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东宫的消息一出,除了原主一时接受不了之外,原主的兄长倒是接受得很快。虽说当初诚王甚是赏识赵家,但是太子怎么说是储君。
赵清漪淡淡说:“你且放心,我不过是不知道东宫是何样地方,心中一时慌了。左右都是为妾,东宫和诚王府有何区别。”
铃兰比赵清漪还大两岁,因为赵清漪才十六岁,必须要跟着得用一些的丫鬟,底下两个小丫鬟冷香和凝香还不够稳重,应付不来深宅大院之事。
铃兰说:“娘子这话也有些左了,您可是太子殿下的良媛,除了太子妃和良娣也没有人越过您去的。将来前途岂不是不可限量?”
将来位列四妃,按资排辈也能轮到,况且赵清漪身为江南女子,生得也是钟灵毓秀,少有人能及的。
赵清漪被人服侍着洗漱上妆,有记忆在,且她也在古代生活过,倒没有不习惯。
不久,小丫鬟端来膳食,侍候她用了。
会馆供她们这批配皇子的秀女住的类似四合院一样的地方,因为只她将进东宫府邸,倒有别的地方官家的女子前来拜访。
便有济南知州、镇江军节度使家的女儿过来,她们一个要进恭王府、一个要进信王府,那位镇江军节度使王阳之女身份最高,将要当信王侧妃。
一通姐姐妹妹,暗自瞧瞧对方爹的官位高下和才貌高下,权当解闷,且不细述。
赵清漪在会馆三天,倒也见了那位原主要她复仇的姚芙一面,只不过现在的姚芙并不晓得原来的诚王会是真龙,还在为自己没有进东宫反让赵清漪这贱人得了机会去而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因着皇帝的旨意下来,赵清漪就已经算是东宫的人了,就算姚芙自恃出身比赵清漪高,此时也不敢触她霉头。
赵二郎前后跑腿打点,总也是为赵清漪整出二十八抬嫁妆,她只是去太子府当良媛,也不能带那么多东西。
此时理学还未兴起,赵清漪入太子府邸前一日,赵二郎倒是与她兄妹相见,叮嘱她今后侍俸太子尽心,句句小心,步步谨慎,不失赵家女风范之类的,又将嫁妆单子交与她,并给了她京中日升钱庄的五万贯钱的票子。
这种银票也是三十年前钱庄兴起才有的,不像后世银行还有利息,但是胜在方便,进了太子府要藏这么多钱不易,但是藏票子倒是方便。
太子虽然不是娶,只是纳个良媛,但是对于女方来说仍然是嫁。与后世电视剧中无论汉唐宋明,新娘子皆穿红色喜袍不一样,实际上唐宋之际,新娘子是穿青衣的。
都说“红男绿女”,在汉人礼仪和汉服体系里,新郎穿红袍,新娘穿青衣,古人审美,红色能体现男儿英姿勃发,而青色能衬托女子清丽雅致。
赵清漪就穿了一身青袍,盖上盖头,在吉时上了太子府派出来的四人抬的轿子,一个良媛小妾,当然也不会有太子来迎亲。
迎亲队浩浩荡荡进入皇城,抵达东宫门口,从右边侧门进入,过得一盏茶功夫到了安排给她的院子,由两个嬷嬷扶着她下了轿,进了院子,入了新房。
她被扶着坐在床沿,嬷嬷说:“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一时不能来,良媛可得耐心等待。”
赵清漪嗯了一声,说:“嬷嬷们都站着也累,要不,你们也先下去歇歇,我一人呆着也不防事。”
那嬷嬷说:“良媛,这不合规矩。”
赵清漪心想:你们拄在这里,我岂不是要一直这么端坐着,那不得累死?如果是要这么等我丈夫爱人我也心甘,不过若是要等别人丈夫,他是哪个葱,值得她这么委屈?
太子只不过是她的合法炮友罢了,她又不欠他,将来反而他要欠她的。
她骨子里可是没有一丝的封建奴性,不像握着各种穿越金手指却在四爷后院和女人比拼服侍男人的手段、婉转承欢唤着 “爷”、为生包子的拼了的女人。
而她,对蒸包子、煎包子,不管芝麻馅还是豆沙馅的包子都没有什么兴趣。
有金手指还要使用共享单车,不,共享男人,那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有的人就算是有再大的金手指,精神上也站不起来。有的人没有金手指,也是精神上的真英雄。
她有金手指,精神上也一直站着,所以感谢当初的爸妈将她养得还不错。
这丫的坐着也太无聊了!
赵清漪不禁暗自打开自己系统商城储物格页面,挑着系统赠送的一些药,想要哄她过来完成这个任务,葛朗台是“年终大回馈”。
赵清漪挑了一个“轻烟型”的迷香,悄悄扔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两声闷响,左右护法的王嬷嬷和李嬷嬷就倒下了。
赵清漪掀了盖头,看看屋中桌子上倒是备了一桌子的酒菜。
想着一早起来梳妆,又怕出嫁过程里生理问题多,所以都是空腹的。
赵清漪看着那鲤鱼汤还是热的,就忙盛了一碗喝了,然后看到烤得香喷喷的烧鸡,她撕下一个鸡腿啃着。
啃了一个鸡腿,看着桌上还有一个大馆碗,打开一看,竟然还是鲍鱼、瑶柱、磨菇、鲜笋炖了一锅。
赵清漪也没有客气,盛了一碗来,又撕下另一只鸡腿来,她就一边喝着鲜汤,一边吃着鸡腿。正想着吃饱喝足,可是先睡一觉,隐隐听到外头有腿步声传来。
赵清漪暗道:难道是“共享单车”这么快就来了?
第416章 合作怎么样?
赵清漪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坐着,桌上食物被吃了,总不能诬赖是猫偷吃了。再说,难道东宫连饭都不给吃的吗?
忽听门外的参拜身,门又吱呀开了,一个红袍黄带的挺拔男进跨进屋里。
郭延锦一进内间,就见一个环佩凤钗的青衣丽人正坐在桌上用着膳。
他不禁一怔,而那丽人一双闪亮的眼睛也抬起来打量他,然后慢条斯里的放下手中的鸡腿骨,拿着手帕抆了抆。
“那个,你好。看阁下的打扮,就是太子吗?”
郭延锦愣了一会儿,倒也新鲜,又见自己的新小妾如此美貌,良辰美人,男人总有些耐性的,无论是皇帝、太子,都是男人。
“对,孤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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