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谁和你开玩笑了,赶紧找你的王师兄去,我这办大事呢,回家祭我的五脏庙去。”
“行行行,那明天见啊。有空给我看看你小数学老师的照片。如果帅啊,我帮你出谋划策。”小林挥挥手,刚要走,又折回来,递给白心一个信封,说:“这个给你。今天下午,有个男人让我转交给你的。那人带着口罩没看清脸,一双眼睛还是蛮好看的,是不是你的数学老师啊?”
“怎么可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白心推了她一把,拿过信封就朝路灯较亮的街头走了。
白心提着包,走了两步。
她心想:出谋划策泡苏牧?拉倒吧,指不定会被他怎么推坑里呢!
白心没嫌命长,她还想多活几年。
对了,那个信封。
她刚反应过来,拿出信封时,凑巧经过杳无人烟的暗巷里。
白心三两下拆开密封的纸,信封内跑出一股难言的味道,有点刺鼻,而后,从纸壳里滚出一枚薄荷糖,浅绿的,泛着光。
白心头晕目眩,没拿稳那颗薄荷糖,啪嗒一声,它就落到了泥泞之中。
她觉得难受极了。想吐,又吐不出来,走路也踉踉跄跄,很快就跪到了地上,跌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
白心还有一点意识,她闻到这个人怀抱的味道,不是苏牧那种甜腻的沐浴露味,而是一种拥有强烈男性荷尔蒙的香水味。
白心屏息,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睁开一道小小的缝隙。
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样子,对方戴着口罩,一双眼黑沉,布满阴鸷。
随后,白心歪头,真晕了过去。
就此,她落入了这个蓄谋已久的埋伏里。
啪嗒。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水声,湿意浓郁。
白心察觉额头内一阵刺痛,是睡久了缺氧缺水的象征。
她喉头干涩,刚想出声,就发觉自己唇上贴了一道胶带。
对了,她被迷晕绑-架了!
白心不敢挣扎,她怕打草惊蛇。像这种情况,能让歹-徒少一点警惕,迟一点发现人-质已经醒来是最重要的。
这样往往能争取最大限额的逃跑机会,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把自己推入能艰难的险境。
白心尝试挣脱身后捆缚住的塑胶条,但那质感坚硬,困的死紧。白心是白费力气,她根本就无法挣脱。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白心六神无主,她也不知道对方绑-架的性质究竟是什么。
是要杀了她吗?
是因为白心上了报,凶手得知阴谋被识破所以怀恨在心吗?
不管哪一种,对她都很不利。
白心得自救,可她又究竟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能。
她只能坐以待毙。
白心环顾四周,只能分辨出这是一个没装修好的小房间。
不一会儿,脚步声阵阵,朝她走来,愈发近了。
白心闭上眼,倒头,装死。
有人凑近她,低语:“我知道你没睡。”
白心突然一惊,脊背发凉。
她睁开眼,眼眸朝下看,不敢看对方的脸。
这也是一种自保方式,表示没看过人,认不出来长相,从而乞求被释放。
“你很聪明,你放心,白小姐,我的目标不是你。”
白心一直以为绑架她的人是沈薄,但听声音又不像。
她唇上的胶带被人掀开,唇瓣的皮薄,很快就被撕裂,渗出了殷红血珠。
白心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抿唇说:“你抓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为了引-诱我最想见的人。”
白心暂时不清楚面罩男所说的人是谁,脑中一团浆糊。
但她不敢否认,生怕会被面罩男觉得没有利用价值,从而被杀死。
白心只能默认,又不敢激怒他,唯唯诺诺说:“那你抓我也没用啊,万一他不来呢?”
“他会来的,我了解他。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但实际上占有欲很强。就连因为电视剧被撤下都能发布那样的推理通告……”口罩男像是想起了什么,忿忿砸墙,大吼:“凭什么,就这样牺牲他……别开玩笑了!”
白心被他瞬间的变脸,吓了一跳,蜷曲膝盖,瑟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