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简修结束的时候。
盛欢被烫的缩着身子, 不断地呼疼, 细长的手指狠狠掐进陆简修的后脊“好疼, 好疼,肚子好疼。”
陆简修从深沉的欲中清醒过来,目光落在她白嫩腿上淡淡的血迹,眼神骤然一愣“宝宝, 别怕,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眼角眉梢还有未散去的春色, 薄唇紧抿,随便帮她擦了擦身体, 便裹上睡裙,自己随意套上西裤,披上外套, 就要往外走。
步伐平稳,实则心中早就乱了。
如果孩子出事。
眼尾的赤色越发浓郁。
盛欢害怕的搂住陆简修的脖颈,眼神慌乱“孩子,孩子不会有事吧”
“别怕,不会有事。”陆简修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炎炎夏日的夜晚,他们两个的手一个比一个的冷。
“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陆简修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 哑着嗓子道。
本来清润好听的嗓音此时染上了沉郁沙哑,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内疚, 盛欢什么怪罪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也有错”她自己作死, 明知道男人不好撩, 她非要让他把那些东西吃下去。
做到最后,陆简修理智全无。
她以为最后是那半杯虎鞭酒与那一桌子菜的原因,殊不知,是陆简修躁狂症发作。
如果不是看到盛欢见红,他根本不可能清醒。
这还是在进卧室之前,陆简修特意在餐厅吃了奥尔斯新研制的压抑躁狂症的药物,他怕的就是如同当初那般,一碰到她的身体,自己就会不受控制。
千防万防,还是伤到了她。
陆简修紧紧握住方向盘,眼底漆黑浓郁的压抑几乎蔓延出来。
他真的该去找陆言珩了吗
深吸一口气。
盛欢肚子抽疼,不敢说话,感受到身下的热流涌动,她以后还在流血,也顾不得现在在陆简修身边,顾不得在车上,扯了几张纸巾撩起裙子擦了把。
淡淡的暧昧气息在封闭的空间流淌。
盛欢苍白的小脸一红,看着白色的纸巾,立刻团了团,丢在脚下。
“怎么样”
幸好一路绿灯,陆简修畅通无阻的到了市医院。
解开安全带后,看着盛欢发红的脸蛋。
盛欢对他抬手“还疼,抱抱。”
如果不是害怕孩子出事,盛欢真的不想被医生检查,尤其是他们因为做爱做出见红。
没脸见人。
重要的是,她的那个需要检查的位置,还有男人遗留的东西。
她现在装晕可以吗。
盛欢疼的没有最开始在床上那么厉害,她怀疑动了胎气,陆简修太激烈了。
陆简修立刻弯腰将她抱出车门,直奔急诊。
这个过程,他的俊眉一直蹙着。
眉目低敛,周身泛着寒意。
来给盛欢检查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妇产科女医生,即便知道他们是因为性生活过度导致的,还是按部就班的给她检查完。
才开口道“孕妇没事,有点见血,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了”
“刚从震区回来。”陆简修嗓音低沉矜贵“有影响吗”
“有影响,但是影响最大的还是两位的夫妻生活。”女医生给盛欢打了保胎针,嘱咐道“短时间内不要动。”
然后继续看着他们道“到孩子生下来,两位尽量少或者不要进行性生活。”
“下个月再来产检一次,就没问题了。”
盛欢打了针之后,肚子很快就不疼了。
听医生说没有大毛病,才渐渐松口气,也松开了握住陆简修手指的小手。
精致漂亮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女医生看着盛欢熟悉的脸,经常刷微博的她知道,这就是那个最美记者。
那么她身边的男人就是陆总了。
啧啧,孕期还这么激烈,可见夫妻感情之好,最重要的是陆总竟然并非传说中的禁欲系,而是猛兽系的
刺激刺激。
女医生稳住心里跳跃的小人,面上保持镇定敬业“不麻烦,陆先生先去办一下住院吧。”
“有人已经去办了。”陆简修眉目淡漠。
“好好照顾孕妇,有问题随时按铃。”女医生说完后,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陆简修与盛欢。
陆简修坐在她床边,细密的长睫低垂,嗓音黯哑“老婆,对不起。”
将脸埋在她的手心,差一点,差一点,他又伤了她。
每次躁狂症发作的时候,他伤害的都是最不想伤害的人。
以前是陆言珩,现在是盛欢。
闭了闭眼睛,陆简修久久的没有抬头。
盛欢难得看着这个男人会有这种失落颓唐的模样,细软的手心被他微凉的呼吸喷洒着,略略潮湿,有种他哭了的错觉。
蜷缩了一下手心。
然后另一只手轻轻放到陆简修的肩膀上,轻声道“孩子没事就好,你别想太多。”
陆简修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种情绪中清醒过来。
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闭了闭眼睛,陆简修扶着她躺下。
盛欢仰头看他,发现他漆黑的发丝此时全都湿漉漉的,身上随意披了件西装外套,里面连衬衣都没有来得及穿。
一天之内,看到他最狼狈的模样两次。
盛欢心里酸酸的。
第一次是去震区找她,第二次是送她来医院。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那种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从容骄矜的贵公子。
盛欢咬着下唇,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我没事了。”
陆简修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帮她抚了抚凌乱的发丝,轻言细语“身上舒服吗,等会保胎针的作用过了,我帮你洗个澡。”
这间病房是市医院的高级病房,所以设施都是按照总统套房的配置来的。
洗个澡不在话下。
盛欢摇摇头“不想在医院洗澡。”
她总觉得医院细菌很多,什么病人都有,在这里洗澡越洗越脏“等明天回家再洗。”
“回家,吗”陆简修唇角勾了勾,她把别墅当成家了吗
在国的时候,他无数次想要盛欢将他们的爱巢当做自己的家,可是她却当做禁锢她自由的牢笼,她越想飞,陆简修越想要将她禁锢住。
造成后来不可挽回。