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抄十份清心咒,交于我过目。”萧泽已经平复下来,耳根后的暗红也已经消退。
婵衣理亏,此刻脑袋跟个浆糊一样,呆呆的点点头:“是!”
“出去吧!”
“是。”婵衣应下,准备转身就走。
“把银针放下!”萧泽瞥了她一眼,淡淡到。
“……”婵衣这才低下头,看到自己慌忙之下,竟然手里拿着银针就要离开。还好少年提醒,否则若是不注意,铁定要将自己扎到。
婵衣:qaq
感觉今日出门,忘记带脑子。
“还有,若不信我,便不要托我办事。”萧泽抿抿唇,又说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说,自己今日去孟府的事情?
婵衣张张嘴,想要问他,却见他已经起身往内室走去了,同时有几个脚步轻盈没有声音的仆人,抬了桶黑色汤浴进来。
药味有些冲鼻,她揉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回想着萧泽的话,一面往外走去。
很快,抬完浴桶的仆人追上来,“孟小娘子,公子让奴才提醒您,不要忘了拿十遍清心咒。三日后,再次为公子针灸,请将它一并带来。”
“……”清心咒!
婵衣回神,站在庭院里,使劲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呆子。”萧泽站在窗前,看着那抹淡绿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萧泽:小色狼 →_→
☆、008
008
晚上回去,婵衣本在忧心孟朗的事情。
也不知道舞阳郡主,有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息事宁人。
婵衣就是一个纸老虎,除了上门说一番威胁的话,还真不能将舞阳郡主,和怀王府如何。除非……真的去告御状。
睡觉前,她想着这些事情,本以为会睡不着。哪知道很快她便熟睡,甚至还梦到了少年。
梦里,少年衣服松松垮垮挂着,躺在软榻上,眼眸柔情似水,似是在勾引她上前。
婵衣下意识抿了抿唇,痴痴的走上去,伸手去抚摸他的胸膛。
“呵。”他的笑声令人脸红,婵衣呆呆的看着他,便见她他的俊脸越放越大……
忽然,她头一低,看到他胸前挂了两颗红艳艳的大樱桃!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他竟然还温柔的问她吃不吃!
咚!婵衣从床上滚下来,摔的她闷哼一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那样羞耻,令人不敢回想的梦?
婵衣穿着白色中衣,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天还没有亮,她准备上床再睡一会儿。
忽然,她动作一僵,感觉腿间有些湿润。
不是吧……她,她竟然做春梦,然后可耻的有了反应?婵衣的手不停的颤抖,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怀着这样的忐忑罪恶,婵衣爬起来去了净房,准备换一套贴身小衣。当亵裤褪下来的那一刻,婵衣忽然看到了一抹红,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也快十三岁了,却个是个小矮子,脸又生的嫩,跟个小孩子一样。本以为如此月事来的也迟,谁知道年初月事便来了。
不过,既然来了月事,那个子和身形也会很快张开的。她前世便是如此,等来了月事大半年就疯长起来,显露出少女身形来。
也幸好是来了月事,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她便真的无言再见那少年了。
发现事情真相的婵衣,很快便平复下来,端着烛台回到内室,找出月事带回到净房绑上换了衣服,然后回屋继续躺下。
因为做梦梦到少年,她脑海又想起了白日他说的那句话。
既然不信我,便不要托我做事!
听这语气,他似乎对大兄之事胸有成竹,并不似自己担心的那样,碍于怀王权势而不敢帮她。
婵衣忽然就又有了希望,少年绝不可能是随意说这句话的,既然他说了,便说明他不惧怀王府!
怀着对少年给予的希望,她静静入眠,心里有了片刻的轻松。
然而,第二日却又再次心中抑郁起来,这次是更加的愤怒与无奈。
清早起来,国子监来了人,说是让婵衣去将孟朗的东西收拾带走。
“大人,小女大兄一案还未定下,可否等案情水落石出后,再说此事也不急?”婵衣明白,国子监的人,心里怕是笃定孟朗就是杀人凶手,所以不等京兆尹定罪,他们就先急不可耐要开除孟朗。
“孟朗杀人一案,国子监上下无人不知,孟朗如今还是学舍的一员已经引起其余学子的不满,故而祭酒下令,将孟朗逐出国子监。今日你若不去取回他的东西,学舍便会自行处置。”来人一脸鄙夷,看着婵衣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污之物。
杀人凶手的妹妹,能是什么好东西?
婵衣拳头紧握,试图再与他商量:“可否宽限两日,我会尽快证明我大兄的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