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婵衣瞪大眼睛,眼底一片震惊之色。同时伸手推搡他,想要挣扎开来。
萧泽僵硬着身子,但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任由婵衣怎么推他,也依旧干巴巴的贴在上面,动也不动一下。他害怕惊着了婵衣,连呼吸声也放的轻了一些。一双淡漠的双眼盯着婵衣,似乎在打量她的表情。
于是婵衣睁开的双眼,就与他的视线正好对上。萧泽眸光一闪,忽然放开她。
婵衣顺势挣扎开来,低头盯着脚下的青石板,呐呐了好半天,才道:“您……不该这样的。”
萧泽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婵衣被他盯的不舒服,便小心翼翼的又退了一步,防止他又冲上来抱住自己,“您又不心悦小女……”
萧泽蹙眉,下意识道:“朕没有说过。”
“可是明明是您,让小女不要心悦您的,甚至还因为那事情,对小女发过脾气。”她的脚尖在地下轻点,小声到。
萧泽看着她头顶的双髻,抿唇咳嗽说:“朕收回那句话。”
婵衣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将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君无戏言,怎可说收回就收回。”她轻声咕哝。
萧泽见此,忽然被她气笑,一直悬着的心忽然落在实处。这也是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所以放下心的缘故。
婵衣便抬头看他,与他看自己对我目光相遇,俩人却谁也没有移开。婵衣的手心有些发汗,她已经隐隐猜到萧泽想说些什么了。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内心复杂纠结。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应下,还是理智的拒绝。若是拒绝她又有些不舍,但应下又不愿意委身与人共侍一夫。
“朕从前未与女子有过接触,前些日子也不知是哪里惹了你生气,以后若是你有不高兴的地方,可以与朕直说。”萧泽蹙眉,想了想说到。
婵衣知道,作为一个直男皇帝,他能说这翻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朕再问你一次,你……”
婵衣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喵呜!”忽然,屋顶上跃下一只狸花猫,落到俩人中间。婵衣低头看去,便见小狸弓着身子低声吼着,眼神凶狠的看着萧泽,随时要扑上去的感觉。
“小狸!不得无礼!”婵衣吓了一跳,忙低声喝到。
狸花猫充耳不闻,依旧紧紧的盯着萧泽,身上的毛炸起,眼珠已经变成了竖瞳。
被狸花猫这一打搅,两人之间旎旎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婵衣也回过神笑了一下,向萧泽解释到:“大概是您伤过大白,它还记仇着呢!”
萧泽见婵衣面带笑容,似乎是没有生气,便看了一眼狸花猫,无奈说:“看来它是认准朕了。”
婵衣弯弯眼睛,“您不知道,它可爱记仇了。早前大白偷它一条鱼,它把大白挠的满脸爪印。”
“那它还护着你那只白虎?”萧泽挑眉。
“它除了记仇,还护短的不行。”婵衣无奈的蹲下身子,轻轻安抚狸花猫。
“原本只是想出来轻您进去的,但想想又觉得不妥还是算了,您也勿要怪罪。张御医在给阿娘诊病,小女不宜出来过久。”她抱起狸花猫,抿唇对萧泽微笑:“那些事情,还是过些日子再说罢。”
萧泽想到陈氏此番情况,也知晓婵衣此时无意谈旁的事情,便点点头说:“好。”
“小女这便回去了。”婵衣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抱着猫转身单手掩上门,在门堪堪要闭上之时,又透过门缝冲他轻笑了一下。
“还好你出来了,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婵衣舒了一口气,低头看怀里的狸花猫,叹气到。
“喵呜……”狸花猫抬头舔舔爪子,见那个讨厌鬼不在了,又从婵衣怀里轻盈一跃到地,然后扭头冲婵衣“喵”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便迈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
婵衣回到上房时,孙铭已经被鸣玉请去前厅喝茶,孟朗和张御医站在廊下,两人正在低声细语什么。她走进后,听到张御医说:“令母这症状应是中了毒,只不过究竟为何物,老夫却是不知晓。”
孟朗闻言,眼里闪过惊讶与深思。还算镇静的回神,抱拳问:“还请大夫救救我母亲。”
张御医捋着胡须,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老夫能救,自然是不会不救的。可此毒,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孟朗和张御医抬头,见婵衣站在不远处,孟朗疲倦道:“婵衣你不是买鸡去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婵衣抿抿唇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张御医问:“您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张御医见她这般,沉吟了许久才道:“也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没人能找到罢了。”
“蜀地有一人名百里覃,是个用毒的高手,你当初为公子解毒的法子,应该与其同出一门。旁人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一定能搭救,倒是你或许可以一试。”
“百里覃?”婵衣蹙眉,想起自己好似在那本古籍里,见过百里这个姓氏。
“正是他,小娘子不妨一试。”
张御医的话,让孟朗和婵衣都陷入了深思。待张御医与孙铭告辞后,婵衣站在廊下许久,忽然抬起头一脸坚定道:“大兄,我要去找这位百里覃先生。”
孟朗道:“大兄也有此想法。”
张御医临走前开了一个方子,是能吊着陈氏病情的,婵衣连忙让人去熬了,给陈氏喂了一碗。
“大兄不用去,我带着阿娘去就可以了。”婵衣说:“秋闱近在眼前,大兄准备这么久,不能错过了。至于阿娘的病,还有二兄呢!”
“等二兄一回来,我们便带着阿娘去蜀地寻医。”
孟朗不赞同道,“与阿娘的病相比,错过一次秋闱又如何?阿娘抚育我们兄妹长大,我不能放任阿娘的病情不顾。”
“况且你和阿黎俩人,大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