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节(1 / 2)

郭延锦说:“你这是仗着会武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赵清漪说:“我不想知道天高地厚这么深奥的学识,我就是小燕雀,只要管自己吃饱穿暖就好。让你失去一个小妾我在别的地方可以补偿你的,你就不要执拗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好,是不是?”

郭延锦冷笑:“孤身为大周太子,还要你来给孤什么补偿吗?”

赵清漪浅浅一笑,说:“殿下,恕我直言,你应该通读史书,史上太子能顺利继位,当上一代明君雄主并且在位长久的人有几个?有我为你效命,至少你不管遇上什么麻烦,你都有最后一线生机,你就算受冤上了断头台,我也给你劫法场。以你的身份才干,有了命在,登高一呼,群雄响应,自能诛杀不臣叛逆。当然,最后村长还是要封我的。”

这话很诛心,许多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没有人敢这么说出来,但是这话确实击在郭延锦的心里。

最后一句又很破坏气氛。

郭延锦说:“孤又如何可以确定,你不会背叛孤?”

赵清漪瞪大眼睛,说:“你背叛你干哈呀?我要是没有诚意,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了。”

郭延锦闭上眼睛入定了一会儿,睁开眼时已经一片清明,说:“孤可以容你,但是你不可再如今日给孤把天给捅破,你既然为孤效命,便要谨守臣子本份,令行禁止。”

赵清漪说:“这个可以,但是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别人的话我可不听,包括你老婆和你将来的儿子。”

“好。”

赵清漪也不管他是否还带着试探,此时他愿补上窟窿,接受她的条件,她也愿意配合。

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良媛,他也不想被外人得知府中的女人都压不住,又把小妾小门客用。

晚上郭延锦还是歇在这里,赵清漪也没有服侍他更衣的自觉性,把床让给他睡,本来还想学小龙女在绳子上睡觉却见四周也没有扎得住绳子的地方。要是直接钉上墙去,明天被人看到这根绳子,难道解释是用来上吊的吗?

她只好和衣躺在地上睡了,郭延锦忍了没有人服侍更衣,也自个儿除去外衣睡下了,见她一个小姑娘睡地上,毫无铺盖,微有怜香惜玉之心。

但是转念此女让他当女娲去给她补天,性子如此桀骜不驯,心中一狠,侧过身入睡。

这一夜却是睡地上的人还呼吸均匀,内力在周天运行,卯时就醒来,神采奕奕。

而郭延锦大约是被坑得太郁闷了,半夜也没有睡着,凌晨却是困倦之极,好在今日休沐,他在卯时末刻才起来。

他醒来时,赵清漪早就穿戴好了,今天她的打扮却还正常,挽着一个随云髻,穿着水红缎面的银狐皮子的袄子和红色的百褶裙,头上素净得很。

这样简单普通的装束,却不失动人风致,她确实是极为美貌的女子,就算是弱柳扶风的韩良娣也是不及的。

她答应要听话的,所以他未起床时,她也不好出房间去闹,只不过她是在房间里自己闹。

在他还是在床上睡得深沉时,她打一套无声的掌法,当是晨练了。

“殿下,你起来了?”

郭延锦怨念极深地自己披着衣服,她一点上来服侍的自觉都没有。

他正要叫人进来服侍洗漱,忽又看看床上的帕子,前日他没有休息在这里,所以昨天是当补洞房了。

郭延锦指着床榻冷冷道:“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赵清漪抽了抽嘴角,按正常画风,这时候她应该割破手滴一滴血上去,对方是太子,她是正经的正四品良媛,也不是二嫁女,这种事还是要记录在册的。

赵清漪一本正经走了过去叠好被子,然后捡起那条帕子,说:“殿下你的帕子掉了。”

郭延锦:……

她还给他折成方块塞到他手里,说:“殿下的帕子样式好土。”

郭延锦:……

她一边去整平床单,一边还碎碎念:“我以为殿下的帕子上怎么也得绣一条龙的,绣两只水鸭子,不太配殿下的身份。”

她整好了床榻,拍了拍手,一脸“夸奖我”的模样,说:“解决了。这点家务我还是会做的。”

郭延锦心头邪火上升,再好的涵养也崩了,将手中的帕子往这魔女脸上掷去。

魔女提起一口真气,吹了出去,但见那帕子飘了起来,展开就要罩住郭延锦的头。

须知,这方帕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它敢飘下来真罩孤头上来试试!

——它还真敢。

郭延锦连忙伸手抓住了帕子,他凤目圆睁,正派样子十足指着反派魔女怒喝:“赵氏!别以为孤奈何不得你!”

赵清漪一脸无辜,对了对手指,歪了歪脑袋,说:“殿下,那……我该怎么说?难道水鸭子和殿下相配?”

忍不了了,郭延锦丢了那帕子,扑了上去要打人,两人居然就这样过起招来。

郭延锦一拳虎虎生风朝她的脸打去,赵清漪只得溜,郭延锦改拳为掌再扑,又是打空,知道这活泥鳅不好打,他就放弃招式,直接追着人,抓到再说。

然后,人影晃动,他忽然又瞧不见人了,但见眼前掉下一个瓜子壳,他抬起头,就见那女子坐在房梁上,红色的百褶裙下一双腿晃动着。

“你给孤下来!”

郭延锦会武功,也会点轻功,但是要体面的跃上房梁,不会撞到头,却有难度。

“……”

郭延锦说:“你昨日说过什么了?你说会听孤的话的!”

赵清漪嗑了一个瓜子,思考了两秒钟,还是如燕子一样轻跃了下去。

郭延锦指着她骂道:“你个混账!孤要罚你,你服不服?!不服你就休想当上……村长!”

赵清漪服软:“好,殿下要怎么罚?”

要是平常的人,找人拖下去打几棍了事,但是这家伙不好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