑶冷声询问道。

云宇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点头道:“的确有这个字样。”

三夫人翻转过来,看着朱红色的‘天佑十七年’,神色惊慌。“你这是从何处买来的?”

云宇齐顿了顿:“这是在拍卖行买来的。”

三夫人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连忙将东西撇开,放在小厮的手里:“你赶紧给你大嫂交代清楚,莫要误会了。这是她嫁妆里头的东西,可方才发现嫁妆失窃。”

云宇齐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唇边的笑意敛去,对凤瑶说道:“大嫂如实信得过我,我便给你去打探,这物件是从何处收购来。”

“自然。”

得了凤瑶的话,云宇齐迈出门槛,背影消失在门后。

三夫人欲言又止,她不想云宇齐沾上这摊子烂事。看着玉观音说道:“侄媳妇儿的话可作数?虽然这东西被盗,如今给齐儿买来,不用物归原主罢?”

凤瑶勾唇道:“小叔子若是能查探清楚,这拍卖的银子,我也还给他。”

一行人进了前厅,方才落座,人便都来齐了。

护卫押着徐娘进来,退了出去。

众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徐娘,神色各异,更多的是茫然不解。

徐管家看着自己的婆娘被绑来,面色大变,只听见荣王妃怒斥道:“你嗜毒成瘾,在外欠下赌债?”

徐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回府被人给绑了,送到这里来审问。一听是关于赌博的事情,吓得不轻:“王妃,奴婢已经还清赌债,今后再也不赌了!”

“一起欠下多少银子?”荣王妃再问。

“三……三万两。”徐娘见王妃凌厉的眼中闪过寒芒,哆哆嗦嗦的说道:“开始只欠了几千两,欠了一个多月,银子越欠越多。”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全都艳羡的看着管家,他生了一个出息的儿子,欠下那么多的赌债,都给还清了。

“你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荣王妃端起一杯热茶,目光冷沉。三万两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连如今清廉的一二品的大臣,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徐娘目光躲闪,吱吱唔唔的说道:“奴婢……奴婢……”

“大胆刁婢,可是你偷盗世子妃的嫁妆!”荣王妃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碎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溅在徐娘的手上,徐娘惊跳起来。

“王妃,奴婢没有!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断不敢偷窃世子妃的嫁妆!”徐娘不顾地上的碎片,不断的磕头以示清白。

“你休要狡辩!”荣王妃怒斥

荣王妃怒斥。

“奴婢冤枉!王妃,奴婢当真是冤枉!”徐娘吓得魂飞魄散,坐实了罪名,她这一大家子就完了!

“若不是你,你如何拿出三万两银子?”荣王妃气绝,没有料到府中竟出了这等鼠辈!

“我……我……”徐娘却是说不出来。

一旁的采芙走出来道:“我的荷包被你抢走,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当时我没有注意,今日失窃才发现钥匙不见了。”

“没有!不是我!”徐娘见瞒不住了,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从你荷包里面拿走了钥匙,原以为不是要紧的东西,被亲家夫人看见了,她问我要了去。我心想这肯定是世子妃的钥匙,见她很想要,我便诈她,狮子大开口,要了三万两。谁知道她给了我!叮嘱我不许透露了风声,不然便会找我将银子要回去。”生怕她们不信,举手发誓道:“奴婢没有半句假话,今日她把银子给我,我才去还了赌债。”她若是知道偷盗世子妃嫁妆,打死也不敢做!

“不可能!”三夫人霍然起身,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凤瑶一直盯着她,吗,没有错过她一闪而逝慌乱,冷笑道:“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三夫人紧紧的搅着手指。

“难道你知情?”凤瑶目光锐利的逼视三夫人。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夫人心中慌乱不已,她今晨的确听了大嫂的建议,那个时候她只是以为她想要动凤瑶的嫁妆,她怕东窗事发,便严厉警告她不许轻举妄动。

眼下看来,她早已将东西偷走,今日不过是探探她的口风!

“我娘家大嫂压根没有来王府,她怎么偷窃?”三夫人觉得她反应过激,冷静的解释:“我那嫂子她虽然势利刻薄,可却是个没有胆量的人,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凤瑶挑眉:“三婶娘笃定?”

三夫人触及凤瑶高深莫测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失了底气。

“三婶娘也不确定?”凤瑶咄咄逼人的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前日她便来了荣王府,走的时候并不是前门。三婶娘也说她势利,自然也知道她爱炫耀,岂会不走前门走后门?你说她突然走了后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夫人哑然。

“做贼心虚,见不得人!”凤瑶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冰冷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三夫人的胸口:“方才您慌了,立即否定。显然你是知情,而且出乎你的意料,所以你才会失了镇定!”

三夫人心口一窒,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