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和陈医师一起给小胖墩调养减肥,小胖墩虽然因为要节食,以前喜欢吃的再不能吃而大闹,但是李家夫妻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自己管着孩子。治疗了一个多月,他也习惯了,医生开的药也有作用,所以他不会经常吵着要吃那些对他不利的食物了。
到了十一月底,八岁小胖墩原本都有将近一百斤之重了,这时三个半月过去,每天喝药、针灸、按摩、节食、运动相结合,他体重降到了七十二斤,眼见着照片对比就不一样,健康帅气了不少。
这让李氏夫妻心底也充满着盼望,而中医内科在这家刚刚去年成立的外资医院里的名气大了起来,陈医师的名气在医院内也大起来。
小胖墩的病对外虽然是秘密,但是他在医院减肥调养的事还是有医院工作人员及病人知道。
一些病人和家属看到他在这里看中医,三个多月内身体调养好了这么多,在有钱人圈子里也传出去了。
许多人来挂陈医师的号调养身体,现代人处在亚健康中的很多,而中老年人身上总有点病痛的。中医内科居然变得跟中医外科一样忙,赵清漪也有机会多见一些活体病例。
以她这样的人精,已经是望气就能看出七七八八来了,但如果不是陈医师给她机会或者病人情况严重,她都很少主动揽事。
陈医师看得病人越多名气越发传播出去,经过他调理的病人大多数都明显感觉得有效果。
陈医师也明白赵清漪在其中的作用。
有些他都没有把握的病例,她会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觉得极妙就采用了,都获得了正面的效果。而他自己在见过这些病例后,水平确实更有所精进。不过像她那种出神入化地给自己扎针的功夫,他是没有这个功力。
这天,赵清漪刚好给小胖墩穴道按摩完毕回到办公室,陈医师接到李副院长的电话,说要请他给一个重要病人看病,这需要出诊。
陈医师一听人家的身份,心想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找上自己,但是也不敢大意,叫了赵清漪当助手。陈医师知道事关重大,这肯定不简单的病症,多个高手暗中商量也好。
赵清漪当然有兴趣,和陈医师背着中医医药箱乘上对方派来的车前往。车开了半小时,才到了一片老别墅区域,赵清漪是人精,看出居然是干部住宅区域。
一般来说,大领导都是有保键医生的,而真有急症也是去人院的,这次居然找到外资医院的中医。
这事儿对于常人来说是挺搞笑的。
说起中医的事,搞笑的事还多着。
却说欧美国家不太信任中医,但是对针灸接受度很高,在这个位面也差不多。
还是当年一个美国记者詹姆斯随基辛格访花,为总统打前站,突然阑尾炎发作,切除后却有并发症,腹有胀气,疼痛难忍,于是就接受了针灸治疗。
鉴于效果特别神奇,他回美国后就在报纸上发表记录这次经历,当年正值两极争霸时期,美国和种花正要破冰防备s联的威胁,两国人民都关注基辛格的这次访花。詹姆斯又在新闻界享誉盛名,很得美国民众的信任。
这事儿掀起一阵针灸热,然后美国马上开办学校,定下标准,美国医学界关于针灸的各种论文纷至踏来。美国的针灸水平非常高,反而国内的水平和研究要落后许多。
所以,这样的疑似大领导身份的人来找一个在美资医院工作的中医看病,搞笑,但是没有毛病。
一进院落,看看赫然停着当地的001号的车,赵清漪不禁深吸了口气。
这种有官邸性质的别墅没有那种大富豪的别墅任性豪华到丧心病狂,也不知是不是人的心理作用,透出一种权力的压迫感。
不过,赵清漪看到花园的花卉中间种着一小垅疏菜有些破坏了这种压迫感,不禁微微一笑。
陈医师带着她进了宅内,也有龙书记身边的秦助理上前招呼他们了。
客厅中坐着李书记和其夫人龙华芳,李书记的妹妹李文昕,李家另外的孩子却都不在深市。除了李家人之外,两个资深的领导保键医生和助手徒弟们也在场。
秦助理介绍了陈医师,陈医师先向李书记和龙华芳问候,李书记为了自己父亲的病操心,也没有说太多官样文章,态度却算是“礼贤下士”了。
他是市书记,可是由于深市的特殊地位,却是省级的高官大员。陈医师在外资医院工作,就算收入高,职称也高,地位是天差地别的。
其中的中医师冯医师先向陈医师打招呼:“久闻陈医师盛名,一直没有机会见见。”
陈医师来之前向司机打听了粗略的信息,说:“都是虚名,还是要请冯佬、黄佬多多指教!”
西医的保键医生是姓黄的,也过来招呼一下。
然后,陈医师也就问起李老爷子的病情,冯、黄二人没有介绍。
冯医师对李书记说:“李书记,还是请陈医师给把一把脉象吧。”
大家本都是同行,他们也算是名医了,他们没有治好,李书记听了李文昕的话,说圣玛丽医院有一位医术精湛的中医,李书记担心父亲,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冯、黄二人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没有见过的,他们不算是卑鄙之人,但是也是有些争胜之心的,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此时不提给他看李老爷子的病历,而直接上陈医师诊脉,就要看看他的水平。
陈医师当然也明白,自己不拿出点真本事,是要在行业内闹笑话的,他虽然不像赵清漪这个名义上的徒弟这么深不可测,但了是有极高水平的。不然圣玛丽医院筹建时就不会去江州请他来坐镇了。
当然陈医师也考虑到了自己儿子在深市工作才举家过来,他的妻子原来是护士,却是暂时协助儿媳带孩子。
为了方便,李老爷子住在别墅一楼的大套间,虽然病着,但房间收拾得很干净。
在外间时,赵清漪就听到李老爷子呕吐的声音,那时李文昕就进去看老父亲了。
进门时果又见李文昕着拿止呕药给他吃了两粒,这时好在没有把止呕药吐出来。
李老爷已经九十岁了,是当年跟着主席工作的人,这样的资历摆在这里,李家当然不一般了。
李老爷子的床可以折叠,就像医院里那种床,主要是为了调整让他舒服的角度。
陈医师到了要老爷子床边坐下,赵清漪跟在其后面,看到李老爷子头发斑白,人虽醒着。
赵清漪看他额上有一块疤,还有旁边的床上还放着一个枕头,不禁有几分猜测。
李老爷子说:“劳烦大夫走一趟了。”
李老爷子虽然病着,意识却还清醒,人处在这个年纪地位,却很有礼貌风度了。
陈医师道:“请老爷子伸手。”
李老爷子将手放在床旁边的桌上,上面有铺着桌床和垫手腕的小枕,陈医师就搭上了李老爷子的脉。
陈医师三指扣上脉门,过了足有两分钟才收了手,面色平和地看向冯医师,说:“我观李老爷子的脉像是胃气虚弱之极,这也是李老爷子年纪大了,体质才衰弱下去,脏腑各器官都老化,运转不良。”
冯医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帝内经》云:‘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胃气正,则其它脏腑随之运转活了,病气自然就驱逐体外。我也据此开了方,煎了药,但是老爷子此时吃什么药都吐。”
赵清漪心想:这胃气几无,哪里会想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