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2 / 2)

十二个世子随身的族兄弟或家臣少年都齐齐过来凑热闹,一时现场议论纷纷。

“就是他吗?”

“小屁孩要向世子爷挑战?”

“世子爷可是得到侯爷的真传的,谁能挡住天罡七斩和十二路梨花枪?”

“这小屁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呀!”

“你看,他是不是和世子……清宁,这是不是赵家族中子弟呀?”这少年家将不敢说是赵铎的私生子,那么只有赵氏族中子弟更有可能了。

须知,当初赵铎的祖父荒唐风流,府中有二十几个庶子和十几个庶女,外头可能有私生子也不一定。

定北侯府当年虽然有爵位之争,但是那种敢冒出头来和唯一的嫡子争爵的也就三个仗着他们的母亲受宠的。

最后庶的就是庶的,侯爷再荒唐,传爵之事上却不糊涂,庶的既没有礼法上的支持,也无母族和足够强大的妻族支持。

赵铎的父亲没接位是就有三分之一的庶兄弟投靠,之后尘埃落定,他对这些支持他的庶兄弟自是好的,就算当初没有投靠他的,也多关注他们孩子的教养前程。

所以现在定北侯府帐下的将校中不少就是赵铎的堂兄弟,比如赵锐、赵锋、赵锦、赵锐就分守朔方镜内一些重要边镇。

家将少年们看着那个正仔细掂着那一锭锭的银子的小屁孩,小屁孩跟着他们过来,提醒了世子三次钱的问题。

于是世子一进府,就让贴身小厮去他房里取出银钱来,然后这小财迷就一锭锭的验过去。

赵清宣更衣了出来,见小屁孩还在看银子,不禁眼皮一跳。

赵清宁过去道:“小子,定北侯府的银子还能是假的吗?你要掂来掂去弄多久呀?”

赵清漪呵呵:“也不是真假的问题,就是这定北侯府的景致很一般呀,长得不如银子,我当然看银子。”

赵清宣道:“寒舍鄙陋,倒是委屈小兄弟了。”

赵清漪笑道:“岂敢,岂敢。”

赵清宣道:“小兄弟要是不介意,我就要领教你的高招了。”

……

在战场上时,赵家天罡七斩是用陌刀的,改良自前唐陌刀,但是陌刀太长太重,平日不利于携带。此时不过是对付江湖人,赵清宣看对方是一个小孩,也是用随身佩戴的横刀。

赵清漪也拔出横刀来,当时与原无极的宝剑以快制快,刀刀对砍,这把狭长的宝刀却丝毫无损。

当她拔出刀来时,就让人感觉到一阵肃刹之气,让在场本有玩笑轻视之心的少年们都静了下来。

赵清宣此时倒是收起那几个轻狂的少年心性,真将这小孩当一个对手看待。

两人拔刀后都严肃凝视对方,赵清漪心想这亲哥哥大约看她年纪小,不好意思以大欺小先出杀招。那她也便不礼让了,这亲哥哥怜惜过原主,却也给原主造成了伤害。

如果要认回她,为何不保护好她,为何不考虑清楚她的现实是谁造成的,如果不能给她全部,那就不要给。

为何所有的人之常情要让一个最可怜无辜的人去承担?

当初,她从来没有想过报仇呀!若是当初大家就当李清玥从来不存在,让李清玥过平民的生活,从此再没有深的牵系,原主还有活路。

可是,张氏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接回她来的结果是,她被李清玥的舍己从大火中救出她的小儿子和一次李清玥为救她的小儿子自己被毒蛇咬了,她深深地感动,并且相信了她,之后才有让李清玥当陪嫁丫鬟的荒唐念头。

赵清漪心中一狠,一声叱叫,白影翩翩,刀光一闪攻向赵清宣的身躯。她此时九阴神功比之与原无极交手时又提升一个档次,对于力道更加收放自如。

赵清宣见这来势之快,见所未见,以攻为守,势必慢了一步。连忙举刀搁挡,锃锃锃,急切的两刀相击声响在耳边,牵动在场人的心跳。

家将少年们眼都不敢眨,但见那小屁孩的身影比豹子还要快,一刀接一刀如急雨一样攻向世子爷各个角度。

世子爷招招防守,根本无暇使出天罡七斩的刀法,情况极其危急。

赵清漪这绵绵不绝的攻势当然没有用全力,她一来是想试试亲哥哥的武功,二来就是要给他尝尝这种防守尚且吃力的滋味,简言之,心中的怨不能说出口,那就用这种方式虐虐他。

一连绵绵三十五招攻势,赵清宣竟然没的进攻一招,被逼得一退再退。

到三十六招,赵清漪身如魅影纵向他,一招攻来,刀尖直指他的左边心脏要害。

来势太快,赵清宣仍然使不如天罡七斩,竖举着横刀往左横劈,只为击中他的刀身,让刀身往左偏移就算防守化解了。

却在他击中她的刀身时,他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力道。小孩居然在这时如变魔术一样迅速将刀身一百八十度急转,刀柄已被反手持着,同时他的白影已经纵跃过他的右侧,他只觉脖子上有一阵凉意。

这一招也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他急忙转过身,小孩已经落地。

赵清宣一摸右颈,他的衣领已被割开,如果对方刚才的力道往左移个一寸,他此时也就要没命了。

赵清宣心中骇然,正在这时,一个响亮威严的声音赞道:“好快的身手!”

赵清宣转过头去,就见廊下站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人身穿红袍,长身玉立,五官如刻,面容俊美。一个四十来岁的文士,白衣羽扇,相貌极为儒雅,还有一个身穿蓝袍的男子,也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剑眉星目。

“爹!”

“侯爷!”

赵清宣和那十二个少年家将都朝来人拱手问礼。来人正是定北侯赵铎和他的两个亲信,一位是朔方军的军师郭林,一位是赵铎的妹夫杨冲。

赵清漪没有想到会在这时见到赵铎,她不禁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发型不知道有没有乱,衣服不是太整洁。

至于下跪行礼,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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