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姐又问:“但这样一来,一旦恢复了电,由于钢琴与电路想通,它应该会继续出声才对。为什么昨晚我们就只听到一次声音,还是在停电之前?”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苏牧说,“那是因为,已经有人进来把钢琴出声的电源拆开,在我昨晚来这个房间之前。所以我在这里只等到房间灯亮了,却没等到钢琴声。”
白心都明白了,昨晚他们停电了,屋内的发声设备还有电。而等到他们要破门而入,那声音又戛然而止。按照他们的心理,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搜查。而等他们走后,钢琴的电源被拔下。那时候,就算白心守着这个房间,清清楚楚看到了有两个电闸的事情,也还是听不到钢琴声。
她沉吟:“也就是说,在最后的时候,在我们来狐仙房之前,已经有人在这个房间做手脚了,他是谁?”
“很明显就是那个最后来的人,那么在当时,闻讯而来的人是谁?”
大家异口同声,“看门的那个老伯?”
☆、第四十集
不得不说,苏牧是个很好的老师。
他总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出线索,引人深思,再循循善诱,让所有人都根据他的指引,点出重点。
只有那位看门老伯留在最后,他有能力在白心和苏牧抵达狐仙房之前对钢琴做手脚。
节目组将提示卡藏在这里,很明显是串通好了的。
虽然节目效果达到了,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不好,以至于大家都盯着祁连,企图让她给个说法。
祁连讪讪笑:“抱歉,实际上提示卡的藏身之处,我是不能知道的,制片人就怕我透露给嘉宾。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
沈薄给她解围,温声说道:“不过是一个游戏,请不要这么在意。大家都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那么下一次请好好把握,必要时刻,我甚至可以退出游戏,将争夺奖品的机会留给你们。”
苏牧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他微眯起眼睫,手指将提示卡攥的死紧,他也接连出声:“我也是。”
白心扶额,看着这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样子,多少也猜测到了一点。
苏老师觉得这奖品像是被沈薄让出来的,一点价值都没有,瞬间倒了胃口。
白心的心都在滴血,她疼的无法呼吸。
那都是钱啊,都是钱啊。
节目组的人也难以置信,但很快察觉这是一个爆点,他们将这一部分过程后期过播出,反响很好。
网上众说纷纭,无一不在好奇,为什么有人能抵抗金钱的诱惑?
甚至有人去扒沈薄的身份,发现他虽是银行的工作职员,但家底殷实,身价过亿,家产大多都在海外,难怪国内连一点水花都没听着。
事情很快回到了正轨上,节目还在继续,他们即将启程去下一个地方。
临走前,白心去找过老伯一次,问他:“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制作出假的钢琴声,让旅客人心惶惶。”
老伯睥了她一眼,将烟斗里的烟丝凿出,说:“小姑娘不懂哩,这年头不挣这个钱挣哪个哩?可得保密,我的买卖还得做下去。”
“嗯,那我们先走了,伯伯你好好保重身体。”
“待会儿,小姑娘看着脸熟,我给你一个好东西,就给你一个人。”
老伯转身回屋里,将一个小红袋子递给她,像是寺庙的护符,又不像。
白心接过,道了谢,这就上车了。
她打开小红袋子,发现里面是一撮白毛,质地柔软,像是动物的皮草。
苏牧看了一眼,说:“狐毛。”
白心吓了一跳,赶紧把白毛塞回去,把红袋子装手提包里安放着,动都不敢动。
这是什么意思?纪念品?还是说……是狐仙留下的狐毛?
苏牧忽的转头,上上下下打量她,嘴角微勾,玩味说:“说不定是那个老伯觉得你眼熟。”
“眼熟?”
“像是以前的狐妖娘娘。”
“是在夸我貌美如花吗?”
“大概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心哑口无言。
苏牧又补充,“不过,白小姐幻化成人形的样子,勉强还算能颠倒众生。”
“呵呵。”白心干笑,他说冷笑话的技艺,还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白心翻出之前的那个糖罐,塞了一颗话梅,细想:他们算是领先一步,下一关即使没有拿到提示卡,也不会被淘汰。主要就是剩下的这三队了,总有一对会被刷下去。
祁连神秘兮兮说:“对了,这一次,我们要去一个鬼屋哦。据说一旦住进那个屋子,就有人会出现一些寻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甚至连动物都不喜欢那个地方,一旦强拉狗入内,它就会狂吠不止。”
l太太紧张地问:“是‘红屋子’吗?”
“对了,就是那里。”
白心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岐山区传说多,是一直盛传的。甚至还有人总结了一本《岐山怪谈》,专门记述这个城区里发现的恐怖现象,还被拍了影视。
苏牧突然开口,“你们知道鬼打墙吗?”
福山治子补充:“当然,怪谈一类的,是我中学时期的最爱。在日本,这些故事都有专门的杂志记录,很受学生喜欢的。鬼打墙,应该就是在深郊野外,路人常常会原地打转,走不出一个地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